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車,這事還不算完,雨勢越來越大,路上的積水越來越深,塞車就了必然,為了打發時間我和鄧七七沒侃大山,但我們把祖國的各大山河都侃完了,車速依然慢如蝸牛。
都說的嚨發幹,我和鄧七七心照不宣地就此沉默下去,但安靜不了一陣,我的手機就急促地囂了起來。
我抓過來掃了一眼,隻見陳圖的名字在屏幕上明明滅滅。
瞅了瞅鄧七七,我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將話筒湊到自己的邊,卻一言不發,靜待著陳圖率先開口。
遲滯僵持了十幾秒,陳圖總算開腔:“你回程的機票,訂的什麽時候?”
我另外一隻騰空的手,不斷地曲起來再舒開,半響後,我沉聲說:“如果航班沒有延誤,那後天晚上八點十五分抵達寶安機場。”
清咳一聲,陳圖的聲調也降低一些:“那我盡量安排好工作,如果有空閑時間,就過去接你。”
隔閡它似乎不存在,然而我卻覺我和陳圖之間,隻是短短幾天不見,已經有不過的壑橫陳在我們之間,我輕蹙起眉頭,很快若無其事笑說:“隨便你。”
停了停,我又說:“你忙你的吧,我手機快沒電了。”
其實我的手機電源滿格,可是我忽然有些害怕這種隔著電話的,哪怕短短幾秒的靜默。我也怕我能通過這個電話,再一次去確定陳圖似乎有些異常。
我倒不是懦弱,隻是有些時候,勇氣這玩意需要積累。
掛了電話之後,我口幹舌燥依舊,但我卻強歡笑著跟鄧七七繼續扯淡了一些有的沒有的,借此來衝淡我那些難以名狀的傷。
我們返深這天,倒是沒有再下雨,但烏雲布,天昏沉得讓人提不起勁來。
飛機降落在深圳寶安機場後,我才發現深圳的天氣也沒多好,那些夜也掩蓋不住那些厚重的霾,有些航班因為天氣的緣故取消,於是整個偌大的機場顯得空曠,人跡寂寥。
即使我自認我的已經全然複原,但鄧七七卻執意幫我拉著行李箱,我拗不過,隻得任由一個人拽著兩個大行李箱,而我則一臉懵與肩並肩走著。
我們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我眼睛的餘準地撲捉到陳圖的聲音,他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他沒有左顧右盼,他著手機埋著頭,不時地在敲打著什麽字似的,他的角上,掛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概是以為我和陳圖吵架的餘熱還在,鄧七七想撮合我們,讓我們早點和好,誇張地捅了捅我的手臂,打趣說:“伍一,你家陳圖過來接你了,你走快點,去給他來個熱的擁抱。”
說完,還輕輕地小推了我一把。
我被邁開了個大步子,靜自然大了一些,陳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很快把手機揣進兜裏,他朝這邊了,他很快大步流星走過來。
可這十幾米的距離他還沒走一半,卻有個穿著白子配格子長外套長發飄飄的子,疾疾向他衝去,三兩下自自然然地挽住了陳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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