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朱笑東又說:“再就是這幅畫的歸宿,楊薇,你說怎麼辦?是我們自己留下來,還是把它送人或者是拍賣?” 楊薇沉道:“不如自己先留著吧,反正沒有人知道這個,目前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吧,也不用擔心有誰會,再說我們又不缺錢,這個畫也不是用錢能衡量價值的,又何必賣呢?” 朱笑東點點頭,說實話,錢是不缺的,而在他心目中,這幅畫的特點也遠比那些古董什麼的更有價值,古董的價值再高,對他來說,也是一件不會說話的件而已,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水喝。
而楊薇父親方天然那兒,朱笑東也給了足夠多的現金,這兩個月以來,方天然很累,但也可以說,累是值得的,他打了個翻的大仗,失地盡收,把對手得灰頭土臉的退出了地市場。
不過方天然最終也沒有查明白,真正對他下手的幕後人是誰。
方天然緩過氣來後,給楊薇和朱笑東定了個婚期,這次卻不再急迫,選在了三個多月後的一個日子,說是請人看了,是個良辰吉日。
朱笑東自己倒是淡泊了,哪一天都無所謂,也不想大大辦,所以也沒有發請柬通知人。
只是有一天,二叔朱謹榆打電話給朱笑東。
“笑東,唐老找你有事,說請你到他家的店鋪一趟,你有空沒有?” “唐老?”朱笑東有點兒糊塗,“哪個唐老?” “唐海澤,陶都的典當鋪門之一……” “哦,我知道了!”朱笑東頓時恍然大悟起來,這個唐海澤是他在黃西城那兒認識的,自己買到玉中玉就是因為他的原因,而且還有一顆更值錢的天外寶石。
唐海澤的店面自然也是在典當一條街,朱笑東答應後就開了車出去,到典當鋪那條街一百米遠就停車繞開了,從另一邊到唐海澤的店裡。
唐家的店鋪規模比朱笑東家的店可就要大多了,人家的底子比他們更厚。
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朱笑東的典當鋪雖然規模不大,但最近幾次的事件後,朱家的典當鋪生意紅火得很,而且就靠那幾筆明著的撿,朱笑東的財富也比陶都做典當鋪的大族要更多,由一個中等的典當世家一躍而居為頂尖的典當鋪,朱笑東是聲至名歸了。
一到唐海澤的典當鋪中,唐海澤親自迎了上來,笑呵呵的招呼著朱笑東到他裡間的休息室坐。
休息室中,朱笑東看了看,這兒的坐椅沙發,全是木制品,紅木的,而茶幾則是一個極大的大樹雕刻而,表面上那一圈圈的樹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唐海澤親自用酒燈燒了水,然後沖茶。
酒燈燒的是一個明的高溫玻璃壺,壺裡的水完全沒有接金屬件。
唐海澤再從櫃子裡取出一盒封的茶葉,打開來,取了一小撮放進紫的陶瓷壺中,在壺口上蒙了一層細白紗布,這才把滾水倒進去。
汽霧蒸騰而起,朱笑東聞到鼻中後,只覺得一無法形容的清香氣味鑽進心啤,不由得贊道:“好香!” 唐海澤笑了笑,別看他年紀大了,泡茶的作卻很順溜,滾水倒進壺中後,再按著蓋子輕輕搖了搖,把茶水從壺鼻中倒出來,盛茶水的是另一個碗形的壺,裡面白外面紫。
茶水有點綠,就像了草似的,朱笑東以為唐海澤要把茶水倒給他喝,但唐老卻是把那茶水倒進了廢水中。
朱笑東詫道:“唐老,這麼香的茶水,你怎麼就倒掉了?” 唐海澤笑道:“笑東,看來你對茶道不啊,呵呵,這第一道茶,是不能喝的,苦味重,喝只喝第二道茶!” 說著又往茶壺裡再倒了滾水,又說:“泡茶很講究,古來雅人最是以茶論道,在古代,茶道只有大富人家以及那些得道高人才去講究,並且還弄出了一套套的工序手法,從制茶開始,到出茶,再到泡茶,喝茶,都是無比的講究。”
“比如這個水……”唐海澤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玻璃壺,說:“這水是用陶瓷從五十裡外的青山靈泉中取回來的,沒有沾任何的金屬或者塑料制品,因為金屬和塑料品都帶有毒素,沾了會改變水質,然後又用明玻璃壺在酒燈上燒滾,這樣的話,水還是沒有沾金屬氣息。”
朱笑東笑道:“聽唐老講茶道也像是上一門功課啊,我以前很喝茶,喝的都是飲料,哪裡知道這麼多的茶道學問?就算泡茶喝,也就是丟了茶葉,燒滾了水沖開就好。”
唐海澤笑道:“附庸風雅而已,笑東不必見怪。”
說著再把茶水倒出來,又過濾了兩次,茶水只有淡淡的綠了,聞起來,清香味倒是淡了許多。
唐海澤這才把茶水倒在了細小的紫砂杯中,那杯子堪比大拇指,朱笑東想著,真要是了的人,喝這個茶杯,那還不得急死啊? “笑東,試試,看看味道如何!” 這是最後一道手序了,見唐海澤微笑示意,朱笑東端起了一個小杯子,然後喝了一口。
其實這一口茶水只是潤了而已,但一子清香直撲上腦子,似乎立即就讓腦子清醒清新起來,朱笑東頓時明白了什麼才真正的“心曠神怡”了! “好茶!” 朱笑東忍不住就贊了一聲,哪怕他是個不懂茶的門外漢,但這個茶喝到裡,確實舒暢。
把杯子裡剩下的一半茶水又倒進裡,朱笑東仔細的品嘗著茶的清香味,這樣喝茶,其實已經不是解了,而是一種,難怪說茶藝茶藝,原來這真是一門學問。
以前的話,朱笑東喝茶,當真只是牛飲一氣,跟牛嚼牡丹沒有什麼區別。
唐海澤又笑道:“笑東,今天我把你請過來,可不是專門請你來喝茶的,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朱笑東笑說道:“唐老,您要我幫什麼忙?吃飯喝酒嗎?我好像只會那個啊!” “哈哈,你別老是把你當酒囊飯袋,你騙騙別人還行,我唐老頭可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在我們陶都啊,那些所謂的大師級人,沒有一個人及得上你的眼力技!” 唐海澤一邊說一邊搖頭,又說:“不說那些了,笑東,在說我那正事之前,我想請你先看看,我這屋中,你看看哪一件品最值錢?” 朱笑東笑了笑,唐海澤這是要考較他的眼力了,當即四下裡看了看,這間屋子中,靠牆四劈都是玻璃櫃臺架子,擺放了約有幾十件的品,字畫,瓷,翡翠,玉件,幾乎各種類型的藏品都有。
朱笑東當即站起來慢慢細看,每一件品面前停留了一分鐘,其中有幾件面前停留的時候更長,還手拿起來細看一陣。
唐海澤見朱笑東停留時間稍長的那幾件,確實是價值更高些的品,由此可見他的眼力的確是有的,不過他也沒有出聲,著下的胡須微笑著。
朱笑東看到最後一件時,也沉起來,琢磨著這幾件中哪一件才是真正最值錢的,因為在他的覺中,那幾件的差別並不大,確實是有價值的東西,但也不是特別值錢,最貴重的也不過是二三十萬的價值,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個值錢的古董,但對唐海澤這樣的典當大家來講,那就是不了法眼的東西了。
“笑東,別顧著看,喝點茶……”唐海澤見朱笑東沉著,當即又他過來喝點茶後再去看。
朱笑東依言過來,端了一杯喝了,腦子裡仍然在思考著,不自的一杯接一杯的又喝了好幾杯茶。
把那幾件再衡量了幾次,朱笑東抬頭著唐海澤,然後準備說出他猜測的那一件時,見唐海澤看也不看貨櫃上的件,臉上出淡淡的微笑,心裡一,他這個表分明是不在乎那些東西啊,只怕自己猜得不對! 一想到這個,朱笑東當即又靜下心來,笑著又端了茶杯來喝。
唐海澤笑問道:“笑東,看出我這兒哪一件最值錢了?” 朱笑東這時細細的琢磨他的話,唐海澤一直都沒說“貨櫃上的哪一件最值錢”,而是說“他這兒的哪一件最值錢”,這話也是有區別的。
朱笑東沉著,一邊又瞄著貨櫃上的件,眼掃來掃去,仍然不能確定。
唐海澤一邊微笑,一邊又端了玻璃壺往茶壺裡倒滾水,然後再泡茶,倒茶。
“喝茶!”倒好茶水後,唐海澤笑請著朱笑東。
朱笑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時候,裡的茶水味道覺淡了些。
唐海澤又說:“茶的味道已經淡了,要另換茶葉!” 說著把壺蓋揭開,將裡面泡得發脹的茶葉夾了出來放進廢水桶中,再用水沖了一下茶壺,將沾著的茶葉也沖了出來。
然後又放了一小撮茶葉進去,別看是那麼一小撮,給水一泡後,一會兒就能浸脹滿。
這個程序跟之前的一樣,第一次茶不用,倒掉,第二道茶才喝。
朱笑東喝了一口,覺那茶的清香果然又濃了,當即定下神來想了想,瞄著唐海澤微笑的面容,忽然間就醒悟了! “呵呵,唐老……”朱笑東笑了笑,然後說:“唐老,我先給您講個笑話,去年有一次我在家裡準備出門的時候,去找子,翻來翻去的找了好半天,記得自己明明拿出來的,但就是找不到,我一氣之下是要找到它,也不去換另一雙……” 唐海澤笑問道:“笑東,那你找到子沒有?” 朱笑東也笑道:“唐老,您說好笑不好笑?到最後我才發現,那子就穿在我腳上,您說,穿在腳上的子,我去哪裡找啊?” “哈哈……”唐海澤打了個“哈哈”,說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在此山啊,笑東,看來你是找到了我這兒最貴的東西了,我這小小的花招,可是瞞不過你那火眼金睛啊!” 朱笑東搖頭笑說:“唐老,您這一手其實已經把我給繞進去了,您那話的意思讓人誤會,能讓人步誤區,就跟人眼一眼,遠和大部份都能看到,但看不到的是自己最近,而且又最想不到的盲點。”
唐海澤“哈哈”笑道:“好一個‘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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