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寧不敢說話，只是借著微，微微眨了眨眼。

他本來是想起來上個廁所，迷迷糊糊的一翻就看到震驚的一幕。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嗑cp嗑到瘋魔了，出現了幻覺。

等他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才借著微看到顧昂仰著頭在親葉斐的結。

不是不小心了一下，而是纏綿的輕輕的啃咬。

雖然隻持續了幾秒鍾顧昂就放開了人，但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白斯寧被嚇了個半死，死死捂住自己才堪堪沒有發出聲音。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名堂？玩兒地下？

他覺自己榆木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所以前幾天是在吵架鬧脾氣？

太奇怪了，顧昂明明說他們倆沒有在一起。

等他視線聚焦的時候，才發現對面顧昂已經睜了眼。

表冷漠，作狠戾，仿佛要不是怕驚了旁邊的人，可能直接就能翻而起把他暗殺。

白斯寧打了個寒戰。

他還能看到幾小時後的太麼？

顧昂斂下眼，想著要怎麼理現在的狀況。

雖然他已經看開，但和葉斐的事兒，得循序漸進，慢慢把那些心結都打開。

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輕輕抬住葉斐的頭，自己慢慢站起來，然後把人小心翼翼放平。

怕葉斐不舒服，把那件地上的外套又多折疊了一下，給他當枕頭。

做完這些，顧昂利落起，徑直走向白斯寧。

白斯寧瘋狂搖頭，做著口型，“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心臟狂跳不止，都怪自己，大半夜的瞎他媽看什麼。

顧昂朝他偏了偏頭，聲音很輕，“跟我過來。”

白斯寧戰戰兢兢起，跟在顧昂後，連帶著都打著。

怎麼，這是要先讓他口述書，然後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把他做掉。

兩人踩著砂礫往河邊走，線越來越亮，天快亮了。

白斯寧憋不住開口，“昂哥，你我過來幹什麼？我知道我天天都在挑戰你的底線，讓你忍無可忍了，但是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

“別告訴葉斐。”顧昂隨手進口袋，發現裡面有一枚的東西。

他拿出來借著微看了看，是一枚金的紐扣，花紋繁複，不是自己服上掉下來的。

顧昂回想，好像是昨天那個神人服上的。

難不是自己反抗時候，不小心掉進來的？

白斯寧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著聲音問，“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啊？”

顧昂回神，隨意把扣子扔進口袋，“不想說。”

“昂哥，你喜歡葉神對吧。”白斯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哪個詞沒用對，就惹了這頭獅子。

顧昂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靜靜看著遠方。

白斯寧繼續說道，“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說呢？你這麼酷，不像是那種扭扭的人啊，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膽告訴他。”

他見顧昂神還算平靜，大起膽子繼續勸說，“再說了，我覺，葉神他也喜歡你的。”

顧昂挑眉，“你覺得他喜歡我？”

“是吧，我又不瞎。”白斯寧聳了聳肩，“他那麼冷冰冰的人，對你可細致可了。不喜歡你，那麼高冷的人肯跌下神壇？”

顧昂點頭，算是認可。

葉斐應該是喜歡他的，他能覺到每一個作裡溫的意。

更何況，明裡暗裡，那個人都已經表示得相當明顯了。

白斯寧再接再厲，“所以啊，你我願的事兒，直接挑明不好嗎？”

“說別人的事你倒是門兒清。”顧昂難得敞開心扉，“小白，的事沒有這麼簡單。”

“啊？難不，你們還在意世俗對雙a的看法？不能吧。”白斯寧撓了撓頭，“不過我爸媽也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可能把事想得太單純了。”

顧昂愣住，“你爸媽，他們現在還好嗎？”

白斯寧不知道話題為什麼轉到這兒了，愣愣回道，“好的，倍兒棒。”

顧昂心想，他好像明白小白後來為什麼會大變了。

上一世他認識白斯寧的時候，他告訴自己，父母雙亡。

如果那件事發生得並不久，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重大的意外。

顧昂神難得嚴肅，“你有時間，多陪陪他們。”

白斯寧笑道，“知道了，我孝順的很。你是不是要轉移話題？”

“你是不是欠揍？”顧昂抬踢了他一腳，“我你過來就是跟你說，今晚的事兒，誰都別說。”

白斯寧神難掩失，“啊，我是不是沒機會看到你們倆在一起了……”

顧昂抿，難得松了口，“說不定呢。”

天邊已經有了朝霞的，生機充滿了希。

那一點點的讓帶著寒意的漸漸回暖，顧昂想，他也許真的可以跟葉斐和好的。

只是，他找不到那個契機，也找不到那個口子。

那些難以言說的，他不知道怎麼跟葉斐提起才比較合適。

他像一只在茫茫黑夜裡倉皇逃竄的獵，想要跳進陷阱，都找不到口。

白斯寧一拍腦袋，“我懂了，我悟出來了，你不想主，你喜歡被。”

顧昂：“……”

“你覺得表白丟面兒是吧？”白斯寧瞇著眼睛看他，“天哪，要葉神主，那可能有點難。”

顧昂沒忍住又踢了他一腳，“越扯越遠。”

白斯寧心裡盤算，讓葉斐主，他得做點兒什麼呢。

追人這事兒，他也沒什麼經驗，真是令人頭禿。

兩人繞著河走了遠，又慢吞吞地沿著原路返回。

白斯寧了有些酸的眼睛，“昂哥，天都亮了，還回去睡嗎？”

顧昂吐出一口氣，在清晨裡化為薄霧，“回去吧。”

白斯寧的確是困到炸裂，剛倒下去躺在地上，瞬間就睡死過去。

顧昂轉繞回葉斐側躺的位置，坐的地兒被人佔了，他只能在旁邊半蹲著。

他垂眼看著閉著眼的葉斐，一點點胡渣已經冒了出來，眼睛下面是淡淡的烏青，看起來有些疲憊。

顧昂撐著下看了一會兒，看到葉斐眉心微微皺了皺。

他回頭看了一眼天空，太慢慢升了起來，把周圍的景都照得明晃晃的亮堂。

顧昂手，擋在他眼睛上方，替他擋住越來越亮的。

大概是視線驟然變暗，葉斐又皺了一下眉，緩慢睜開了眼。

他適應了一會兒，才看到了面前綁著繃帶的手，“怎麼沒睡？”

顧昂快速收回手，“你醒了。”

“嗯，這地兒太了。”葉斐活了一下脖頸，半坐起來，“不困嗎？”

“困。”顧昂的確是沒休息好。

之前親了人，又拉著白斯寧談了好大半天的心，一夜無眠。

葉斐手拉他坐回疊好的服上，“睡著不舒服？”

顧昂點頭，“有點兒。”

“我的肩膀睡著也不舒服？”葉斐了有些發酸的肩頭，“或者，你想枕在我上？”

顧昂笑罵，“滾你的。”

“說真的，再睡會兒吧，你靠我背上。”葉斐背過，留給他一個寬廣的後背。

肩寬腰窄，看起來堅實可靠。

顧昂猶豫了幾秒，側著臉把頭輕輕上去閉上眼。

他的臉頰甚至能到隔著服傳出來的溫度，和繃的線條。

和記憶中的一樣。

寬厚，溫暖，帶著蓬的荷爾蒙。

顧昂也沒有真的睡著，他只是覺得這樣靠著特別舒服，就閉著眼假寐。

葉斐真的幾乎一不，就維持著那個姿勢，把最堅實的後背全部給了他。

兩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默契，有些曖昧，又讓人心裡漾出花兒來。

原來還沒破的時候，一個小作都會讓人覺得怦然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朵裡傳來人聲，好像大家陸陸續續醒來，在低聲說話。

顧昂覺得有些躁得慌了，他了眼睛，假裝剛醒。

一睜眼，又是白斯寧放大的臉。

顧昂被猛然嚇了一跳，“你看什麼呢？”

白斯寧笑得一臉漾，抓住人小似的得意，“我就隨便看看。”

顧昂活著右手，“大早上想被揍？”

白斯寧拉長嗓音，眼睛滴溜溜的轉，“葉神，昨天晚上昂哥他……”

剩下的話被顧昂捂了個嚴實，行，還知道威脅人了。

葉斐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問道，“他昨晚怎麼了？”

白斯寧又收到一記警告的眼神，瑟瑟發抖的把話拐了個彎兒，“他昨晚找不到地方尿尿，四轉，笑死我了。”

顧昂：“……”

這人腦子裡裝了什麼，怎麼連慌都不會撒。

白斯寧聲音不小，旁邊幾個人也聽了去，幾個男生開始吭吭哧哧跟著笑。

旁邊那個大三學長衝他眉弄眼，“尿河裡唄，滋補一下小魚。”

“惡心死了。”顧昂白他一眼，“你別忘了，昨天你還吃了那河裡的魚。”

蔚澤作出要吐的姿態，“別說了，我腦補出那味兒了。”

“你尿尿還讓白斯寧看見了？”葉斐關注點奇特。

顧昂：“……”

他梗著脖子，低聲音試圖把話圓回去，“怎麼，我十八，怕被看見？”

顧昂覺著，自己還有資本。

就是有點兒可惜，葉斐這人不，上一世沒機會用上。

葉斐沒想到大早上就是一記黃腔，腦子裡閃過顧昂不穿子的畫面。

腰實又細，又長又白，中間那地兒上次他用掌心包裹住的時候……

，不能細想。

葉斐輕咳了一聲，“下次注意，別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