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崔才人失落地離開了漪蘭館。
宮云岫用帕了江婕妤眼角的淚珠,“也不曉得崔娘子是否信了。”
江婕妤合了合眸子,“以后得離遠些了。”——免得被牽累。
云岫低聲音問:“娘子,此事……要不要稟報皇后娘娘?”
江婕妤不有些猶豫,崔氏與都是可憐人,更何況空口無憑……
云岫又道:“咱們三公主若不能得皇上寵,有皇后娘娘庇護也是好的。”
江婕妤不可抑制地微微心, 是啊,公主的婚事,皇后作為嫡母,也說得上話。與崔氏,本無,為了錦繡的未來……
江婕妤下心頭的最后一抹不忍, “容我想想。”——想想該如何跟皇后娘娘稟報。
三日后的清晨, 文曉荼沉湎于溫的被窩, 實在不想起。不是懶,是昨晚開車開得有點瘋狂。
別看狗皇帝不年輕了,但這廝是個健狂魔,腰力不減當年。這文曉荼想起了先前騎在“黑獅子”背上的覺了,總之,就是相當刺激。
作為“床上用品”,皇帝無疑是最高檔的那種,力充沛,花樣繁多,總能給驚喜。
本以為,皇帝這種份,必然是高高在上,不可顛倒,可沒想到——皇帝居然主顛倒上下。
當然了,出力的還是皇帝陛下本人, 文曉荼只負責。
只不過這件事, 也是要付出力的。
所以, 了半宿之后,有點起不來床了。
“娘娘, 江婕妤求見。”槐序在帳子外稟報。
文曉荼倦懶嘀咕:“來作甚?本宮不是免了請安了嗎?”
槐序道:“江婕妤說,有急事跟您稟報。”
文曉荼懶懶打了個哈欠,園子能有什麼急事?忽的,忍不住想,該不會是三公主病了吧?
“唉,扶我起來吧。”
唉,果然人一多,事兒就多。
還是都在宮里好,有事兒那也是辛若芝的事兒。
江婕妤在花廳侯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皇后慵懶走來。
江婕妤眼觀鼻鼻觀心,忙福了福子,“嬪妾叨擾娘娘了。”
文曉荼出個笑容,解釋道:“昨晚是月圓之夜,皇上來了雅興,本宮就陪著賞月到半宿,所以今日起得晚了些。”
這種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你若是信,那就是傻。江婕妤當然不傻, 還連忙附和:“是啊, 園中夜清涼,昨晚的月極。”
文曉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又發現江婕妤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便問:“三公主可還好?”
江婕妤笑著說:“多謝娘娘關懷,錦繡來了園子,便一直吵著出去玩呢。”
沒病?那你來到底有啥事?
文曉荼疑地打量著江婕妤。
江婕妤掃了一眼室,低聲道:“還請娘娘屏退左右。”
還神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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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荼便揮了揮手,邊宮人立刻會意,屈膝退了出去。
江婕妤忙湊近兩步,低聲道:“皇后娘娘,前日崔才人去了嬪妾的漪蘭館,話里話外,分明是有爭寵之意,還請皇后娘娘小心提防。”
文曉荼:就這??
淡淡抬了抬眼皮,“哦。”
江婕妤:您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娘娘不擔心嗎?”江婕妤忍不住問。
文曉荼了耳邊的明珠,淡淡道:“費勁白咧來了園子,若不為爭寵,難道就是來避個暑?”
江婕妤一滯,是啊,費了這麼大力氣,崔氏明擺著就是想爭寵!這告,簡直就是告了一通廢話。可是……事關那香料,終究是關乎名節之事。
江婕妤咬一咬牙,既然都做了惡人了,又何必留一半?低聲道:“可是,崔才人似乎想以藥迷圣上!這實在有違宮規!”
文曉荼也不免吃了一驚,“藥?!”
記得,這不是太后慣用的手段嗎?!
太后人已作古,那藥,崔才人如何能弄到手?
對了,貌似在死后的第二年,太后就用迷香,幫江婕妤睡到了自己兒子。
文曉荼凝視這眼前的江婕妤,大概明白了,恐怕十有八九,是崔才人跑去跟江婕妤討要迷香。
江氏這是怕被連累,所以才跑來告?
文曉荼笑了笑:“這種有違宮規之事,崔才人怎會告訴你?”
江婕妤一滯,一時竟無言。
文曉荼瞇了瞇眼,“何況宮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不婕妤手上有?”
江婕妤心頭大震,這個皇后年紀不大,思慮卻是一針見!急忙擺手道:“嬪妾當然沒有!嬪妾一介宮嬪妃,家世微末,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文曉荼心道,江婕妤自己當然弄不到這種東西,就算有,那也是太后賞賜的。
難不,江婕妤手上還有剩貨,或者崔才人認為江婕妤手上還有貨,所以才跑去漪蘭館討要?
看著皇后那沉眉思索的樣子,江婕妤只覺得心驚膽戰,皇后都已經懷疑了!這會子若是再遮遮掩掩,只怕自己不但不能獲得皇后信任,反而會引起皇后的防備!
于是,江婕妤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嬪妾不敢欺瞞娘娘,那藥……早些年,太后娘娘賞賜過嬪妾一些。”
文曉荼:果然……
江婕妤又急忙道:“但太后只賞賜了很很的分量,而且嬪妾只用過一次,就有了孕,所以剩余的便全都銷毀了!”
文曉荼挑了挑眉:“懷孕了便銷毀?婕妤未免著急了些,彼時你并不知腹中是兒是,竟也不留一份,以待日后?左右這東西是太后賞賜的,哪怕被查出來,也有太后撐著。”
江婕妤苦笑,“娘娘有所不知,嬪妾實在是怕極了,才不敢留這東西!不怕娘娘笑話,這香藥,第一次使用,便是在太后的偏殿,還是太后把皇上灌了個半醉,嬪妾這才得逞。事后醒來,皇上雷霆震怒,險些將嬪妾掐死!若非太后娘娘聞聲趕來,嬪妾此刻早就在妃陵了。”
文曉荼:……原來是這麼回事。
睡了江婕妤這事兒,倒是真的不能怪皇帝。
當然了,林才人和崔才人,便沒人給他下藥了,狗皇帝純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兒,難道就能怪江氏了?這是太后的意思,江婕妤難道敢說“不”?太后特意在自己殿中如此設計,只怕也是料到,皇帝時候必定惱怒,而惱怒的皇帝陛下,可不會憐香惜玉。這種風險,不難料到,江氏也是冒了巨大風險的。不過收益也相當厚,居然一次就中招了。
文曉荼只能說,狗皇帝好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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