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克爾聯邦的政治系是三權分治,總統、國會、最高法院互相制衡,另外設有國防部長掌管兵權。原本國防部長下轄八大星將,分管海陸空宇等多個兵種,后來因為遠航軍自系,又推舉了統帥,所以國防部長的權利被削掉一大半,分給了漢尼拔,兩人算是平級,各安其事。
總統掌握著聯邦總的用兵權利,并下設閣分管各項事宜,國務卿作為閣員的首席,可以說是總統的左膀右臂,在總統遇到危險時,甚至能暫代其職。
巫承赫原本還覺得總統閣下對弟弟似乎有點漠不關心,出了這麼大的事沒有親自核實就發了訃聞,現在看來不是這樣,能把國務卿派來,算是大手筆了。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爸?”巫承赫問,“他和霍伯特先生都要來接我們,時間也差不多,或許能上。”
“我先問問霍伯特。”金軒已經捕捉到了霍伯特的通訊,全息影像一閃,一個金發藍眼的中年男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國務卿霍伯特先生是典型的法裔,材頎長,溫文爾雅,眼神深邃而驕傲。看到金軒,他喊了一聲上帝:“哦上帝,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以為金轍這次要瘋掉了——再從胚胎銀行弄個孩子出來可不容易呢。再攤上個你這樣的熊孩子,我們又都得活很多年,天知道,他本來就活不了多長,哈!”
“他對我哥哥保持獨很不理解,一直想說服他找個向導續命。”金軒湊在巫承赫耳邊小聲吐槽,而后轉向霍伯特:“你好霍伯特。”
“噢,小可憐你在生氣了嗎?為什麼不我霍伯特叔叔?算起來我可比你大一輩呢。”霍伯特微笑著說,雖然語氣是調侃的,但看得出非常高興。
“我們華裔出了五服就不算親戚了,再說你敢讓金轍你叔嗎?”金軒眨眼。
“他太老了,又不懂得保養,我喊他叔叔還差不多。”霍伯特呵呵一笑,道,“我已經定位了你的地點,很快就能趕到,為了你我連續八天都在曲率飛行,都要累斷氣了,還好剛到就找到了你,金轍真應該給我發獎金……漢尼拔統帥也在趕來,我已經跟他聯系過了,我的衛兵將和他的近衛軍特遣隊一起下去,他們接夏里先生,我來接你。”
“好的。”金軒說,想到要和巫承赫分開,略惆悵,但還是點頭道,“我等你們。”
35你挖坑,我挖坑
半個小時后,伊萬諾夫和總統衛兵同時趕到,將巫承赫和金軒分別帶回了各自的飛船。
金軒坐在穿梭機里,看著明艙蓋外巫承赫乘坐的穿梭機如流星般劃過天空,悵然嘆了口氣,雖然過去的八天他了不罪,差點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但鑒于和巫承赫的關系發生了突破進展,他還是決定將這八天劃為“人生中最甜的時”之一。
他永遠都記得親吻巫承赫時那令人心悸的覺,溫暖、清澈、踏實、激……雖然他當時在發狂躁癥,神志不清,但他確定這一切都恰如其分地吻合了他對最完的想象,無論多詞匯都不能確切形容!
金軒角勾起一個略顯愚蠢的傻笑,左手輕輕自己的,回味著巫承赫瓣的。坐在他邊的兩名衛兵面面相覷,頭上同時掉下一滴冷汗:主啊,這熊孩子又在攢什麼壞水兒?不會是又在策劃新一的行為藝吧?總統府門口好不容易才清凈了幾天啊!
這年頭總統的衛兵可真不好當!
穿梭機對接總統專用飛船,金軒一進主艙就看見了他哥哥的好基友,國務卿霍伯特先生。
“噢,你這次的造型很酷嘛。”霍伯特笑著說,“演個流浪漢或者逃犯什麼的都不用化妝呢。”
金軒瘦得厲害,頭發枯,臉上帶著細小的傷,服就更不用提了,簡直破得跟爛抹布一樣。不過他本人并不覺得違和,作為一名前·行為藝家,這行頭比他以前一些演出服其實還更正常一點。
而且誰他天生麗質長得帥呢,頂塊抹布也賽天仙好嗎!
“我帶了你哥哥的私人醫生來,讓他先給你檢查一下,順便洗個澡換件服。”霍伯特建議道。金軒從善如流,去醫療艙檢查了,卻并沒有換服,就這樣破破爛爛又走了回來——他是穿著這破爛抱他的小向導,并與之親吻的,在巫承赫所有的氣味都散干凈以前,他才舍不得洗澡換服呢。
殺馬特的世界,就是這麼炫酷!
“你……確定要這麼跟我說話?”霍伯特著鼻子忍他上的汗味,指了一把最遠的椅子給他,“那拜托離我遠點。”
金軒一臉“懶得跟你們凡人解釋”的表,坐到了椅子上:“我哥哥還好嗎?聽說我死了他哭沒?”
“他很好,他的淚腺早就退化了,五十年了我都沒見他哭過。”霍伯特說著,打開自己的個人智腦,投影出一封郵件,“這是漢尼拔統帥發給總統閣下的信件,上面有他關于這次襲擊事件的解釋,你看看,然后跟我補充一下細節。”
金軒一目十行看完,沒什麼表:“我哥哥怎麼看?”
“沒什麼。”霍伯特聳肩,“所以要你這個當事人來鑒定一下。”
“我不知道。”金軒實事求是地說,“我只知道我們在蚱蜢空間站遭到襲擊,只有我們三名幸存者,但救援人員只救了他們兩個,我被落下了。”之后又詳細講述了一下他的小行星的遭遇,“就是這樣,據巫承赫說統帥曾派上千人來搜救,但我并沒有見到。”
“唔,事確實有些令人費解。”霍伯特著下說,“但你落到小行星后本來就做了掩護,這種況也不是說不通。”
金軒挑眉,沒有發話。霍伯特皺眉沉思頃,道:“總統的意思,這次恐怖襲擊事件,藍瑟星將的第二集團軍要負大部分責任,漢尼拔統帥對加百列軍港的布防也需要進行整頓,還有學校和害者們,聯邦政府會優厚恤。至于其他的,就先不多說了。”
金軒點頭,在政治上金轍比他一千倍,這種事還得聽專家的。
“好了,說說你的私事吧。”霍伯特談完公事,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在加百列軍港找到了你的真,還打算為他告別舞臺,是真的嗎?”
“嗯哼。”金軒一想起巫承赫就角含笑,“是不是我哥哥也知道了。”
“當然,對于你的事我們倆是沒有的噢。”霍伯特肆無忌憚秀著他和總統閣下的“恩”,“金轍知道你要告別舞臺,可嚇壞了,連夜打電話給我,讓我核實一下你是不是被暗殺了,現在活著那個是不是你的替,哈哈。”
金軒了角:“他腦還是那麼大。”
“他還說,如果核實況屬實,他決定給你的真發一枚銀星勛章,謝他將你從邪路上拉回來,要知道這事兒他干了二十年都沒干呢,呵呵。”霍伯特優雅地笑著,“方便一下對方的名字嗎?”
“無可奉告。”金軒道,“這是我的個人私,我暫時不想和你分。”
“我現在代表總統。”霍伯特屈起指節扣了扣桌子,他非常好奇什麼樣的人居然能拴住金軒這匹不羈的野馬。
“盡管代表吧。”金軒不買賬,“就算金轍當面問我,我也不會回答的。”
“好吧,我還是用我智慧的眼睛自己去觀察吧。”霍伯特眨眨眼,“反正我這次要在遠航軍待一陣子。”
金軒意外,“待一陣子?有什麼事嗎?你不怕金轍把你甩了另找個基友?”
“我們的友誼比金堅,不怕任何第三者。”霍伯特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次來不單單是為了你,還要和遠航軍討論一下年輕人的思想教育問題。”
“噢?”金軒眼中閃過一亮,“是上次議會提出的那個議案嗎,要求遠航軍上校以上軍家庭選派一名后代去敦克爾首都學習?”
“是的。”霍伯特點頭,“總統認為這些軍的后代是維系整個聯邦和平的紐帶,有必要加深他們對聯邦的歸屬。”
金軒像是想到了什麼,表忽然凝固了一下,啪地一拍大,站了起來:“好極了,我舉雙手贊這項議案,我哥太英明了,總統萬歲!”
霍伯特驚,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沒事吧?天,我要醫生給你做個基因測試,你真是金軒那個熊孩子嗎?”
“我是金軒,但不是熊孩子。”金軒挑眉一笑,“我需要休息一下,先回艙室了,再見。”一邊走,一邊聯通了他經理人的通訊:“嗨,是我,金軒……鎮定,我還沒死,詳見面再說,我現在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失蹤期間,聽說們給我開了追思會,我非常非常,為了答謝他們對我的厚,我決定……”
看著他衫襤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霍伯特聳了聳肩:“真是奇跡,我這下算是信了。”
近衛軍特遣隊專屬戰艦,巫承赫終于跟伊萬諾夫回到了親爹邊。
他本以為漢尼拔肯定一見面就得臭罵他一頓,像全息通訊中那樣,誰知便宜爹一句話都沒跟他說,是沉著臉吩咐航醫給他檢查,又尤娜帶他去洗澡換服。黑栗雕蹲在主人的肩膀上,金環眼虎視眈眈看著巫承赫,眼神鷙而危險,像是時刻想撲上來扇他兩翅膀。
量子會忠實地反映出主人心深最原始的緒,巫承赫雖然一直假裝看不見它,但明顯察覺它非常焦躁,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覺。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直覺漢尼拔心極其糟糕,糟糕得有點讓人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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