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荼打印了很多文件，主要是兩次工業革命的產，而且還是特意轉換繁字，而且還是豎排的！老娘多心！

看到這些，皇帝明昭立刻從男私的沉湎中回過神來，目如炬掃視著這些看似奇奇怪怪東西，“這……些文章,怎麼都是從左到右的？”

文曉荼汗了一把，這個確實忘了轉換了！

“這個不重要啦！”文曉荼急忙道，“重要的是容！”

明昭嘆氣：“容……也有許多白字。”

文曉荼瀑布汗，不會吧？這可都是從網上下載的資料，雖然沒有仔細檢查，但應該不至于錯別字連篇吧？

忽的,文曉荼想到了繁簡轉換。現代世界所實行的簡字，實際上是進行了許多合并,也就是說，一個簡字所對應的繁字可能是兩個甚至兩個以上。比如“周”，在作為姓氏的時候，繁簡是同一個字，但若是周末、周刊，換繁字就需要加一個走之旁。

所以，如果一鍵轉換繁簡的話……所謂的轉換工，就跟小智障似的。

文曉荼不大為尷尬，但這些資料又實在太多了，可沒空一個字一個的糾正，便紅著臉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

“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小符號是什麼東西？”皇帝明昭出疑之，“瞧著，似乎是為了分辨句讀……”

文曉荼立刻自豪地道：“沒錯，這些是標點符號！這個逗號、這個句號,還有冒號、引號、省略號……”文曉荼滔滔不絕把所有標點符號的用一一講解，就像語文老師是給小學上課似的。

皇帝明昭聽得很認真，而且學得也非常快，基本上，文曉荼仔細描述一通，他就懂了。

文曉荼：……以前都沒發現，皇帝學習速度這麼快！

今天的皇帝明昭就像個好學的學生，他興致地向文曉荼老師請教，一開始的標點符號、專有名詞，文曉荼還可以輕松講解，但后面深涉及到專業理論，文曉荼就開始磕磕絆絆了。

從小既不怎麼聰明、也不怎麼用功，高考的時候全憑運氣大發才考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公立二本院校。大學畢業后，學校里學的東西基本也都還給老師了，這些高中層次的專業知識，真的搞不定啊！

什麼勞什子蒸汽機、燃機、發電機，還有電話電報電燈——雖然都知道是啥玩意，但若是想解釋清楚原理——文曉荼就歇菜了！

“這個……大概就是那麼回事吧！”

“這個我真的記不清了！”

“這個不是我的專業領域！”

“我是文科生，這個當年學的時候，就沒太深！”

文曉荼開始了花式認輸。

皇帝明昭臉越來越難以言說，“阿荼……你還真不學無啊。”

文曉荼：摔！！老娘現在后悔了！給你打印這麼多資料干啥！

文曉荼氣壞了，直接上手奪：“你還敢嫌棄我？信不信我這些東西全都燒了？！”——老娘我搜集這些古董資料我容易麼！！

“別別別！”皇帝明昭終于服了，“是朕不好，阿荼莫要生氣，朕給你賠禮還不嗎？”

文曉荼恨恨哼了一聲，于是指著那份玻璃制造的文件道：“這個收益歸我！其余都歸你！”

皇帝明昭一愣，“阿荼難道還缺錢花嗎？”

文曉荼沒好氣地道：“我難道就不能攢點兒私房錢嗎？！”——粥粥的嫁妝、飯飯聘禮，雖然有務府出資，但這個親娘總不能一分錢不出吧？！

明昭不由笑了，“好，朕會吩咐務府好生經營玻璃生意，賺的銀子，全都給阿荼做私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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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荼心道：這還差不多！

“還有那個馬桶，你趕讓營造司快點造出來！”——實在是太想念水馬桶了。

明昭：……

總之，分贓協議就這麼達了。

文曉荼其實也不貪心，只點名要玻璃收益，其實再加個水馬桶也沒啥，但是想到這到底是理排泄的工，嗯，還是算了吧——否則要是讓人知道皇后娘娘經營衛生用——額，本宮的臉還往哪兒擱？！

而玻璃就不同了，在這個時代，玻璃那可是稀罕什，甚至是被劃歸到珠寶行列中的！

也就是說，這是個奢侈品！

自古以來，奢侈品都是暴利！

而且還是壟斷的奢侈品！那更是想怎麼暴利就怎麼暴利！

當然了，文曉荼的心肝還沒那麼黑，就是想賺點私房錢罷了，又不是資本家。

其實文曉荼還有一份資料沒拿出來，就是淡水珍珠養技，這個和國計民生無關，純粹是另外一種奢侈品。文曉荼打算等玻璃普及了，不值錢了的時候，再把這個拿出來轉一筆錢。

接下來的日子，皇帝以眼可見的速度忙了起來，甚至有時候一連七八日都不跟床單了。

文曉荼樂得清閑，反正頤園這麼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

芙蓉浦的蓮花開了，和粥粥一起去泛舟。

先前點名要的亭船也早已停泊在了芙蓉浦岸邊，今日晴好，芙蓉浦上微風習習，聞著蓮香，著實人心曠神怡。

寬敞華的亭船，足以帶上十幾個宮太監伺候，有的負責劃船充當苦力，有的打扇子充當人形電風扇，還有的負責沏茶、切水果。小丫頭槐序高興壞了，摘了滿滿一大懷半開的蓮花骨朵，歡喜地跑到文曉荼邊，屈膝道：“娘娘，這些蓮花花苞在水里，能養好久呢！”

文曉荼抿了一口清茶，不莞爾。

錦書公主在宮人面前還是頗為端莊的，笑著說：“等蓮花謝了，蓮蓬里的蓮子尚未，生吃是最鮮的了。”

槐序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錦書搖曳著一柄荷塘團扇，笑得像個小狐貍。

槐序自跟著文曉荼進了宮，人也胖了一圈，如今小臉圓乎乎的，分外可，錦書便愈發逗弄。

亭船平緩地行駛在十里芙蓉浦，連綿的蓮葉隨風輕，蓮香縷縷襲來。

忽的風兒乍，吹了文曉荼的鬢角。

“風似乎有些大了。”文曉荼喃喃，便忙揚聲道：“靠岸吧！”

可別變了天，淋在芙蓉浦上。雖說船上建了亭子，能夠遮風避雨，但顯然不足以遮蔽所有人。

錦書明顯還沒玩夠，“母后，十里芙蓉浦這才一半呢。”

文曉荼笑著說：“以后有的是機會，這會子風大，萬一招來大雨，可就不值當了。”

錦書悻悻“哦”了一聲，于是亭船不再向前，轉而朝著東岸小港停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