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后,他卻又不走了。
寧墨沒有一點靜,說明沒有被吵醒。
沈北霆重新在沙發上躺下。
他將手機調靜音,之后無論是誰打來的電話,他都沒有再理會。
半夜,寧墨醒來,陌生的環境,讓怔愣一瞬。
窗簾沒有拉上,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
這里很安靜,似乎有誰和在一個房間里,聽到了呼吸聲。
扭頭看去,就見沈北霆居然躺在了沙發上,他長長,那沙發幾乎要容納不了他。
被子從他上下來了一部分。
寧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似乎真的很累,所以這會兒睡得很香,只是,他好看的眉頭在皺起。
掀開被子走下去,又忘記了穿鞋子,將被子提起來,蓋在他的上。
卻不曾想,就只是這麼輕輕的一個作,居然讓沈北霆醒來。
他驟然睜開雙眸,眸中的戒備之那樣明顯,他更是一把擒住寧墨的胳膊,作勢要將推開。
但在這一瞬間,他發現眼前的人是寧墨,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居然張開雙臂,就將寧墨抱到了懷中。
寧墨掙扎了一下,“放開我。”
“不放!”沈北霆像個耍賴的年,“我放手的話,你又要走了!”
寧墨掙不開,索就不掙開了。
可是他抱得越來越了,低呼一聲:“疼!”
沈北霆立即松開,像只靈,一下子從他懷中跳開,跳到床上,拉開被子就鉆進去,再迅速用被子將自己全部蓋住。
再也沒有出腦袋來。
沈北霆看得一陣詫異。
好半晌后,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做夢啊,這是現實啊,我的墨墨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和我睡在一個房間里啊。”
他說得很輕很輕,不知道被子里的寧墨,有沒有聽到。
“墨墨,你剛才是要給我蓋被子嗎?”沈北霆問道。
但被子里的人沒有回答。
“你將腦袋出來,這樣睡覺,對你的呼吸系統不好,我不會過去的,我跟你保證。”
被子的人,還是沒有靜。
沈北霆等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道:“我要睡了,你不用擔心我,這麼熱的天,就算被子掉了,我也不會冒生病的。”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大概過了三分鐘,寧墨才悄悄掀開被子,從昏暗的線中看向沈北霆。
他真的睡著了,上的被子也沒掉,就是長手長的他躺在沙發里,真的顯得沙發很狹窄。
怕他什麼呢?本就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麼出格的事。
就算他真的做什麼出格的事,那也都是正常的,也不是錯誤的。
只是覺得,自己沒資格他而已。
也沒資格得到他的好。
……
天亮了,又是一個艷天。
寧墨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時,角不自彎了起來。
像是想到什麼,朝沙發上看去,沙發上已經沒人。
頓時皺起眉頭,沈北霆不在了,他去哪里了?
立即下床,忘了穿鞋子,拉開門就走出去,然后聽到廚房里傳來聲音。
走到門邊,看到穿著炭灰襯的他,正站在廚房里炒菜。
扶著門框看著他,真是奇怪,明明以前也是天天都見面。
可是現在,只要一看見他,就舍不得移開目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配,可還是上了癮,想看著他,再看著他,繼續看著他……
如果看著一個人,能夠到地老天荒,那該多好啊?
沈北霆忽然停下手中的作,轉過來對著微微一笑。
他了手,上前點了一下的鼻尖,“去洗漱,牙刷、牙膏、牙缸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放在浴室里,你洗好了,剛好可以吃早餐。”
寧墨對著他帶笑的眉眼,完全沒有抵抗力,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記得,你以前并不會這些。”
只要是能夠給傭人做的事,他基本不會親自手,做飯就是如此。
“我會這些,算變好了,還是變得不好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居然讓寧墨漲紅了臉。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覺得我變好了。”
他又點了一下的鼻尖,“因為你好,所以我才要把自己變得這麼好的。”
寧墨微微張著,對這個答案,到很詫異。
沈北霆湊過去,輕輕親的額頭。
這個瞬間,寧墨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被嫌棄。
沈北霆對的親近,讓覺得,自己其實沒有那麼糟糕。
他了的腦袋,“乖,去洗漱吧,我做早餐等你,只差一點點了。所以你要抓一點時間哦。”
寧墨轉去了浴室。
沈北霆愣了一下,走得太快了。
他忽然后悔,自己剛才說讓抓時間的話。
現在對自己的嫌棄,達到了巔峰,他再去催,會擔心做得不好,引得他的嫌棄……
所以才會走得這麼快。
他將準備好的早餐端出去,在餐桌上擺放好,寧墨就出來了。
沒有換服,只是刷了牙、洗了臉,臉頰很白凈,不化妝的,任由一頭墨發披散下來,看著更加像一個大學生,清純而可。
“這是你的牛,這是吐司面包,這是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想吃的可以放著。”
沈北霆將那一份早餐遞過去。
“嗯。”寧墨應了聲。
狹長的丹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充滿魅,可黑白分明的眼睛,卻那樣干凈。
經過這一年多的沉睡,反而更加純真了。
沈北霆準備的早餐,分量并不多。
最后兩個人都將自己的那一份早餐都吃完了。
“墨墨,我們一起收拾餐桌好不好?我幫你收拾你的杯盤,你幫我收拾我的,可以嗎?”
他手過去,將的杯盤收拾起來。
寧墨是個聰明的孩,手收拾他的杯盤。
進了廚房,他將杯盤放進洗碗機里,然后給了寧墨一條抹布。
“我洗碗,你可以幫我桌子嗎?”
寧墨看他一眼,還是接過了抹布,去桌子。
“呀!”沈北霆忽然喊了一聲。
好桌子,準備去廚房洗抹布的寧墨一愣,忙大步過去。
只見沈北霆舉著自己的手指,說:“剛才擺弄刀的時候,被劃了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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