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的後頸被他牢牢固定住,彈不得,只能被迫承他的親吻。
他手指抓在葉斐的小臂上,繃,結實,帶著蓬的力量。
上次在浴室裡他著人假裝意外,也就是輕輕一,著。
可是現在,他覺到那舌尖利落地掃了進來,勾住,糾纏,惹出瘋狂的心跳。
這個覺意外地有些悉,像是最近才發生過。
他能覺到那呼吸繞在他的鼻尖上,濃重的,帶著屬於葉斐獨特的氣息。
腦海裡關於過去幾天的回憶仍然是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惡意剪掉了一段兒。
想不起來,他也就懶得想。
本來覺四肢就有些酸,現在被葉斐一親,腰更是了半截。
他眼睛微微張開一點,又快速地合上,生怕被人看到眼底的愫。
顧昂不抗拒葉斐的親吻,甚至很樂意跟他親近。
但是,他們還沒有和好,這人在幹什麼?
說好的追人,采取的就是這麼些個流氓手段。
他就是篤定自己腦子裡記憶不清楚,盡是瞎扯。
顧昂剛醒,還有些虛弱,親熱一會兒後背就起了一層薄汗。
他覺到襯衫粘膩地在皮上,燥熱得慌。
“可以了。”顧昂趁著換氣,哼哼開口。
葉斐強勢咬住他,加重了力道,把人摟得更,“不夠。”
顧昂腦子嗡嗡的,覺空氣一點一點變得稀薄。
這人怎麼像是突然轉了子,變得比他還要流氓直接。
“我呼吸不過來了。”顧昂氣急敗壞,又咬了他一下,像出尖牙的野貓。
他炸著頭髮,一臉氣洶洶的瞪著人。
葉斐終於笑著松開人,慢條斯理用手抹了抹被咬的角。
了腥,上還不饒人,“你是狗嗎?不咬人。”
“我哪有不?”顧昂又瞪他一眼,但沒什麼殺傷力,“你才是狗,你最狗。”
這個人白瞎了一張看起來高貴矜持的臉,完全是一個大寫的冠禽,斯文敗類。
“好了,你現在虛,別那麼大聲說話。”葉斐了他的頭,“我估計還有兩三天到帝星,這兩天你好好休息。”
顧昂直起腰板,“怎麼,看不起我?我可是星際猛a。”
葉斐笑了,不穿小朋友的面子。
“行,星際猛a,你不繼續睡,我們一起去吃點兒飯?”
“好。”顧昂掀開被子下床,腳剛落地,覺有些發。
葉斐手扶住他,“怎麼,站不穩?要我抱你?”
顧昂倔強推開他,“屁,你別這麼。”
他了肚子,是真的有點了。
葉斐跟在他後,視線落在顧昂的脖頸上。
很輕微的一小片紅,說不清是被人咬的,還是自己撓的。
兩人出現在飛船上的餐廳,齊刷刷往門口一站,就很登對。
其他人剛吃完晚飯,正四仰八叉的瞎聊天,聽到腳步聲紛紛回頭。
白斯寧看到顧昂,拉開凳子衝上來抱住他,“昂哥,你總算是醒了,我放心了。”
“沒事,好著呢。”顧昂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什麼吃的?”
沈飛舟招呼下屬,“去把專門給顧昂準備的吃的端上來。”
他聲音低下去的時候,好聽,發音的時候強調了“專門”兩個字。
這重點落每個人的耳朵,顧昂不當回事,其他人也不太爽快。
蔚澤撇,“合著我們吃的就是隨便打發的?這果然區別對待。”
顧昂擺手,拒絕道,“不用,我就將就著大家還沒吃完的,隨便吃點。”
葉斐替他拉開旁邊的凳子,又沉默地遞了一副乾淨的碗筷過去。
兩人明明也沒有什麼親昵的作,沈飛舟看著就是扎眼。
他盯著顧昂,又問了一遍,“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顧昂無語看他一眼,“剛剛房間裡你不是說了嗎?你沈飛舟。”
沈飛舟細細品了品這話背後的含義。
得,這就是還沒想起來。
“昂哥,你失憶了啊?你還記得我是誰嗎?”白斯寧狗盛了碗湯遞給他,乖巧的眨了眨眼。
顧昂接過湯,薄微微了,“傻不拉幾白斯寧。”
白斯寧撐著下嘿嘿笑,“看來還記得。”
旁邊的人又挨個問了一圈,每個人顧昂都能說出名字,唯獨說不記得沈飛舟。
沈飛舟自閉得不行,還要給自己找補,“顧昂可能就是這兩天記憶混,我們才認識,忘記了也正常。”
顧昂點頭嗯了一聲,往自己裡塞菜。
兩三天沒吃東西,全靠他們喂點營養,是真的有些了。
沈飛舟執著得拉著他的手,又介紹了一遍,“我沈飛舟,我喜歡你,我可以追你嗎?”
一模一樣的臺詞,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說出口。
顧昂有些尷尬,別開視線,“啊?不了吧。”
這話有點耳,他上一世聽過無數次。
沈飛舟也不覺得被拒絕有什麼丟臉,說完就像無事發生。
他盯了盯桌上的菜,猜測顧昂喜歡吃什麼。
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挑細選了一塊上等牛排夾過去,語氣帶著討好,“這個好吃。”
平時高高在上一臉臭屁的沈中將,此時像一個搖著尾討著主人歡心的狗。
“他不喜歡吃牛排。”葉斐淡淡開口,一句話碎心臟。
他剛剛趁著間隙,把撥好的扇貝放進顧昂碗裡。
一顆一顆,在淡黃的燈下散發著人的。
上一次班級聚會的時候,顧昂氣他不給自己剝,小臉兒憋得通紅。
那會兒剛穿越,他也帶著一氣。
不過現在,葉斐輕輕笑了笑,氣早就消了。
顧昂垂眼拿筷子夾了一個吃掉,含糊不清開口,“嗯,我喜歡吃扇貝。”
沈飛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好的,記住了。”
上一世他開始追求顧昂的時候,兩人已經在一起,顧昂格外避嫌。
除了工作上的集,從頭到尾,本不給他私下接的機會。
所以認識了幾年,沈飛舟對於顧昂的生活習慣一無所知。
他看了一眼了如指掌的葉斐,陷深深地妒忌。
白斯寧跟林修永嘀咕,“中將也太慘了吧,屢次被拒,越挫越勇。”
“小白,你再大聲點,整個飛船都能聽見。”沈飛舟涼涼嘲諷。
白斯寧抿,表示閉。
蔚澤又展開腳底溜油的本事,抓著其他幾個人,“你們慢慢吃,我們先走。”
大家相當有眼力見兒的撤了,又留下修羅場三人組。
葉斐沉默著吃完飯,覺力稍微恢復了些。
他遞了張紙巾給顧昂,“。”
“你怎麼腫了?”沈飛舟細致觀察,見針。
顧昂乾淨角,又抿了抿,“啊,腫了嗎?”
沈飛舟點頭,見機打對手,“是不是葉斐給你扇貝吃多了,海鮮過敏?”
葉斐悠悠開口,帶著幾分惡劣的語氣,“是我親腫的。”
顧昂擰了一下的胳膊,害了臊,“閉。”
沈飛舟愣神,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你親……”
“嗯,就在剛才,你走之後。”葉斐補上最後一句,會心一擊。
沈飛舟臉不太好了,一臉醋意,“你們倆不是沒在一起嗎?”
說好的公平競爭,他連手都沒過,葉斐這狗東西竟然親上了。
再聯想到那荒唐的一夜,覺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顧昂用指尖了有些發腫的下,平靜闡述事實,“他強吻我。”
沈飛舟慢慢眨了眨眼,試探開口,“那如果我也強吻你……”
“我會打死你。”顧昂冷漠抬眼,開口威脅。
葉斐心好得不行,甚至想吹個口哨示威。
他真的死了顧昂這副,裡裡外外大型雙標的可樣子。
沈飛舟再次決定把那個導劑的埋到土裡,帶進墳墓。
沒在一起是吧,那你們倆慢慢磨,老子還有機會。
可惜,在這次見面之後,顧昂本不給他獨的時間。
甚至見到他就開始躲,沈飛舟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追人,本就是一件難的事。
更何況,追的對象,還是顧昂。
後面幾天航行的日子,枯燥乏味。
大家天天泡在飛船上的擼貓擼狗區,跟漫天飛舞的廝混。
葉斐天天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一直在不斷地嘗試讓自己找回那天的記憶。
只是每次想要深探究,神經就開始發痛。
跟當初才穿越回來的時候一樣,記憶缺失。
不是整個記憶混,只是缺了其中幾天。
葉斐想,大概需要再重新經歷一次當時發生的事,才能想起來。
但是,毫無頭緒。
一直到最後一天,飛船平安降落在了赤焰的停機場。
大家忙著收拾行李,顧昂卻一直在低頭看通訊。
一路上秦樂荷已經跟他發了無數條信息,每一條都是60秒語音方陣,令人窒息。
顧昂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葉斐,“你回家還是去宿舍?”
“我爸不在家,我回宿舍。”葉斐看了他一眼,嗓音和,“有事?”
顧昂無奈地撓了撓頭,“我媽,說好久沒見我,讓我去趟月河樓。”
他想了想,把手裡的行李箱推過去,“你先幫我把箱子拎回去。”
他用的是“回去”,好像是把那裡當時了他們臨時的家。
葉斐抓到這點小心思,彎了一下角。
他指尖了一下顧昂的行李箱,看了眼周圍來來去去的同學,低嗓音。
“上次我爸查出來那些資料,你可以給阿姨先看看了。既然要知道,就早點做心理準備。”
顧昂嗯了一聲,“我也這樣想。”
他蹲下去拉開箱子,把裡面那堆紙質資料拿出來拎著,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不知道秦樂荷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但,早晚都得說。
他也著急趕把這事兒理了,等到安好他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跟葉斐和好。
現在葉斐追著人,雖然甜,也有就。
但他更的,還是無拘無束的雙向互。
像現在這樣,憋著傲著那勁兒,像一綠茶。
葉斐幫他把行李箱拉鏈拉好,“放輕松點兒,盡量安好。”
他塞給顧昂一個反竊聽裝置,低聲囑咐,“一會兒用得上,小心一點兒。”
“知道。”顧昂點頭,把東西收好。
沈飛舟從旁邊冒出來,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倆嘀咕什麼?”
葉斐瞇了瞇眼,那腹黑勁兒就冒了出來,“讓顧昂帶我向他媽問聲好。”
都見過家長了,發展也太讓他媽快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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