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虎才不相信秦風的鬼話,老王爺位高權重,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
看著秦風準備的破麻袋,秦天虎就氣不打一來,不過這臭小子能老老實實去為紀王賀壽,已經不容易。
禮差了不要,人得到,這是最起碼的禮數。
秦天虎懶得再啰嗦什麼,一腳把秦風踹上馬車,朝著紀王府而去。
紀王大壽,乃今日京都第一等大事,無論朝中大臣還是京中弟子,紛紛攜禮前來祝壽。
距離紀王府還隔著半條街,就已經被各式馬車得水泄不通。紀王府的傭人遠迎出來,以馬車識人,凡皇室宗親和朝中大員,皆單獨開辟出一條通道進紀王府,用不著和那些小小吏一起。
由于前來祝賀的人太多,只能將王府大院收拾出來,擺滿桌凳,開設天宴,院子里隨可見各式奇珍異寶,書法字畫。
秦風扛著麻袋大搖大擺的進了府,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那麼的耀眼,想不引起注意都難。秦風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王府傭人的帶領下來到自己的座位,直接把麻袋放在最醒目的地方。
隨手拽住兩個傭人,一本正經道:“把東西給我看好了,別讓人,若是出了岔子,就算你是王府傭人,我也照樣踢你屁。”
就在這時,一陣恥笑傳來,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李睿和程發那兩個貨,正站在不遠滿臉戲謔的打量著秦風的賀禮。
程發之前被坑了十萬兩銀子不說,還差點被老爹剝掉一層皮,一想起秦風就恨得牙,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故意把嗓門扯得很大,怪氣的調侃起來。
“不愧是秦家大爺,準備的禮都與眾不同,該不會是隨便買了點土特產,糊弄紀王?”
李睿抱著脯,眼神盡是鄙夷:“土特產倒也沒什麼,每年京的貢品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土特產。但用麻袋裝禮算怎麼回事?莫不是把紀王當乞丐了?”
這倆貨一有機會就上綱上線,秦風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被他們這麼一吆喝,周圍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來,看著秦風的破麻袋,不由一陣指指點點。
吳庸和安世云自然也不了,他倆與李睿其實往不深,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面對秦風自然是要同仇敵愾。
吳庸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鄙夷弧度,冷嘲熱諷起來:“秦風,你再怎麼說也是堂堂兵部尚書之子,怎麼準備的禮如此不走心?莫不是本沒把紀王放在眼里?還是說,準備故意給紀王難堪?”
一旁的安世云連忙接過話茬,與吳庸一唱一和:“聽說昨日秦爺豪擲千金,花十萬兩銀子買下瀕臨倒閉的五湖大酒樓,還專門花三萬兩銀子裝潢,這等手筆,真是令我等自愧不如。只是在下不明白,秦爺有錢揮霍,怎麼沒錢為紀王準備禮?”
“還是說……秦爺面圣之后,已經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李睿眼神一亮,已經有心結安世云。
周遭名流權貴也不由議論紛紛,往小了說,秦風此舉有失禮數,往大了說就是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秦天虎臉很難看,畢竟秦風是他的種,如今為眾矢之的,他又豈能世外?
但說到底,這事兒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秦風,給紀王準備的賀禮居然用麻袋裝點,這不是沒事找事?
若是因此把紀王給得罪了,以紀王在京都的地位聲,秦家以后的路怕是要難走了。
秦天虎一個眼神將秦風瞪回去,故作輕松的解釋起來:“犬子整日沒個正經,就喜歡胡鬧,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話,秦天虎便將手向懷里,準備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棵百年人參,當做秦風準備的禮。
就在這檔口,紀王順著廳堂大門走了出來。
現場焦點瞬間從秦天虎父子,轉移到了紀王上,一時間各式各樣的祝賀聲,此起彼伏。
“恭喜紀王大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紀王福壽與天齊,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秦天虎見狀,也只好先跟著眾人一起為紀王祝壽,見秦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秦天虎就氣不打一來,低嗓音喝道:“還愣著干什麼!你個逆子,回家再跟你算賬!”
正想著借機大肆宣傳白糖的秦風,這才如夢方醒,撓了撓屁沖紀王抱拳行禮。
他又不是武將,抱哪門子的拳?抱拳也就算了,還是右手左拳,這分明是打算和紀王‘討教一二’?氣的秦天虎不顧周圍異樣目,朝著秦風屁就狠狠一腳。
秦風嚇得一哆嗦,直接蹦到凳子上,哀嚎道:“爹,你踢我干什麼?”
一聲怪過后,秦風直接為全場焦點,眾人紛紛投來鄙夷厭惡的目,紀王卻也看向秦風,雖然眼神也有些詫異,但并無怪罪。
秦天虎哪里料到秦風反應會如此夸張,臉時而通紅時而慘白,憤難當,又不好當場發作,只能低嗓音,咬牙切齒道:“給我滾下來!”
到秦天虎大義滅親般的眼神,秦風更害怕了,順著凳子跳到桌子上,用桌子上的果盤當盾牌擋在臉上,心驚跳道:“爹,你別打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您親生的啊,虎毒還不食子。”
秦天虎氣的渾發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孽障的皮了,可偏偏拿秦風沒轍。
數不知,秦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若不能為宴會焦點,還怎麼推廣白糖?
不出秦風所料,李睿那犢子果然憋不住了,大聲呵斥:“秦風,你這廝膽子也太大了,今日乃是紀王壽辰,你用麻袋裝點禮也就算了,居然還大鬧會場,莫不是故意給紀王難堪?!”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自然不再猶豫,對著秦風一通口誅筆伐。
頃刻間,嘲笑、怒罵、呵斥聲,充斥著整個紀王府。
壽辰宴會還沒開始,就已經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