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目標明確,進屋之后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正題。
雖然短時間,鬼子暫時不會追上來。
可如今他們已經捅出了天大的婁子,鬼子必然會像發了瘋似的全城搜捕。
如果不能趕在憲兵隊恢復通訊之前出城,那麼一旦城門的守軍接到了通知,到時候再想出城必然也會多費一些手腳。
因此,留給眾人的時間不多了。
而在聽到徐文的邀請后,屋的幾個人,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一方面是沒有想到,徐文在這個時候突然跑過來,居然是要拉辛伯伙。
另一方面,則是震驚于徐文話里的容。
尤其是辛伯,整個人都愣住了,里不斷的喃喃道:
“獨立縱隊?!你們居然是獨立縱隊的人?!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通過警察署那件事,在看到徐文他們彪悍的作戰風格與強大作戰能力后,雖然辛伯已經猜到,他們這群人必然是一支特別厲害的抗日武裝。
不過,辛伯卻也沒往獨立縱隊那邊去想過。
畢竟獨立總隊的活范圍,一直以來都在南滿和北滿一帶,與奉天相距甚遠,幾乎沒什麼集。
即便是名聲傳遍了關外,可辛伯也并不認為,獨立縱隊會出現在奉天。
眼下聽徐文這麼一說,辛伯難免會到不可置信,大腦一片空白,剎那間就失神了。
而小丫頭的四叔更是一臉懵,他同樣是沒有想到,被他認為極度危險的這群人,居然會是大名鼎鼎的獨立縱隊!
這就好像是貓籠子里跑進來了一只老鼠,而那只老鼠非但沒有被發現,反而還攪風云,趁咬死了幾只貓!
簡直是令人不可思議!
“怎麼,很奇怪麼?”
徐文微笑著轉坐下,拉著小丫頭的手,留給了辛伯五秒鐘的消化時間。
五秒鐘過后,辛伯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連連擺手,惶然道: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但仔細一想,敢在奉天鬧這麼大的事,除了你們之外,的確也沒有其他人敢這麼做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辛伯的緒明顯激了起來。
他本就是一個國的激進人士,對于大名鼎鼎的獨立縱隊,那是神往已久。
之前是苦于相距太遠,又無人引薦,加上北平的老家又出了那麼一檔子事,整日神傷。
否則的話,說不定也早就投奔獨立縱隊去了。
徐文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這時,小丫頭卻是一臉疑的看向徐文,弱弱的道:
“大胡子叔叔,你是要帶我們走嗎?”
徐文寵溺的了小丫頭的腦袋,溫的笑道:“對啊,之前你不是說,等你二叔回來了,就跟我學本事麼?現在我把你二叔救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要履行約定了?”
小丫頭低著腦袋想了想,片刻后又抬頭問道:
“可是,你要帶我們去哪里呀?四叔和二哥他們呢,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呀?”
小丫頭語氣有些低沉,弱弱的道:“我……我不想和他們分開……”
聞言,徐文便笑道:“叔叔這次來,當然是要把你們一家人全都接走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分開的啊,我會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雖然那里現在在打仗,不過很快就會結束的。
而且,以后都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你可以安心的繼續上學,跟著叔叔學本事。”
聽到這話,小丫頭立刻便歡呼了起來:
“哇,真的嗎?!太好啦太好啊,謝謝大胡子叔叔,謝謝您!”
說著,小丫頭歡呼雀躍的拉著辛伯的手臂,搖晃著他的胳膊,開心的道:
“二叔,大胡子叔叔是好人,我們快走吧,離開這里!”
辛伯臉上有些猶豫,事實上,在徐文自報家門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意了。
畢竟,今天這事鬧的這麼大,就算是留下來,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而且當時從警署離開之后,肯定不止一人看到他坐上了徐文的車,必然會誤會他們是一伙的。
到時候一旦追查下來,整個奉天都再沒有他們的容之地。
只不過,一開始他有些放心不下小丫頭他們,還以為徐文是要帶他自己走呢。
可當徐文說是要接上他們全家一起離開奉天,辛伯頓時就沒了后顧之憂,當下就要答應。
然而,轉頭看向躺在床上重傷昏迷的辛平,辛伯又猶豫了。
雖然幾人給辛平的傷口暫時做了理,短時間沒有了命之憂。
可那顆穿了辛平腹部的子彈,究竟有沒有傷到臟,這誰也不敢肯定。
辛伯很清楚,徐文帶他們離開,肯定是奔著獨立縱隊的據地去的。
而獨立縱隊的據地,那可是在南滿,距離奉天上百公里,一天兩天本就趕不回去。
如果在撤離的途中傷勢再度惡化的話,一旦無法及時治療,恐怕況會非常糟糕。
當下,辛伯糾結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徐文聞言眉頭一皺,走到床邊把辛平的紗布拆開,親自查看了一下傷口。
片刻后松了口氣道::“放心吧,這個位置沒有傷到臟,只要止住了,短時間不會有大礙,等到了據地后,再給他做手就好了。”
徐文肯定的語氣,當即打消了辛伯的顧慮。
目投向仍在一旁發愣的小丫頭四叔,辛伯催促道:
“老四,別特娘的愣著了,趕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小丫頭四叔到現在還沒能回過神來,實在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有些無從適應。
前一刻還在擔驚怕的,生怕接下來會因為徐文等人而到牽連。
可轉眼間,居然要跟對方離開了?
這變化來的也太快太大了點!
“,老四,你特娘的還在那愣著干線啊,快收拾東西啊!”
眼看小丫頭四叔無于衷,辛伯頓時就急了。
徐文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東西就別收拾了,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家當,時間迫,咱們盡快出發,晚了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