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靜略微遲疑了一瞬,道,“我聽聞你前兩日在宮外、遇到了些事了傷?如今傷怎麼樣了?”
墨君厲神微頓一下,道,“已經無什麼大礙了。”
“那便好。”季若靜慶幸道,接著又問,“對了,君厲表哥,可有查到是什麼人做的?”
“有些眉目了,不過還未查到幕后之人,不過據我猜測,大約是匈奴人派來的吧!”墨君厲顯然不是太想談論這件事,濃黑的眉微擰了一下,在說出“匈奴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一抹明顯的厭惡之。
“那君厲表哥,你平日里可要小心些。”季若靜臉上有些擔心,遲疑了一下,忽而又道,“君厲表哥,你可有怨我?當年……”
“當年的事是我負了你,我又怎會怨你?若真要怨,只能怨造化弄人,怨你我沒有那種緣分。如今你已宮,而我也……另娶他人,這件事就讓它那麼過去吧!今后不要再提起了。”
季若靜擰了一下手帕,嘆道,“當年如果你沒有被云覓設計,之后如果沒有去邊疆攻打匈奴國……該多好!”
墨君厲沒有接季若靜的這句話,不過整個人因為的這句話周的溫度似乎變得冷了好幾度。
寒風冽冽,吹得閣樓上懸掛的燈籠搖晃不止,天蒙,才晴了昨天一天,沒想到又變回去了。
“清月閣風大,回去吧,別凍壞了子。”給季若靜留下這句,墨君厲下了樓閣。
著他修長拔的影,季若靜眼里是滿滿的不甘。候在閣樓下的嵐嬤嬤見墨君厲下來,同他行了一個禮,然后連忙拿著一件披風上了閣樓。
“小姐,上面風大,咱們回去吧!”嵐嬤嬤給季若靜披上披風,在耳旁勸說道。
“嵐嬤嬤,你說為什麼會是云覓,為什麼君厲表哥最后娶的會是云覓!”季若靜眼睛里閃爍著不甘和憤恨的淚花。
嵐嬤嬤是從季府跟著季若靜一同進府的,同時也是季若靜的媽,從小看著長大。對于和厲王爺的事,自是十分清楚的。
季若靜和墨君厲兩人是表兄妹,小時候便經常來往,可以說得上是青梅竹馬。后來,到了竇初開的年紀,兩人互通書信,說出了彼此的心意。
那年東岳國舉行三年一次的秋季玉山圍場狩獵,墨君厲打算在狩獵后向太后提出,要娶季若靜為妃。不想,在慶功宴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最后被家那姑娘云覓給算計上了,而且還鬧得東岳國人盡皆知的地步……
求娶季若靜這事墨君厲自然是不敢再輕易提出來了。
季若靜因這事和墨君厲鬧過一陣子,之后,又看開了。兩人重歸于好。
半年后,事平息,也逐漸被人忘,墨君厲再次準備進宮向太后提出娶季若靜為妃,不想,還未提出來,便收到匈奴國大規模進攻東岳國的戰事。
墨君厲曾經打過匈奴國,對他們的習和作戰手法有一定了解,墨君徹當即頒下圣旨,命他再次出征去攻打匈奴國。
國事面前,小小自然要放到一邊,墨君厲許諾季若靜,凱旋回城之日,他必定當眾提出迎娶之事。不想,還未等到他凱旋,季若靜父親便著了宮……
“小姐,如今事都已經過去,看開點,別再糾結于過去了。”嵐嬤嬤垂眸勸說道。
“我只是不懂,為什麼會是云覓。”季若靜手中的繡帕被擰得幾乎變形了。如果換作是人,不會這般不甘。為什麼偏偏是云覓。
如果不是那個人,很有可能早已是君厲表哥的王妃,而不是宮里的靜貴妃!
……云覓給太后檢查過子之后,喂進了些食,過了一陣之后,才給喂藥。
在慈安殿待了大約一個時辰,云覓便離開了。
和周嬤嬤剛回到武安殿不久,便有人過來傳報,說儷貴妃帶著四皇子等人朝著這邊來了,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似乎來者不善。
云覓頓時了一下額頭,昨天四皇子哭著離開的時候,其實就有了要面對儷貴妃的心理準備了。
四皇子的格這般囂張蠻橫,一看就是被儷貴妃溺出來的。所以,儷貴妃只怕不會是個能說得通理的人。恐怕很難纏!
來到武安殿之后,儷貴妃沒有等人通傳,直接就帶著人生生的闖了進來。
“厲王妃,本宮知道你在里邊,出來,本宮找你有點事!”
“不知儷貴妃大駕臨找我有何事?”云覓主走出來,該來的事總是會來,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
儷貴妃到慈安殿伺候和看太后的次數很,云覓在宮里待了這麼多天了,也就見到過兩次。
一次是奉召宮那天,一次是太后誤服了季若煙給的藥差點病危那次。
而且兩人沒有過任何流。
儷貴妃著一華貴的宮裝,頭上著釵等頭飾,看起來高貴又典雅。而上的氣勢,無與倫比。
云覓一出來,儷貴妃的目便全數落在上,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厲王妃,你應當知道本宮來找你所為何事吧?昨兒個在花園,你欺負了本宮的敏文,他可是哭著回儷云宮的,一路上不人見著。”儷貴妃目不善的著云覓,“本宮過來,便是向你討要一個說法的。”
“你想要怎樣的說法?”云覓直直的迎視儷貴妃不善的目,沒有任何的心虛和退逃避。
“自然是希你能同我家敏文道聲歉。”儷貴妃道。
“母妃,我不僅要跟我道歉,還要給我下跪!另外,我的鞭子還在手里,我要還給我!”儷貴妃話剛落,墨敏文便接著道。
對于墨敏文這無禮的話語儷貴妃并沒有任何的阻止,仿佛默認一般。
這囂張的程度讓云覓也是大開眼界。
的份,總歸是厲王妃,要向一個九歲孩道歉,而且是跪地道歉,這無疑是刺的辱!
云覓面平靜,并沒有因為四皇子傲慢無禮的話語而有任何憤怒和難堪。
淡淡的目掃了眼儷貴妃,然后目落在墨敏文上。
“還你鞭子倒是可以,不過,向你道歉這是不可能的,向你跪地,這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