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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京城一霸》 第58章 正大光明娶她為妻

 “什麼還有你?還有你是什麼意思?”展懷遷一時不敢相信他所聽見的,滿心希是他想錯了。

 “我會帶離開京城另謀營生,從此一生一世。”何世恒鄭重地回答,“我喜歡展玉,過去每一次來你們家,都為了。”

 “不可能,我從來都不知道。”

 “天上地下,只有我和玉彼此明白,你當然不知道。”

 展懷遷問:“不可能,不然三年前,你不會放嫁人。”

 何世恒握了拳頭:“三年前我在哪里,你忘了嗎?”

 展懷遷努力回憶,猛然想起玉出嫁那年,外祖母不適,舅母和哥哥陪去溫泉山療養,在那里住了大半年,外祖母徹底康復后才返回京城。

 難道就這麼,錯?

 何世恒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要離開,被展懷遷拉住了胳膊。

 “哥,為什麼不早些說,既然不止三年,既然是青梅竹馬,為什麼連我都不告訴?”

 “說了不過是多一個人煩惱,姑姑和姑父變那樣,我怎麼說?”何世恒苦笑,“我知道,何家不會再與展家聯姻,姑姑即便愿意全我,還是會到傷心,還有我娘,對我滿心期待,那時候兄弟們都還沒家,和如今兒孫滿堂不一樣,我不忍心。”

 “哥……”

 “我努力做個好兒子,忍耐寂寞陪祖母療養,滿心以為回來得到爹娘家人的贊許,并考上那一年的進士,我就能開得了這個口,結果嫁了。”

 展懷遷抓著他的手腕:“哥,對不起,我從來都沒察覺你和兒,我、我……”

 何世恒淡淡一笑:“懷遷,你從小就古板冷淡,你并不關心你邊的人,你一直都是我和玉最好的掩護,可你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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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懷遷的記憶一片空白,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曾為哥哥和妹妹做過什麼掩護。

 何世恒說:“你若還當我是哥哥,回府后不要追問玉,先讓活下來,若不能活,我會讓整個甄家,還有你的嬸母陪葬。”

 雖說是兄弟,實則年紀差不滿一歲,從小大大咧咧天樂呵呵的表哥,心里竟然藏了那麼深的事,竟也有一天,會說出這麼狠的話,作為弟弟,展懷遷第一次對兄長有了敬畏。

 “我不問……那、那七姜呢?”展懷遷道,“知道了嗎?”

 “小姜兒不知道,我只說表妹可憐,想救離苦海。”何世恒的笑容,不輕松了許多,“爽快地答應了,真是個好姑娘,我要不能告訴你,因為你是老古董,你會阻撓我們,竟然到現在還保守承諾。”

 展懷遷也松開了手,說:“路祭那日,我親眼看見了,還是不承認。”

 世恒卻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懷遷,世上姻緣千萬,我說來,一半都不得滿,人活一遭,匆匆數十年,別人家白來一趟。”

 “什麼意思?”

 “小姜兒若不是你的姻緣,早早放了吧。”

 展懷遷沉默了,但他們總不能杵在這里,會惹來家人留意,眼下只有等待玉康復,再做之后的打算。

 “懷遷,別告訴姑父,也不能告訴姑姑。”臨別前,何世恒說,“事已至此,我不愿再委屈玉,不想帶著跑,我要正大明娶為妻。”

 “可是……”

 何世恒很不屑:“你說的‘可是’,我都明白,試一試又不吃虧,甄家二郎都死了,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在他死之前,除了各府宴請上的偶遇,我們私下沒有見過一回,沒有通過任何書信,對得起甄家,我也對得起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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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懷遷皺眉:“照你這麼說,倘若甄家二郎茍延殘地活百年,你這一輩子,就苦等著他死了再娶玉?”

 何世恒瞥了弟弟一眼,大搖大擺地走開,撂下話:“什麼‘倘若’,那人死了,死得的了。”

 “那……我能告訴嗎?”展懷遷最后問。

 “是誰?”何世恒卻哈哈大笑,“小子,你自己看著辦。”

 此刻,太師府里,二夫人破天荒地要來給大老爺請安,三哥兒便邀請書房坐坐,叔嫂二人在里頭不知說什麼,可大老爺的書房下人不能隨便進,連蕭姨娘也不例外。

 映春守在門前,見蕭姨娘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

 蕭姨娘倒是和氣:“在這里冷不冷,里頭暖和,不如進去又能取暖,又能伺候著。”

 映春笑道:“奴婢一個低賤的丫鬟,實在不敢進大老爺的書房。”

 蕭姨娘無奈地張了一眼,轉離開了。

 走遠后,的丫鬟輕聲道:“新娘子的事一出又一出,怎麼招惹上我們哥兒了。”

 蕭姨娘嘆氣:“懷逸雖是孩子,也是正經小叔子,哪有大嫂子和小叔子……罷了,等老爺回來再說。”

 巧的是,展懷遷回府遇上了父親,父子倆一同到家,進門后先去了秀景苑探,昨日奄奄一息的孩子,已經救回半條命,能與大伯父說上幾句話。

 展敬忠要孩子安心養,其他都不提,見了四夫人,也只淡淡一句:“不必忌諱甄家,有什麼事,讓他們找我來。”

 這句話聽著,是沖甄家去的,實則另一層意思,是告誡弟妹:“玉的事你不必管了,一切由我做主。”

 四夫人不僅聽得懂,還不敢裝不懂,恭恭敬敬送走大老爺,不再去看兒一眼,回到房里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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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真是屋偏逢連夜雨,昨天出門前,得到噩耗,投出去的三千兩白銀追不回來了,那可都是公中的錢,是全家老小等著吃飯穿的錢,去甄家時本就心里五味雜陳,誰知又鬧得人仰馬翻。

 雁珠給端了茶,問道:“清姑娘到底不肯開這個口?”

 四夫人悶得不過氣,捂著心口說:“明一個丫頭,不好騙。”

 雁珠道:“就不怕大小姐的名聲,耽誤的好姻緣?”

 四夫人恨恨然說:“我們房里不是還有個小賤種,上清心里明鏡似的,大老爺不能虧了孩子們的事,安心跟在后頭就是了,強出什麼頭?”

 雁珠著急地問:“那可怎麼辦,夫人,今天繡房就出事了,觀瀾閣那頭要給新娘子做夏衫,繡房連料子都拿不出來。”

 四夫人罵道:“鄉下小丫頭,給幾塊布得了,還真當自己……”

 是氣糊涂了,什麼鄉下丫頭,人家就是正經夫人,就配綾羅綢緞穿,反倒是,隨時都可能被掃地出門。

 雁珠說:“要不去甄家把姑娘的嫁妝要回來,姑娘的陪嫁,值上萬兩呢。”

 四夫人眼睛一亮:“說得對,橫豎是撕破臉皮了,他們還想霸占我姑娘的嫁妝不?”

 這一邊,展懷遷隨父親過來,本是送到大院外,就要去沁和堂向祖母請安,不想這里的下人說:“大老爺可算回來了,夫人等著給您請安呢。”

 父子倆互相看了眼,就連展敬忠都忍不住想,太打西邊出來了嗎,兒媳婦這是唱得哪一出?

 可云七姜就在這里,不是大嫂嫂,也不是別家的媳婦,就是他們家剛進門的新娘子,人家規規矩矩站在書房外,等候大老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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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屋子里沒什麼稀奇,不過是多些閑書。”展敬忠看著兒媳婦,便是慈眉善目,滿眼的歡喜,說道,“一直忘了告訴你,除了老太太和你嬸嬸院里,家中任何一,你都能隨意出,不必拘泥。園子里好些地方都空著,你若喜歡哪里,就和懷遷搬過去,如今了家,一些小事就自己做主,不用什麼事都來問我。”

 “是。”七姜躬答應,“沒什麼事,我先退下了,請您好好休息。”

 展敬忠笑道:“歇著去吧,聽說你們觀瀾閣自己做飯吃了,若有好菜,也我嘗嘗。”

 七姜客氣地笑笑,往后退了幾步,便大大方方地走了。

 周遭侍立的丫鬟小廝們,都看傻了眼,二哥兒還在呢,夫人這就走了?剛才公媳倆說半天,也沒二公子什麼事,他就跟柱子似的杵在一旁。

 “父親……”

 “你媳婦兒走了,還在這里做什麼?”

 展懷遷擔心地說:“爹,您不覺得很奇怪嗎,都不認字,來書房?”

 大老爺嗔道:“這是你媳婦兒的家,去哪里去哪里,你在我書房里藏金銀財寶了嗎,怕給你拿走了?”

 觀瀾閣里,聽說公子已經到家,下人們便張羅晚飯,七姜還不惦記吃,先躲回房里,拿出懷逸為寫的字。

 半張信紙上,碩大工整的幾個字,只是簡單的一句:爹娘,兒一切都好。

 七姜指著字,一個挨著一個,反反復復地念,忽聽外頭有人向二公子問好,趕收起來藏在襟里。

 展懷遷進門后,目迅速落在上,七姜已經歪著,隨手把玩一塊手帕。

 “你去父親的書房做什麼?”

 “是你弟弟請我進去坐坐,我只是去給大老爺請安的。”

 展懷遷滿心狐疑:“這麼突然,你不是不愿意向任何人請安?”

 七姜把帕子蓋在臉上,滿不在乎地說:“可能我實在太閑了,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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