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嵩,也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龍虎幫之所以能在天子腳下立足,原因無他,除了高嵩這個背景之外,更是因為龍虎幫本并無威脅,人數不過區區四五十人,京兆尹也好,城巡司也罷,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理會。
秦風一口氣帶來這麼多人,就算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龍虎幫淹死!
而且高嵩的計劃,是打算用“打架斗毆”這種罪名給秦風下絆,但秦風帶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哪里還是打架斗毆?分明就是叛了!
這事兒要是鬧到圣人耳中,定會徹查緣由,到時候高嵩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高嵩吞了下口水,不敢有半點遲疑,連忙轉沖仆從大喊:“快!快去通知城巡司!秦風這廝要早飯,趕讓鐵膽候諸葛喧領兵鎮!”
趙長富了額頭滲出的冷汗,轉看向高嵩,張道:“我說什麼來著?秦風小兒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高公子可準備了后手?”
后手?高嵩差點被氣笑。
準備后手,也得先揣秦風的心思,從而制定相應計劃。
可秦風這廝本就不是正常人,連先手都撲街了,更何況后手?
眼下只能將希寄托在諸葛喧上,盡快帶著城巡司將秦風鎮,免得事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趙長富和高嵩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與此同時,秦風已經帶領著幾百號人,殺向龍虎幫。
秦風回憶著電影里“古仔”的形象,邁著八字步,走路都帶風,擺出一副“京都不秦家說的算”的臉,不嫌事大的吆喝著:“大家跟我一起喊,掃黑除惡,保境安民!”
幾百號人異口同聲高呼:“掃黑除惡,保境安民。”
聲勢浩大的口號,吸引了無數百姓前來湊熱鬧,本來就擁不堪的街道,幾乎被得水泄不通。
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聽到口號聲,不由興起來。
“莫不是城巡司終于要拿龍虎幫開刀了?太好了!那龍虎榜仗著高太尉的關系,平日里作威作福,無法無天,今日終于得到報應!”
“該死的龍虎幫,魚百姓的事還干了?今天終于要被剿滅了,真是大快人心!”
“奇怪,現場這麼多人,怎麼一個穿服的人都沒有?難道不是城巡司的人馬?”
“等等,你們快看!帶頭那人難道是……秦家爺,秦風?!”
“什麼?秦風?還真是!這家伙怎麼和龍虎幫杠上了?”
“嘿嘿,管那麼多干什麼?龍虎幫和秦風,可都是公認的京都四害之一,狗咬狗一,我等只需看戲便是。”
聚集在周圍的吃瓜群眾,七八舌,有支持秦風的,自然也有貶低的。畢竟對于很對京都百姓來說,秦風這個紈绔子弟的名聲,可不比龍虎幫好到哪去。
好在……
秦風不在乎自己的風評,甭管這些吃瓜群眾抱著何種心態,只要過來湊熱鬧,就等同于了秦風的馬前卒,到時候龍虎幫不形勢,嚇也能把那些家伙嚇死!
此時,龍虎幫已經嚴陣以待,四五十名員,在龍虎幫門外一字排開,或是拿著木棒,或是扛著鐵杵,一個個兇神惡煞,乍一看之下倒也是氣勢十足,極為唬人。
三十郎當歲,豹頭環眼,虎背熊腰的龍霸天,端坐在幫派門口,手上拎著一把九環刀,整個人顯得煞威十足。
路過的百姓連瞄的勇氣都沒有,逃似的離開了,偶爾有途經此的差,見到龍霸天也繞著走,不愿招惹龍霸天背后的高家。
在這京都之中,一磚頭扔出去,砸死十個有九個都是達顯貴,草出的龍霸天,能有今天的就,已經算是耀門楣,臉上別提有多傲氣了。
守在一旁的管事,恰到好地送上一個馬屁:“連差見了幫主都要繞著走,在這京都之中,幫主絕對是數得上的大人。小的們將五湖大酒樓砸了,已經過去這麼久,秦風到現在都沒面,想必是畏懼于幫主的威名,不敢前來造次。”
草出的人,最不了的就是糖炮彈,龍霸天也不例外,整個人已經飄飄然,咧抹了把胡子:
“若秦風識相也就罷了,若是真敢來,本幫主當場卸他一條胳膊!若是不服,再卸他一條。兵部尚書之子又如何?在這京都之中,誰還沒點背景?”
此言一出,周遭的小弟眼神陣陣發亮,只覺熱沸騰。
以往龍虎幫也曾與京中子弟起過梁子,但對方大多都是小小吏背景,這秦風可不同,乃是兵部尚書之子,家中位極人臣。
而且連永安侯和戶部,都吃了那廝的虧。遇到這種級別的對手,幫主居然沒放在眼里,周遭弟子不由士氣大盛,不斷送上珍珠翡翠連環屁。
“有幫主坐鎮,小的們心里有的是底氣。”
“說的沒錯!兵部尚書之子又如何?幫主可是背靠二皇子的大人!”
“此言差矣!現在京中盛傳,秦風深得圣人寵信,既然咱們老大不把秦風放在眼里,很顯然也有圣人背景。”
這些馬仔的心思無比單純,他們知道龍霸天的背景是高嵩,高嵩是高太尉的兒子,高太尉又與二皇子往切,二皇子背后則是圣人,間接等于龍霸天的背景是當今圣人。
聽著周圍馬仔的阿諛奉承,龍霸天覺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這些馬屁,仿佛自己當真是京中可以直達天庭的狠角,咧著大,豪氣萬丈。
“都給我聽好了,等會秦風來了,都聽我命令行事,不讓你們手,都給我老實站好。只要我一聲令下,爾等只管把秦風那廝往死里打,打殘了管養,打死了管埋,天塌下來有本幫主頂著。”
一眾馬仔只覺得熱沸騰,看龍霸天的眼神更是無比炙熱崇拜,不由得拳掌,躍躍試起來。
就在這時,風的馬仔,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幫主,秦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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