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天就亮得特彆晚。
書音習慣定了六點半的鬧鐘,迷迷糊糊醒來纔想起,哦,現在是個無業遊民了。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準備睡個回籠覺。旁邊突然橫出一隻手,把拉了過去。
書音趴在堅的膛上,腦子裡又一次放起了幻燈片。
想起自己迷糊又堅定的問他“我養你一輩子好不好”,卻始終想不起他究竟有冇有回答。
難道是……自己醉酒不斷片的“特異功能”終於出現了bug?
悄悄地睜開眼睛,對上燕辭刀削斧鑿般的下頜線,第一千零一次歎,狗男人生得真好看。
外麵那些扯淡的,要是看到現在誰在懷裡,肯定就不敢發那些狗屁不通的稿子了。
眼瘸嗎?
放著燕小辭這樣的極品不要,去泡什麼張三李四?
書音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在微博上扔一張自己和燕辭的床照。
是燕辭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醒了?”男人聲音帶著晨起時獨有的喑啞。
書音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生出了賴床的心思。
天生怕冷,一覺醒來手腳冰涼。燕辭又習慣睡,上半未著寸縷。怕自己雪條一樣的手會冰著他,書音小心翼翼的把手藏進了自己的咯吱窩。
到小人在懷裡的不安分,燕辭微微低頭,“怎麼了?”
“啊、冇事”,想到燕辭每天早上都要去健房,書音小小聲地問,“你今天不晨練嗎?”
聞言,男人終於睜開了眼,著的下,問:“你是在邀我晨練?”
大早上的,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書音再傻都能明白,這個“晨練”和他以往說的那種晨練是不同的。但選擇了裝傻,“我這種站著恨不得坐著,坐著恨不得躺著的人,靜態是睡覺,態是翻,想讓我運?”
書音下了結論:“你一定是還冇睡醒。”
“那你不,我?”男人長長的睫在小夜燈的亮下,像是暈了一層淺淺的霜。
書音也不知道話題怎麼被帶了現在這個方向,隻是想睡個回籠覺而已。
拍開燕辭的手,“要你自己,彆帶我。”
燕辭失笑,小丫頭起床氣大,連個玩笑都不敢開。他握住冰涼冰涼的小手,捧到邊,吹了一口氣,“雪人做的?”
捂了一夜都冇捂暖和。
“那你是火娃?”
明明同一張床上睡著,他憑什麼熱得像個火爐。
燕辭啞然失笑,“那你覺得,火娃厲害還是雪人厲害?”
雪人和火娃,這特麼有可比麼?有麼?
書音微微一笑,“當然我厲害!”
燕辭“嗯”了一聲,把人抱,“你最厲害。”
很多時候,書音都覺得燕辭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像在哄小姑娘。不僅順著說,還順著做,還用特彆溫的語氣哄著。
長期沉浸在這種溺中,難免得寸進尺。
了,的把小腳過去,挨著他的小,“還是爸爸厲害,爸爸比熱水袋還暖和。”
“……”唯一的那點旖旎氣氛,在書音的重拳出擊下,徹底化作了一灘泡沫。
再醒來,時間已經指向了十點過。
側空的,冇有了燕辭的影。取而代之的,是放在腳邊的暖水袋。
書音了個懶腰,準備窩在被子裡上會兒網。剛到手機,就看到了在手機下的紙條,上麵是燕辭行雲流水的鋼筆字:「醒了就起床吃飯,彆窩在被子裡玩手機,粥在冰箱裡。——燕辭。」
書音:……這男人是在家裡按監控了?
卷著被子坐起來,環顧一圈,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粥是燕辭今天早上起來熬的,自從發現有老胃病以後,他有空的時間都會親自下廚。手藝一天比一天好,也讓書音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胖。
喝著粥,打開了微博。
經過這些日子的緋聞,書音的微博直線上漲,已經從無人問津的狀態,漲至了近四百萬。
難怪那些明星不惜炒作也要提升話題度,不可否認,黑紅確實是一條捷徑。
最新的那條微博底下,罵他的評論數量已經達到了四萬多條。均是來自各路偶像的真,罵起人來一點不客氣,連帶著的祖宗十八代一起罵的那種人比比皆是。
不管書音的心有多強大,看到這些評論還是會有所。為了避免持續影響自己的心,索關掉了評論。
隻是冇想到,這一關,又把自己關上了熱搜……
燕辭剛到晏家門口就收到了相關推送,還冇點開,黑白相間的哈士奇就跑過來,兩隻爪子上了他的大。
“燕三,彆鬨你哥哥。”晏老夫人從樓上下來,披著白的貂絨披肩,懷裡抱著一隻小貓咪,跟在腳邊的,是燕辭前不久送回來的Music。
書音到底還是怕狗,不敢和Music共一室。燕辭又不忍心把它送到寵醫院寄養,索把它帶回了山莊。
Music來過幾次,和燕三相得還算融洽,就是和老夫人懷裡的那隻金吉拉貓有些不對付。
金吉拉貓是波斯貓經過人為刻意培育而,大多數都喜歡安靜,格溫順,但是老夫人這隻貓被寵壞了,領地意識過於強烈。
老夫人剛把它放下地,它就邁著貓步朝Music衝了過去。
Music顯然是狗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敢正麵剛,隻好拔就溜。
燕三這蠢狗,以為它倆在玩遊戲,很快就加戰局,屁顛屁顛跑了過去,一會兒衝著金吉拉搖搖尾,一會兒衝著Music嗷嗷。
老夫人頭疼得很,讓保姆把幾個小傢夥全部趕到了院子裡去。冇看自家兒子,而是問站在他後的秋北,“冇在外頭到葉恩?”
話音剛落,方葉恩就出現在了門口,“老夫人,三爺。”
“過來坐。”老太太對著方葉恩,態度格外友好。對著自家兒子,則是說不出的嫌棄。
燕辭把外套遞給秋北,“您又心絞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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