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仁五郎的命令下達之后。
僅僅只過了十分鐘的時間,與會的參謀部眾參謀,包括一些各部門的軍事主,便匆匆趕來了會議室。
這個時候才剛剛凌晨四點多鐘,在司令部或者附近各自家中休息的一眾鬼子,做夢正做的香呢,突然間被起來開會,心可想而知。
在剛來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有許多人臉上都帶著不滿,只不過是礙于江仁五郎的份,不敢隨意的發泄而已。
這個時候,其實大部分人還都不清楚,這個剛上任沒多久的關東軍總司令,到底是了什麼瘋,深更半夜的還要開會。
這眼瞅著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再重要的事不能等天亮之后再說麼?
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進戰分析室,一頭霧水的拿起各自面前擺放的文件,不耐煩的大致掃了一眼之后。
頓時間,所有到場的鬼子全都傻眼了,一個個呆若木,不可置信的翻來覆去仔細翻看,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尤其是參謀部的一群作戰參謀,更是把眼都瞪直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文件上的容,臉上一片茫然。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睡覺的這段時間里,新上任不久的頂頭上司,居然在奉天被敵人暗殺了!
而兇手,居然又是徐文!
一時間,寂靜的會議室一片嘩然,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張起來。
等人差不多到齊之后,始終坐在主位閉目靜思的江仁五郎,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滿是翳的目當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平日里如蛇蝎般讓人如芒在背的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諸位,都安靜一下!”
這時,當察覺到江仁五郎睜開眼睛之后,參謀部辦公室主任石田步弓,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示意眾人噤聲。
前一刻還喧嘩一片的會議室,便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的朝著江仁五郎看去。
就見江仁五郎從面前的煙盒里,出一香煙來,在眾人的注視下,點燃后深吸一口,接著吐出一大捧濃郁的煙霧。
那帶著江仁五郎慢慢郁氣與憤怒的煙霧,在空中化作不可名狀的形態緩緩升空,漸漸向著四周飄散開來。
這個時候,江仁五郎才終于緩緩開口,道:
“把大家召集起來的原因,不用我再多說了吧,你們應該都了解了。”
“這次會議的中心沒有別的,就是針對此次今井桑遇害事件,做好相應的善后工作。”
頓了頓,江仁五郎目掃視全場,沉聲道:
“諸位,都有什麼想說的?”
話音一落,偌大的會議室雀無聲,陷了短暫的沉寂當中。
在場的一眾鬼子參謀和軍事主,剛才還嘩然的討論呢,可這會全都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人都死了,兇手也逃之夭夭,還能說什麼呢?
繼續對徐文展開追捕?
開玩笑!
別說現在奉天城一片大,當地守備部隊忙的焦頭爛額,本沒力也騰不出手來去抓捕徐文。
就算是立刻出機部隊一路追殺下去,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天知道徐文已經跑到哪了?
當時奉天東大營監獄的事,被發現并通知奉天方面的時候,徐文早就已經離開不短的時間了,而且還是開著車走的。
早先新京那次事件過后,三個步兵聯隊全方面合圍都沒能將徐文抓住。
眼下又是雪夜,就憑奉天如今的兵力,怎麼可能抓得住對方?
而既然抓不住徐文這個罪魁禍首,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今井壽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參謀長再重新換帥,反正這事又不是頭一次了。
對于關東軍來說,就連總司令都連著換了三任了,更別說一個參謀長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時,眼見江仁五郎話音落下之后,會議室無人接話,局面有些冷場。
石田步弓皺著眉頭,沉良久,終于率先站起來,打破了這令人窘促的尷尬,沉聲道:
“司令閣下,卑職以為,參謀長遇害一事,我們沒有必要再浪費過多的力去勞神了。
同時,也不必將力全都集中在如何抓捕兇手上。
從以往的經歷與教訓來看,一味的將目標關注于徐文,不但會令我們自陷被,同樣也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
說到這里,石田步弓抬眼瞄了一下江仁五郎,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也認可了自己的看法,不由松了口氣,繼續道:
“司令閣下,卑職認為我們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在徐文離開南滿的這段時間,抓住機會展開強攻!
同時,盡一切可能的封鎖徐文南下的路線,遲滯其返回南滿戰場的速度。
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與機會,對獨立縱隊的南滿據地發起凌厲的攻勢。
在沒有徐文坐鎮指揮的況下,短時間,或許南滿戰況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
可時間一長,戰局必然會發生不可挽回的轉變!
只要我們能夠盡快的掌握一定的優勢,哪怕等徐文回到了南滿,也是無力回天了!”
頓了頓,石田步弓深吸口氣,又說道:
“今井閣下遇害一事,必然會引起本土的極度震怒,并在一定程度上牽連到您。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唯一可以補救,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的方法,就是推進南滿的戰局,贏得幾場漂亮的勝仗,讓參謀部無話可說!
除此之外,卑職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可以挽回局面了……”
石田步弓分析了一大堆,會議室雀無聲。
在場的一眾作戰參謀,全都將目集中在了他的上,臉上神各異。
不得不說,石田步弓的一番話,的確是一針見。
在當前這種局面下,除了盡一切可能的推南滿戰局的進展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更大限度的消除今井壽遇害所造的負面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