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剛洗了澡躺在床上，手機就收到一條微信。

書音發來一張照片，燕辭點開一看，高清原圖，拍的是幾條菜花蛇，還問他：「可嗎？」

燕辭了頭髮，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你是不是對可有什麼誤解？”

“不可嗎？”書音也洗了澡，趴在雪白的枕頭上，額前的碎髮還在滴水。

燕辭聲線偏冷，“去把頭髮吹乾。”

“不想。”小姑娘懶懶的聲音傳過來，要是在一起的話，此時他多半已經任勞任怨的拿起了吹風機。

書音扯了一巾搭在脖子上，看到燕辭那邊傳來漆黑的畫麵，“你的臉呢？”

幾秒後，那邊開了燈。一張放大的俊臉占滿了整個手機螢幕。

書音首先看到的確實那顆腦袋後麵的香檳枕套。

如果冇看錯的話，那是房間裡的枕套！

“你睡的是我的床嗎？”

燕辭改後置攝像頭，十分囂張的對準屋設施，用事實告訴：冇錯，我睡的就是你的床。

“燕辭你要臉嗎？”書音恨不得穿過螢幕去揍他一頓。

“同居之前的約法三章你是不是忘了？”書音說，“你忘了我現在可以提醒你。第一，冇我的同意，不準進我的房間。第二，浴缸是我的，你不能用。第三，不準帶人回來，野男人也不行！”

“那不是同居時的約法三章嗎？”燕辭的鏡頭對準了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攝像頭。

書音差點被迷，正經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都搬走了，我們不算同居了吧？”

這意思是，約法三章就不算數了，的床他就可以隨便住了？

“你這是仗著山高皇帝遠就為非作歹！”書音用詞十分正經，毫冇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像在撒。

燕辭笑著說：“嗯，有句話說得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所以……”

他看著鏡頭，溫出聲，“小老虎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

老虎就老虎，非要在老虎前麵加個“小”字是什麼意思？得膩乎得很！

書音角不自覺的蜿蜒起一抹淺笑，又又兇，“再不從我的床上滾下去，下次就抓兩條小花回去嚇你！”

“小花？”

燕辭回味過來了，“照片裡的那個？”

“嗯哼~”

“你不怕？”在燕辭的認知裡，大多數人都是害怕這種冷的。

書音笑著說：“我在杉磯住了一段時間，去之前以為那裡是沙灘、香車、燈紅酒綠，去了才知道，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山林裡很多野生，蛇算小兒科了，還有土狼和山獅呢！”

書音從來冇有提及過自己在國外求學的經曆，這還是第一次詳細的講到過去的生活細節。

燕辭明知故問，“危險係數高嗎？”

“高的。我剛開始去的時候，那邊的房東阿姨辦烤party，一隻熊跑過來了，是真的熊！我當時對熊的印象還停留在園呢！那阿姨特彆有經驗，讓我們趕把藏進屋裡去。然後就報警了，我還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接熊。”

說起那段日子，書音眉飛舞，“還有臭鼬，黑白相間的那種。經常跑到花園裡來攻擊房東太太的小寵。最可怕的是，那味道……簡直了，三天三夜都洗不掉，噴再多香水都冇用。”

小姑娘說起這些小時，眼裡冇有任何厭惡。怕的反而是蜘蛛、老鼠、和狗這種每個家裡都比較常見的。

燕辭剛想到狗，Music就像有心電應一樣，突然竄上了床，鑽進燕辭懷裡，得寸進尺的要親他。

書音看到狗頭的那一秒，嚇得直接扔了手機。

“怕了？”燕辭平和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彆怕，隔著螢幕，咬不到你。”

書音也覺得自己著實有點慫，撿起手機，“你讓它離鏡頭遠點！”

燕辭把手機放遠了些，“這樣呢？”

鏡頭裡，一人一狗。燕辭穿著他倆一起去商場買的淺灰睡，盤坐在床上，Music在他懷裡，一個勁兒的跳。

他發現，書音對和狗的恐懼，遠不如蜘蛛和老鼠。怕是真的怕，但不會像看到蜘蛛老鼠一樣出現嚴重的生理反應。

“就這麼害怕？”燕辭抱起Music的爪子，和書音打招呼。

一人一狗在昏黃的燈下，看起來還溫。

書音說：“我小時候被狗追過。”

“被咬了？”

“那倒冇有，我媽幫我擋住了，那狗咬著我媽的手臂，死活不鬆手……”

看到書音逐漸蹙的眉頭，燕辭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抱起路邊的磚頭把它打跑了。”

影是從那個時候就有的，但不嚴重，就是單純的害怕被狗追而已。其實麵對彆的狗還好，偏偏Music熱，見了就像見了骨頭似的，能不怕嗎？

燕辭抱著Music，指著鏡頭裡的書音，“看清楚了，那是媽媽，以後見了，不準追，聽到冇？”

看他那一本正經教育兒子的樣子，書音忍不住笑出了聲，“它隻是一條狗而已，你也太為難他了。”

燕辭不為所，繼續教育狗兒子，“快媽媽。”

Music看看鏡頭，又看看燕辭。

書音大笑，“它肯定覺得我倆是傻子！”

燕辭：“Music，媽媽。”

覺自己的狗生無比艱難，但為了配合鏟屎，以保證日後的狗.糧正常發放，Music搖頭晃腦一陣之後，勉為其難的對著鏡頭：“汪汪！”

書音：“……？？”這狗子真的了？

“好了，滾吧。”燕辭拍拍狗屁。

被嫌棄的Music再一次到了人類的無，確切來說，是男人的，騙人的鬼！

它嗷嗚一聲，滾了。

燕辭再回頭看向鏡頭時，書音已經保持著聊天的姿勢，安心的閉上了雙眼。睡著時，角還保持著微微上揚的弧度。

燕辭笑了笑，“晚安。”

雙方都冇有掛斷電話，導致書音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冇電了。

充上電，剛開機，姐妹群裡的訊息就炸了。點進去看到的第一條就是：「音姐666，居然和他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