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腦子有點:“有人沿用了皇后的方法,想治你于死地,而且……永春街昨晚那麼多‘百姓’,這個人真是好大的手筆,京都還能有誰能做到這樣?”
“昨天和白巖手的人,雖然用的是劍,但招式之間卻相當厚重,像是用慣了刀的,我國兵佩劍居多,金人則擅刀。”
宋頌驚呆了:“殿下的意思是……金國人干的?”
如果是一個國家,昨天那場刺殺行便說的清了。皇后再傻,一次計謀不可能用兩次,但別人可以,而且昨天的事,功殺了宋頌,厲霄這個殺神就廢了,功殺了厲霄,以宏仁皇帝現在的,很可能悲痛過度。哪怕不功,結合天子塔刺激厲霄失敗的事,皇后也可以幫忙背這個鍋。
那個人必定對厲霄和皇后之間的角逐相當清楚,知道不管哪個失敗,都可以坐收漁利。
宋頌鼓起臉頰,轉眼珠在腦子里把事過了一遍,慢慢吐出一口氣,有些茫然的著床頂,道:
“怎麼辦呀,相公,我好害怕。”
厲霄;“……”
他放在宋頌腹部的手微微一,臉朝他湊過來:“再說一遍。”
宋頌道:“我有點害怕。”
“不是這個。”
宋頌道:“怎,怎麼辦?”
“……”厲霄瞇著眼睛看他,宋頌轉開眼珠,腹部被他輕輕按了按,聽他道:“再裝,我鬧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你來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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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本固氮預收,有興趣的可以看一下哈~
《穿書后我立起了貞節牌坊》
陳澄穿一個天生骨的絕反派,放,禍皇室,使兄弟鬩墻,父子相殘,最終利用完一統天下。
人人都他的,他的,卻又忌憚他的蛇蝎心腸。
但他自己都萬萬沒想到,結局居然會死在一開始被他挖了雙眼,斷了雙腳,丟深淵,以為必死無疑的太子殿下手上。
陳澄反應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好將毫無反抗的太子丟進了深淵……
陳澄:!!
_
按照劇發展,太子將會在深淵遭萬鬼啃食,在痛不生之中完全黑化,煉化萬鬼,將自己本變地獄,然后回歸復仇。
陳澄在驚恐三秒之后,一咬牙,跟著跳了下去,戰戰兢兢的在深淵之中做起了太子殿下的小棉襖——
背著雙被廢的太子找山,給雙目被挖的太子敷藥,為了他被惡鬼咬傷。
對于太子來說,他是他墜黑暗之后能見的唯一明,是他在寒冷之中所能擁抱的唯一溫暖。
直到有一天,他們出了深淵,一行前來尋找陳澄的人激之下喊了一聲:“主人!”
太子:?
陳澄:……!
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一枚弱小無助的P民!沒有一心想稱霸天下的屬下!!!
三觀端正小可X溫潤病皇太子
低魔設定,沙雕小甜餅,還是不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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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爭議
厲霄聲音的很低, 帶著刻意的威脅,但這話聽在宋頌耳朵里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他扭過臉不理會, 放在他腹部的手開始上移, 慢慢向他的咯吱窩。
他的作很慢,但宋頌已經察覺到了他要做什麼,雖然他的手還沒到目的地,他渾的就開始有了覺。
宋頌噗嗤一笑, 一下子側蜷起來抱住了那只手,“干嘛呀?”
他背對著厲霄,背影像只無害的小, 厲霄欺上前, 順勢一攬,直接把人摟在了懷里, 輕輕對著他的耳朵吐出一口氣,低沉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頌兒壞。”
宋頌耳朵一陣麻,沒忍住一脖子, 便立刻被厲霄按住:“小心傷口。”
他也的確覺到了疼痛, 乖乖的不再彈。他此刻想來還是后怕的很,自己和死亡只差一線,如果那把刀再近一寸, 他脖子上就不只是流, 而是會噴了。
厲霄的目在他脖子的紗布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宋頌開口:“殿下心里可有計較?”
“前線大捷, 金人連連敗退,會暗中派人來京都攪渾水也是理之中, 這倒是為本王提供了一個新思路,我們可以效仿此計,他們若是前線崩潰,后方也起來,就有趣了。”
“此事還要細細謀劃才行。”
此刻的養心殿,宏仁皇帝在看書,他的黑發自打趙皇后去世之后,就白了很多,這些年為厲霄尋醫問藥,還要勞國事,子便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但即使如此,他到底還是皇帝,哪怕是單單往那兒一坐,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秦皇后莫名其妙的被到這里來已經有一刻鐘了,但皇帝卻始終一言不發,他不說話,也只能就這樣坐著,皇帝每次翻書頁的聲音,都心里微微發。
直到對方似乎看書看累了,竇公公上前把書接了過來,皇帝這才終于轉臉,道:“皇后來了啊。”
他好像才剛剛發現一樣,道:“來人,奉茶。”
皇后站起來接過茶盞,心里驚疑不定,昨天的事也覺得莫名,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但總覺得事有些謀在里面。
“太子這兩日可有去看你?”
“太子素來孝順,常來拜訪。”
宏仁皇帝點了點頭,道:“是個好孩子。朕準備讓他代霄兒打理難民營,你覺得如何?”
“全憑陛下吩咐。”
“昨天晚上的事還是得詳查,如今付昭死,人手不夠,秦寧還是得趕復原職,回來幫朕才行。”
皇后臉未變,眼神越發驚疑不定,道:“為陛下分憂解難,這是秦家應該做的。”
“好,你回去吧。”
皇后飲了茶盞,起告退,一路走出去,冷汗已經了全,乘坐小轎回到了寢宮,便立刻癱在了椅子上,嬤嬤給端上茶水,擔憂道:“陛下跟您說了什麼?”
“他說讓太子隨厲霄去打理難民營,還讓二弟復原職。”
“這是好事呀!娘娘怎麼這個臉?”
“什麼好事!”皇后惱道:“后宮不得干政,這樣的事,他可以在朝堂上與朝臣商議,可以在閣與大臣議論,喊本宮過去做什麼?!”
嬤嬤被說的心涼了半截:“那娘娘覺得陛下……”
“他懷疑昨天刺殺宋頌的事是本宮做的,但他不明說,本宮也不好主解釋。”皇后手扶額頭,嬤嬤立刻上前幫按,聽喃喃道:“這兩日本宮借著父親病重出宮次數太多了,還有厲霄提到的那件往事……我有預,他容不下我了。”
此刻皇帝似乎在頭頂懸了一柄長劍,但這把劍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下來。
皇后閉上眼睛,聲音近乎囈語:“他的心是偏的,他只疼厲霄……你看,厲霄的良藥剛冒出來,他就迫不及待來敲打我了,太子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娘娘,您也不要想那麼多,陛下素來仁慈……”
“再仁慈他也是皇帝。”皇后苦笑,鼻頭發酸,道:“本宮只能放手一搏了。”
厲揚走進來的時候,皇后正坐寢宮后頭的廊下點茶,茶在長桌上規矩的擺著,頭發隨意的挽著,沒有添加任何發飾,聽到他請安的聲音,便道:“坐下吧。”
厲揚在對面坐下,目落在手里的黑釉盞,道:“母后今日怎麼有閑逸致?”
皇后一笑,目專注于茶憲,道:“今日用的是上好的岫白茶,你嘗嘗看,怎麼樣。”
厲揚遞過來的杯子,抿了一口,立刻驚嘆:“母后做茶實在是一絕,兒臣佩服。”
“你倒是甜。”皇后懶洋洋道:“這幾日跟你大皇兄一起,他可有給你臉看?”
“大皇兄自打中毒之后,一貫如此,哪怕對舒兒也沒什麼好臉的,我們都習慣了。”
皇后看向自己的兒子。
厲揚與厲霄長得有三分相似,但格卻與宏仁皇帝很像,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在笑,溫溫和和,頗有幾分君子之風,他素來是再生氣,也都很會像尋常人一樣大喝發脾氣的,宏仁皇帝生氣的時候,會很安靜,沉默,有時候會嘆氣,愁眉鎖。
“你跟你父皇像的很。”皇后道:“可惜的是你父皇是嫡長子,而你不是。”
厲揚瞬間便覺到了語氣里面的鋒利,但抬眼去看,神依然沒怎麼改變,他不確定道:“母后今日是怎麼了?”
“本宮當年嫁給你父皇時是側室,這一個側,就代表了永遠在第二位,連我兒子都永遠比別人低了一頭。”
厲揚臉變了變,道:“母后慎言,我并未比任何人低一頭。”
“你怎麼不比別人低一頭?”皇后道:“你看你,多可憐,哪怕了太子,還要看厲霄的臉。”
厲揚無言以對,片刻又道:“他是長兄,哪怕我是太子,他也永遠是兄長,我敬他是應該的……母后不必為我不平,更何況,我原本就是運氣好才做了太子,若非他被人所害……”
“什麼人所害!這是他的命,也是你的命,你已經是太子了,已經是嫡子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厲揚,你得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你要讓你父親看到你比他強!”
厲揚猶豫了一下,道:“可……我并不比他強啊。”
“……”皇后似乎被他噎了一下,心里陡然涌起一悲涼來,“本宮自打嫁給你父皇之后,就一直要看著趙穗的臉過日子,好不容易死了,難道以后我要看著厲霄的臉過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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