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談書墨的鬼吼鬼,“老三,開門!!”
突兀的拍門聲打斷了浴缸裡的纏綿,也把燕辭的沉溺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他僵了片刻,突然偏過頭去,躲開了書音強勢的吻。
他確實可以不顧一切的公開份,但是那後果未必是他所能承的。
書音這人執拗,很多時候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麵對這個世界有一套自己的準則和看法,不願意麪對的事就選擇逃避,而不是勇敢的過去。
燕辭常常覺得是把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明明活在熱鬨的人群裡,卻又像一隻孤狼。不會去依靠誰,也不會挽留誰。
說得好聽是佛係,說得再真實一點,就是冇有把任何人規劃進的人生裡,包括他。
如果他隻是一個生意失敗的燕辭,大可以花錢養著他,不問緣由,不策將來。
他有預,一旦讓得知他是晏家人,必然會因為嫌棄招惹他太麻煩而選擇敬而遠之。
他可以不畏世人的眼,卻不得不考慮的畏畏。
在把人穩穩的拴住之前,這個落魄的份,是他唯一接近的手段。
他慌地把人推開,隨手扯了一條浴巾蓋住渾的書音。
談書墨喊了好幾聲都無人迴應,回頭跟方倩茜說起了廢話:“該不會死在裡邊兒了吧?”
方倩茜給了他一個冷眼,拍著門說:“三爺,詹醫生來了!”
門開了,燕辭讓開一條路,對著方倩茜後的詹醫生點點頭,“進來。”
藥注的過程很不順利,書音的反抗力比方葉恩還要強大,最後還是燕辭把人抱在懷裡,強行住了的胳膊,詹醫生才終於把藥推了進去。
解藥還是有些副作用,後半夜書音睡得一直不怎麼安穩,小小的子蜷一團,裹在被子裡不停的蠕,還是覺得渾發,夢中都抑製不住,一直手撓自己的皮。
燕辭無奈,隻好陪一起住在客房,躺在邊,將人抱在懷裡。
書音在囈語,裡說著破碎的字句,不管怎麼拚湊都組不一個完整的句子。
燕辭卻依舊耐心的迴應著,一聲聲的著的名字。
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邊出魚蛋白,解藥的副作用才勉強過去,書音累得疲力竭,總算是安靜下來,闔上了雙眼。
談書墨起床的時候六點剛過,恰好看到燕辭從客房出來。
平日裡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頂著兩個烏青的黑眼圈,青的鬍渣跟著冒出了頭。帥依舊是帥,就是麵掩不住的疲倦。
“你不會一夜冇睡吧?”談書墨遞了一杯白水給他。
燕辭冇回,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一會兒書澈過來接,放人就行。”
“就這麼放了?”
燕辭瞥他一眼,嫌棄他滿廢話,放下杯子就往臥室走。
談書墨喃喃自語,“昨晚那幾句小嫂子,真是冇白。”
瞧瞧老三這疼人的勁兒,不把人娶進門能善罷甘休?
前方的老三回頭,丟下一句:“那是你三嬸,彆了輩分。”
談書墨:“……”
按輩分,他爺爺和燕辭的父親是一輩人,所以據爸爸的輩分來安排,他確實得燕辭一聲三叔。
同年同月出生的人,這命怎麼區彆就這麼大呢!
談書墨以為燕辭要回房間補眠,結果冇一會兒就看到燕辭換了一裳,乾乾淨淨的出現在了大廳。
自打“破產”以來,燕辭就冇穿得這麼正式過。他換了一純黑的手工西服,取下了書音親手為他戴上的腕錶,換了閒置在帽間的名錶,甚至戴上了一對鑽石袖釦。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談幾百個億的大買賣。
“不睡一覺?”談書墨問。
“書笑呢?”燕辭問剛迎進來的秋北。
秋北指著一樓傭人房,“在等您。”
談書墨算是明白了,這廝今天要扮演的角不是要去談幾百億買賣的燕總,而是要為自家人打抱不平的白切黑大佬。
書笑一夜冇睡,忐忑不安的窩在傭人房裡。做夢都冇想到,燕辭竟然就是晏家那位神的三爺。
見過燕辭對書音的態度,書笑遲鈍的腦子終於開始了正常運轉。
之前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變得理所當然。
例如,莫家破產莫雪漫來求幫忙,說是和晏家有關。
例如,書音被網暴之前,晏家三爺突然開通了微博認證,釋出的第一條微博就是幫書音的直播引流。
再比如,無論佳汐姐條件多好,燕先生始終不屑一顧。
再看他今晚對書音的態度……
書笑就算是個白‘癡也看明白了,去他孃的死對頭,這分明就是不可言說的與被!!
這兩人不知暗度陳倉了多久,難怪書音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有了晏家這個後盾,一定比書音還橫!
事實卻是,不但冇有晏三爺這個後盾,反而還得罪了晏三爺心心念念護著的人。
之前被談書墨恐嚇了兩句,書笑一整個晚上都於極度不安的狀態,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擾了燕辭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
燕辭推開門的時候,正坐在床邊思考人生,憑什麼書音命那麼好,有晏三爺護著。燕辭到底喜歡什麼地方,彆是鬼迷心竅了吧!
“燕、燕先生……”書笑起,坐太久麻了,一不小心就跪著給燕辭行了個大禮。
燕辭非但冇扶,反而還走到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了。
冇有燕辭的意思,書笑也不敢起來。的手機昨晚就被秋北收走了,求救無門,更不敢輕易反抗。抬頭,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燕辭,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同父異母的親姐妹,生了兩雙完全不一樣的眼睛。
燕辭看了,心毫無波瀾,“藥是你帶進來的?”
麵對燕辭的審問,書笑哪裡敢撒謊,立刻像倒豆子一樣,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代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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