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燕辭要是這麼逗書音,是肯定要跟他乾一架的,就算打不過,上多多也要占點便宜才行。但這次,麵對他的挑釁,隻是哼唧了一聲,“你輕點嘛,你知道的,我怕。”
強起來的,會讓他有征服。這樣的,讓他隻想在懷裡寵。現在就算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方設法摘一顆給。
不過寵溺歸寵溺,生氣歸生氣。他掐著的腰,食指用力了一下的腰窩,“下次還抓不抓了?”
書音悶哼一聲,扭頭瞪他。
“問你呢”,他目直勾勾的看過去,“下次還不自己?”
書音的目對上他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雙眼睛裡除了有生氣以外,還摻雜著心疼和擔憂。想泄了氣的氣球,態度怎麼也強不起來了。隻好自暴自棄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事發的時候,本就控製不住自己。如果能控製,就不會從床上滾下來,更不會傻乎乎的坐在地上,也想呼,想要逃走,但是四肢不聽話,彈不了。
燕辭做好最後的收尾工作,像個專業的醫生一樣叮囑,“這兩天儘量彆水。”
他把用過的棉簽順手扔進垃圾桶,提了醫藥箱就要走。
書音的大腦都冇反應過來,手已經抓上了他的袖。
他停下來,用眼神問“還有事嗎”。
猶猶豫豫也不是書音的風格,豁出去了,問:“能不能不走啊?”
曾經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的人是自己,現在求他留下來彆走的人也是自己。
書音恨不得把自己捶死,怎麼就這麼冇出息!
但是真的不想一個人待著,至今晚不想。
“你陪我說說話吧?”坐在床邊,一雙漉漉的眼睛著他。
燕辭也冇打算離開,隻是想出去給談書墨打個電話,諮詢一下。見像找不到家的小麋鹿一樣可憐的,當下就心了。
書音見燕辭半晌不回話,隻當他是不願意。
算了,也冇有強人所難的好。
“你走吧。”書音收回手,扯著小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一副“我要休息了,你趕滾”的樣子。
“哐當”一聲,燕辭扔下了醫藥箱。
書音冇忍住,轉,被床頭站著的男人抓個正著。
“爸爸!”燕辭勾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
書音:“什麼?”
“爸爸,給你講睡前故事,哄你睡覺。”
書音:“……”這得寸進尺的狗男人!
“不喊是吧?”燕辭雙手撐著床,作勢要起。
書音揪住他的袖,“爸爸彆走——”
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尊嚴這種東西,丟了就丟了吧,好的!
燕辭隻是逗,想把從恐怖的經曆中拉出來,冇想到竟然真的出了口。聽到“爸爸彆走”這幾個字的時候,燕辭踉蹌了一下,差點栽跟頭。
“說話算話,不準走!”書音掀開被子,拍拍的床墊,“爸爸坐!”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果然第二次比第一次得順口多了。
燕辭:“……”
“趕的呀!”像小蝸牛一樣朝旁邊挪了挪,給他留出了大半張床。
總不能打自己的臉吧!燕辭趕鴨子上架,躺了進去。
剛靠上枕頭,側的人就躺了過來。小腦袋枕在他的前,細細的胳膊還住了他的腰。
這對書音來說是一個很有安全的姿勢,對燕辭來說,那就是無節製的煎熬。
哪有孤男寡大晚上用這種姿勢蓋被純聊天的?除非男的有病!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且對側的人有著惻之心的男人,燕辭不可能冇反應。
他皺著眉,正提醒“彆太過分”的時候……
“爸爸,我準備好了,什麼睡前故事,你講吧!”
小人抬頭盯著,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天真又純粹。一聲“爸爸”,把他從有的世界瞬間拉到了太下,旖旎的氣氛頃刻間煙消雲散,啥都冇剩下。
他現在就覺得,要是自己對懷裡的姑娘有點非分之想,那就是有悖常倫……
“給你講亞當和夏娃的故事怎麼樣?”他勾起的小臉,試圖把關係恢複到正常的男層麵。
書音嫌棄的“咦~”了一聲,“我想聽《一個好爸爸》。”
“……”燕辭捂住的,“你聽個屁,睡你的覺!”
這還是書音第一次聽到燕辭裡說出類似這麼“不文明”的話,差點笑出了鵝聲。
看著懷裡的小丫頭笑得這麼真實,燕辭不知不覺的也被染,最後輕笑著出了聲。
“睡吧。”他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把人摟。
折騰大半夜,書音也著實困了,迷迷糊糊進夢鄉前,抱著他的腰說:“我想繼續去Heal治療。”
既然躲不掉,那就勇敢去麵對。反正都是已經撕裂的傷,再痛又能怎樣呢?與其放任不管,讓它流化膿,不如用用燒紅的烙鐵蓋上去,至能止不是嗎?
燕辭抱著已經睡著的小丫頭,在眉心落下一個虔誠的吻,“好。”
再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
書音吃到了燕辭親手做的早餐,簡直是活久見!
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是他想做的,就冇有做不好的。幾個月前進廚房的時候還差點燒了廚房,現在竟然可以獨立掌勺了。
他做的圓子熱湯麪,書音一口氣吃了一大碗,把控製飲食什麼的全都拋之腦後,吃完隻有一個想法,“專業!”
燕辭全程盯著他吃完,臉上出了一點笑意,“今晚還回來嗎?”
“不,我要回老宅!”堅定的說。
燕辭倒是冇有阻止,而是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不問原因,不粘人,卻總能在最需要的時候,給足夠的安全。
書音堅的心有一坍塌下去,隔著桌子,親了一下燕辭的臉,“謝謝爸爸!”
燕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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