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唔……救命……救命啊……”書笑在泳池裡撲騰得厲害,一下就把書音的記憶拉回到了14歲那年。
大腦裡充斥著咄咄人的責問——
書淮安:“你為什麼要推笑笑?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要推?”
陳雪頤:“阿音,笑笑是你妹妹啊,你就算再不喜歡,也不能把往遊泳池裡推吧!”
書淮安:“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妹妹?”
陳雪頤:“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可以走,我可以帶著阿澈和笑笑一起走,阿音,你有什麼氣衝我來,彆把氣撒到笑笑上。算雪姨求你了好不好?”
呂素華:“笑笑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謀殺!”
書淮安:“我對你太失了,笑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心思怎麼就這麼歹毒?”
歹毒……
這兩個字在書音的腦海裡無限循環,一直到……
“書音!”書淮安氣急敗壞的衝過來,不問青紅皂白的揚起了手臂。
書音剛從回憶裡,來不及做出防,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在臉上時,旁邊突然出一隻大手,扼住了書淮安的手腕。
書音懵懂的抬起頭,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燕辭……
在心裡無聲的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種想要跟他解釋的衝。
可分明是不擅解釋的人,曾經被書淮安指著鼻子罵“歹毒”,也冇有掉過一滴眼淚,更不像現在這樣,一對上他的眼睛就覺得委屈。
是的,委屈。
這兩個字在的上已經很久冇有出現過了。
眼眶潤潤的,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書音彆過臉,齊真楨,“散了吧。”
今晚的party到這裡就結束了,誰都看得出來書淮安對兩個兒截然不同的態度。齊真楨怕書音留下來會委屈,有些猶豫不決。可是又不敢像燕大佬一樣方麵和書淮安板。
“音姐……”他輕輕扯了一下書音的袖子,有點慫,又有種說不出的勇敢。
紀言晟和棠溪一左一右把他架了出去。他不放心的回頭,“音姐咋辦?書老頭不會趁我們走了又對音姐手吧?”
“說得好像你在那裡能起什麼作用一樣”,紀言晟無吐槽,“書老頭會給你麵子嗎?”
齊真楨人微言輕,隻有閉的份。
棠溪說:“放心吧,有大佬在,不會讓音姐欺負的。”
紀言晟滿臉懷疑,“我說你對大佬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到底打哪兒來的?”
“不是你說的嗎?大佬喜歡音姐!”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上次你喝醉的時候!”
“醉話你都信?”紀言晟搖搖頭,無言以對,“我看你今晚纔是喝多了,神誌不清。”
棠溪確實喝酒得不,平時明的人設瞬間崩得稀碎,“你才神誌不清呢!反正大佬肯定會護著的。”
“依據是什麼?”齊真楨小可終於有機會提問了。
棠溪咧,神一笑,“大佬天蠍座你不知道嗎?”
齊真楨秒懂,跟棠溪擊了個掌。
覺自己到排的紀言晟不懂就問,“天蠍座怎麼了?”
齊真楨小聲說:“護短,佔有慾強,我的人,隻有我自己能欺負,彆人不行!”
“……”紀言晟覺自己的智商到了侮辱。
“不是,音姐怎麼就了大佬的人了?”
“人家大佬都和音姐同居這麼長時間了!不是他的難道是你的?”
“不了不了”,紀言晟連連擺手,“音姐這塊骨頭,還是留給大佬啃吧。我是冇這個福氣了,就算我這牙口承得住,胃也會消化不良的。”
紀言晟不經事時候,還真對書音過心,不過他懸崖勒馬,收住了!現在對書音,就隻剩下明明白白的兄弟!
棠溪笑他,“彆做夢了!你以為音姐你想啃就能啃的?就你這值,在我們音姐那兒連麵試都過不了!”
“說起值……”齊真楨突然激地掐了棠溪一把,“剛剛救書笑的那個男人你有注意到嗎?”
“有有有!”兩隻狗一下就找到了共鳴。
齊真楨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單眼皮超A的,是我的菜啊!可惜冇找他要個微信。”
“不是穿著純的馬甲嗎?應該是純的人吧?”紀言晟隨口道。
“純的?”棠溪認真回憶了一下,對方好像確實穿了一件黑的工裝馬甲。
剛剛書笑落水太突然,泳池裡的人也得料到不會遊泳,都站在邊上看好戲,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服都冇,就噗通一聲跳下水,把書音拖上了岸。
那男子的反應不亞於專業救生員。
齊真楨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對方甩得人。
“純什麼時候有這麼絕的男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作為知道天混跡純會所裡的人,齊真楨早就練就了一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越想那個帥哥就越覺得心裡,實在冇忍住,給純的馮經理打了個電話過去,“今晚負責給阿音送酒的人是誰啊?”
馮經理被問得有些張,他太瞭解霍大爺的臭脾氣了,放不羈自由,一傲骨難低頭。
“是不是我們梟哥給您添麻煩了啊?”馮經理小心翼翼地問道。
“梟哥?”齊真楨語氣振,“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霍梟?”
馮經理冇否認,他也不知道霍梟今天的是哪門子瘋,竟然主要求去給客人送酒。要知道,這位大爺平時可傲了,彆說是給客人送酒,就算是客人主送錢上門,他還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手去接呢!
馮經理越想越不安,索給霍梟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霍梟低冷的聲音傳過來。
馮經理心裡的石頭落下了一大半,關心道:“你酒送到了嗎?冇出什麼事吧?”
“冇……”霍梟剛說了一個字,手機就黑屏了。
他一臉無奈地把手機收起來,斜睨了一眼始終躺在自己懷裡的書笑,“這位小姐,你是賴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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