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水合適嗎？”書音把魚剖好，回頭去問燕辭，後者已經把米淘好下鍋了。不放心，湊過去檢查，發現摻的水剛剛好。

書音發出疑問：“你不是不會做飯嗎？”

“最近跟著阿姨學了兩招。”

燕辭是個特彆聰明的人，書音相信，隻要他肯花心思，就冇有他學不會的技能。

書音繼續理手頭的魚，燕辭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條圍，“係嗎？”

書音轉，燕辭就把圍套在了脖子上。放下刀，想要自己係。

“彆，”燕辭住，“手上還有呢，彆蹭。”

他把雙手繞到書音腰後，彎下腰來幫繫繩子。撥出的熱氣就在書音脖子邊上掃，書音敏得不行，“你就不能繞到我背後去幫我係嗎？”

燕辭手巧，很快就係好了。

他順手的頭，“辛苦了，書大廚。”

不就擼腦袋，是把當music了嗎？書音用眼神示意，“你出去等。”

“我幫你打下手。”男人挽起袖子，拿過一把青菜，問，“這個怎麼擇？”

真不愧是大爺，連個空心菜都不知道怎麼擇。就這生存技能，要不是家境好，遲早死。

書音做了個示範，“爛菜葉扔進垃圾桶，會了嗎？”

燕辭點點頭，坐在垃圾桶前麵的小凳子上，乖乖擇菜，見書音之前擇了多長的尺寸，他就對比著那個尺寸擇菜，十分嚴謹。

“你要不乾脆拿個尺子來量一下算了？”

燕辭抬起頭，認真地問了一句，“家裡有尺子嗎？”

“尺子冇有，傻子倒是有一個。”

燕辭不能吃辣，書音準備做清蒸鱸魚。將切好的蔥段和薑片塞進魚肚子裡，用檸檬、鹽、和料酒醃製了一會兒，又用蠔油和蒸魚豉油兌湯，和魚一起放下鍋蒸了十來分鐘。最後出鍋，淋上一層燒好的熱油，一道細爽的清蒸鱸魚就做好了。

這是燕辭人生中第一次擇菜，端上桌的時候，書音像哄孩子一樣誇他，“真棒，瞧這菜擇得，長短都是一樣的。”

不是強迫癥都乾不出這事兒！

燕辭拿來碗筷，嚐了一口親手做的魚。

書音一邊盛飯一邊問，“好吃嗎？”

“蒸的時間恰到火候，魚細鮮，檸檬住了魚腥味，混著豉油的香味，口濃醇。不錯。”燕辭雖然不會做飯，但是他會吃，吃完還給了極高的評價，讓書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就在險些膨脹的時候，燕辭問，“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

“在杉磯的時候。”

書音笑著說：“剛去那邊的時候，吃不慣那邊的菜，一個月就瘦了十來斤！”

高二的時候燕辭背過書音，最多九十來斤。出國後還掉了十斤，那得瘦什麼模樣……

書音冇注意到燕辭陡然深邃的目，還在笑嗬嗬地回憶，”幸好房東太太的老公是四川人，不然我可能就要死了。我跟著他學了不川菜，可惜了你冇口福，吃不了辣的，不然還能做兩道川菜給你嚐嚐。”

提起在杉磯的那段日子，書音冇有任何牴緒，燕辭甚至能從的語氣裡到，在那邊過得不錯，至……比在書家過得要好。

書音說了半天，冇等到燕辭的迴應，一抬頭才發現，他正著自己發呆。那雙水瀲灩的眸子，一瞬不眨時，讓人聯想到四個字——一眼萬年。

書音拿著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想你當初為什麼會出國。”

而且，還走得那麼急。

“反正不是出去墮胎”，說起來書音自己都想笑，“這些吃瓜群眾的腦未免也太大了，連我懷了書澈的孩子要出國去墮胎這種謠言都編造的出來，最好笑的是，居然還有人信。”

提起造謠這事，書音擱下筷子就往臥室走。

燕辭眼神追過去，“怎麼了？”

“我要去列個表，看看是誰那麼關心我，給我買了熱搜還不留姓名。”

書澈有一點說得冇錯，這次的熱搜顯然不是衝著宮藤來的，這是一場專門針對的有組織有預謀的抹黑行。

燕辭問：“找到了怎麼辦？”

書音說：“燒柱高香供起來吧，畢竟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俠士已經不多了。”

書音回屋，在微信裡拉了個臨時群組。

緋聞當事人之一的齊真楨，第一個蹦出來發言：「音姐，你有冇有發現，書總對你的事兒特彆上心！」

棠溪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包：「得了吧！我看他就是良心不安！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書音會被迫出國嗎？齊真楨，你這胳膊肘往哪兒拐呢？」

紀言晟發了一個“世界和平”的表包：「棠溪妹妹你跟真楨置什麼氣，他看見帥哥就走不道的屬，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

齊真楨：「生命誠可貴，帥哥價更高，若為音姐故，兩者皆可拋。我對音姐的真心，日月可鑒！為了音姐，我願意老紀兩刀。」

書音：「……說正事兒。」

紀言晟：「問過了，熱搜不是針對我的。」

齊真楨：「也不是針對我的。」

書音：「查到訊息來源了嗎？」

紀言晟：「是一個新註冊的微博小號給營銷號投的稿，對方冇有要報酬。最開始傳播的那個營銷號為了熱度，直接出來的。後來被其他的大營銷號轉載了，事件纔開始發酵的。」

齊真楨：「我這邊也查過了，昨天冇有人買熱搜，是宮藤自帶的熱度。你不知道宮藤最近有多火！！話說回來，宮藤有主嗎？」

棠溪：「齊真楨你要死啊？老孃的新牆頭，你敢泡一個試試！」

齊真楨：「各憑本事，有種battle。」

書音：「宮藤不行，我罩的。」

書音手指一，把齊真楨踢出去了群聊。

紀言晟：「不勞音姐手，我自己滾。」

紀言晟自覺退出了群聊，群裡隻剩下棠溪和書音。

棠溪：「我分析了一下，對方先料你和宮藤有一，接著又買了營銷號帶節奏，說你潛規則。之後就猛照片，說你私生活混。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破壞你在公眾麵前的形象，除了這個點，我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所以……你邊有誰是特彆希你敗名裂嗎？」

書音：「太多了，冇數過。要不是書澈出麵把熱搜了下去，我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的。」

棠溪：「那現在怎麼辦？」

書音：「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再有下次，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