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遷心花怒放,擁過七姜親了又親,之后便命人快馬加鞭將消息送回京城,自己則留在妻子邊,后,會先把七姜先送去瑞郡王府私宅,待良辰吉日,他親自去迎娶。
這日夜,展敬忠就收到了兒子的消息,得知七姜愿意再與懷遷拜堂,大夫人十分欣,立時召喚梁嬤嬤來,要為兒媳婦再備一份厚禮,回首三月里那場婚事,這個婆婆實在太不樣子。
展敬忠忙完朝務從大院回到謫仙居,見妻子鋪了滿炕頭的金銀首飾,他揮手命梁嬤嬤下去,站到大夫人邊,一手攬過的腰肢說:“挑花眼了吧,我也來選一選,也算是公爹的心意。”
大夫人低頭看了看丈夫攬在腰上的手,再抬頭瞪他,展敬忠毫不掩飾笑意:“沒人,就咱們倆,還不興我和自家娘子親昵親昵。”
“松開手。”
“翎兒……”
大夫人重重拍了一掌,可雖然吃痛,展敬忠還是不撒手,更用力將妻子往自己上,低頭剛好在耳畔,輕聲說:“兒子兒媳婦要回家了,你又不跟我好了?”
“胡說什麼?”
“翎兒,咱們還不老。”
大夫人臉頰通紅,一手揪了丈夫手背的皮,但沒舍得下狠勁,著聲音呵斥:“你可收斂些,展敬忠我告訴你,若是給孫子弄出個比他還小的叔叔或姑姑,我就……”
展敬忠慌忙捂了妻子的,著急地說:“瞎賭咒什麼,我、我難道沒分寸?”
事實上,不論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老來得子是常有的事,就連當今都有好幾個小公主小皇子,但這些老來的孩子,大多是年輕的繼室或妾室所生,鮮有結發夫妻不之齡還生兒育的。
一來婦人家上了年紀懷孕十分兇險,二來那些三房四妾的男人們,還能有幾個把心留在同樣有了年紀的妻子上,更有甚者,人前人后恥笑發妻,說什麼同床就是噩夢,哪里還立得起來。
但這些荒唐事,并不在展敬忠的上,且不提蕭氏在他邊那麼多年,連個正眼都沒再得到過,仕以來,場上人里,不得見識些聲犬馬,可不論什麼江南的花魁、江北的名伶,都不了他的眼。
如今夫妻破鏡重圓,再回當年的恩甜,彼此皆是十多年來夜夜守空房,而你尚盛年,我猶存風韻,這寒冬的夜,謫仙居里卻炙熱如夏天,數不盡的風流。
這會兒大夫人推開相公的手,委屈地瞪著:“你有沒有分寸,你不知道嗎,展敬忠,你若讓我丟了臉,我跟你沒完。”
展敬忠憋著笑,先哄娘子說:“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大夫人還是委屈:“我就知道,不該回來……”
展敬忠這才嚴肅起來,故意板著臉道:“天上地下,總有說理的地方,那一夜夜真是我不知分寸,你再仔細想想?”
大夫人氣得那拳頭砸他:“仔細想什麼?”
展敬忠一下就抓了的手,笑道:“不許打人,你說想什麼。”
大夫人抿著,賭氣半晌才下來,靠在丈夫前說:“不與你說笑,真有了孩子,我可怎麼活,全京城都會笑話我。”
展敬忠溫和地說:“明日就請葉郎中來,看看能有什麼法子。”
可大夫人卻搖了搖頭,很輕聲地說:“真有了,我自然要生的,那是我們的孩子。但若這次有幸逃過,往后可千萬要小心,敬忠,我有年紀了,生孩子太兇險,我只盼與你長長久久過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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