我愣在了原地:父親的用意?
父親的用意能是什麼?
當初他派人將長姐送到恒王府之時,明明與我說的是:
長姐被賢王休棄,淪為了整個雍都城的笑柄,他們擔心長姐繼續留在雍都城會被流言所傷。
這才將長姐送來了此,為的只是長姐在這里放松心。
可如今恒王口中所說的深意絕非父親當初與我說過的那些解釋。
難道恒王與父親之間,還有更多我所不知道的易?
而且這易還與長姐有關?
我再次停下了腳步,我清楚偏房里這兩個人的格,他們既然已經提起了此事,接下來必定會說的更多。
我留下來,也會得知更多我從未知曉的事。
我能夠覺到,如此事態的發展,早已離了我的控制。
我只有了解的越多,才能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房,他們二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我聽到陳靜好笑了一聲,接過了恒王的話茬。
“王爺可別因為不值當的人氣壞了自己的子。
這容菱大表姐雖是二表姐的親姐姐,但的智謀心計可是比不得表姐十分之一的。
王爺不是早就嫌棄二表姐太過聰慧又無趣,嫌不好掌控嗎?
如今容家將容菱送了過來,正好可以取代二表姐的位置。
王爺怕是不知道,我這個二表姐在家里的份可著實尷尬的很呢。
王爺可別怪我心直口快。
當初容家為什麼要將二表姐嫁給王爺,王爺肯定也是清楚的。
無非就是在賢王與王爺之間,他們覺得賢王更有機會繼承大統,卻又不愿意放棄王爺。
所以當然要將最疼的大兒嫁到賢王府,再將二兒嫁給了王爺。
如今賢王過河拆橋,容菱對他們來說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可他們還是眼的將容菱送來了王爺府上。
王爺難道還看不出,這兩個人究竟誰才是珠寶誰又是雜草了嗎?
王爺若是嫌棄那容菱是個嫁過人的,將好好供在府里伺候著就好了。
至于伺候王爺的事,不是還有我在嗎?
王爺~難不王爺還嫌我伺候的不好嗎?”
“哈哈哈哈,怎麼會呢?
只是我與丞相府有過約定,那容菱,以后到底是要做我恒王妃的人,若不能將徹底變我的人,我這心中,總是不安的。”
“這個不難。容菱如今只是還無法想清楚眼前的形勢,等想清楚了,自然就會明白,只有依靠著王爺,那才是最好的選擇。
王爺放心,容菱雖然表面上與二表姐姐妹深,其實的心中最為討厭的人便是二表姐。
王爺不用擔心會為了二表姐這個妹妹遲遲不肯就范,二表姐這個人啊!
無論是對于丞相府還是對于我們陳國公府來說,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唯一真的將放在心上的,恐怕也就只有我那個傻表弟容蓬。
可容蓬一無功名二無實權,他縱是有心為二表姐出頭,也是無力的。”
房嬉笑打趣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聽下去了。
我回到房,關上房門,雙無力的靠著房門癱坐在地。
我一直都知道父親母親因為當年的那個批命,一直以來都不是十分的喜歡我。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真相竟然會如此殘忍。
我以為負了我的人只有我的夫君和我的表妹。
可如今才發現,我從一開始,就手被所有人都不喜歡的存在。
父母裝出來的疼,長姐的照顧,只是為了讓我心甘愿嫁到恒王府來幫他們占著這恒王妃的位置。
倘若長姐并不能靠著賢王母儀天下,我就得乖乖將恒王妃的位置讓給。
便是跟著賢王功當了皇后,恐怕我這恒王妃的位置也會被他們百般設計,落到陳靜好的上。
畢竟我于丞相府而言還是于陳國公府而言,都是一個多余的存在罷了!
我一直最在意的親和親人,我為了他們犧牲自己,為了他們去害人,沒想到到頭來,竟了一場絕頂至極的笑話!
我靠著房門,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要冷靜,我得活下來。
活下來我才能報仇,我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再失去自己的這條命。
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
直到我將自己的手臂咬的鮮淋漓,齒之間充斥著腥味,我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
我將手上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回到了床上躺下裝睡。
這恒王府就是一個虎狼窩,我的親信也在一年前被恒王隨便找了個理由嫁了出去。
如今在這里,我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繼續留下來,總有一天我要被他們害死在恒王府之中。
所以我要離開,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我閉上眼睛想著對策,可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了開來,接著我邊的位置一沉。
我知道:恒王回來了!
曾經朝夕相,相濡以沫的夫君再次躺在我的側,我只覺得惡心至極。
但我不得不克制自己心里的惡心,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睡著。
接下來的幾日,我如往常一般,在恒王府里繼續扮演著知趣識禮的恒王妃,但我的心里無時無刻都在謀算著要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終于,還是讓我找到了機會。
半個月后,恒王要同他的幕僚離開恒王府三天。
而這三天,便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機。
在恒王離開之后,我借口要去圍場賽馬,從王府馬廄之中挑選了一匹快馬。
王府下人雖已經早就不將我視為主人,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更何況,誰又能想到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誰又能想到,我不是要去賽馬而本就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我在上藏了不銀票,在這一天,我終于離開了那個虎狼窩。
可接下來我也不知該去哪里。
若是回了雍都城,落到我那對父母的手上,我怕是只會死的更快。
有家不能回。
我到底還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