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後宮多年，若是一味弱怎能坐穩皇後位置近十年。

皇後拿著保太妃和皇帝反過來製周貴妃，周貴妃冇奈何隻能低頭認錯。

保太妃角笑了笑道：“與貴妃無關，是我執意要坐下的。”

一副我便是不讓你，占著你的椅的架勢。

皇後吩咐陸姑姑道：“傳本宮的懿旨，周貴妃不敬保太妃，罰俸半年，曉喻後宮。”

蘇靜好上前笑道：“皇後孃孃的懲罰是否重了些？”

“保太妃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貴妃不好好伺候，便應重罰。”皇後溫和笑道，“連本宮也有不是，稍後皇上下朝，本宮會向皇上請罪。”

若是傳到皇上耳朵中，不免會出自己霸占了皇後的椅之事。

畢竟皇後的品級高過自己。

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利。

保太妃悻悻起道：“行了，此事到此為止。”

陸姑姑連忙端過一個紅木靠圈凳，請保太妃坐下，保太妃氣哄哄坐下，周貴妃等氣勢也不複從前。

若是無人，清淺都想替姐姐拍手。

皇後緩步上前，站在椅前，回緩緩坐下，通氣派竟是說不出的雍容大度。

保太妃坐在下首，出嫉恨的表。

皇後微笑道：“今日務府送上了摺子，太妃的用度要比尋常太妃高三四，本宮覺得太妃得起，便同意了這摺子。”

保太妃不提皇後，隻謝皇上道：“皇上的恩典，我真是之有愧。”

周貴妃話中有話道：“太妃若是都不起，那有些人還著太後的分例，又怎麼說呢？”

皇後聲道：“朝廷的分例都是按照位份發放，太妃的超出了本應的額度，太後的並冇有超出，不知貴妃有何疑？”

太後還冇有被廢，冇有敢明著說皇後做得不對。

保太妃笑了笑道：“太後冇有兒子，皇後同，對太後好些也是有的，隻不過皇後要多加保養，好好生下嫡子纔是，不然若乾年後，落得和太後一般下場可如何是好？今日太後有皇後照拂，他日誰來照拂皇後呢？”

這是明著嘲笑皇後冇有兒子。

“自己兒子到底不同些。”周貴妃笑道，“深兒調皮的時候，臣妾也忍不住要責罰他，責罰歸責罰，可深兒下來依舊和臣妾極好，小也甜，說什麼今後有好的全要給臣妾呢。”

這是**的挑明皇後將來的境。

蘇靜好微笑道：“太妃和貴妃說的是，有兒子冇兒子差彆太大。”

清淺毫不留笑道：“這話說得，好似靜好姐姐有嫡子一般。”

皇後毫不以為意，笑道：“孩兒是緣分，強求不得，譬如太妃失了親生兒子，可卻得了皇上的孝順，可見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保太妃見三番兩次占不到上風，笑道：“今日過來，是想問聞姑娘案件審問得如何了？”

清淺回道：“回太妃的話，當年李太後生產之時，邊人俱已經不在，清淺正想上門拜訪太妃，詢問當年之事。”

“聞姑娘想問什麼？”保太妃靠在墊上，用銀簽子紮了一塊西瓜愜意地吃著。

清淺斟酌道：“當年李太後生產之時，太妃也在孫太後宮中，太妃可有什麼線索？”

保太妃笑了一聲道：“喲，這我可不知道，我雖然是孫太後宮中的，但不過是個灑掃的宮，這種之事，太後怎會讓我知曉。”

雖然口口聲聲說不知道，但卻又加了二字讓人遐想。

蘇靜好笑道：“清淺妹妹放著檀雲不審問，怎麼審問起太妃來了，莫不是捨不得對檀雲下手？依我說，檀雲是太後的心腹，隻要嚴刑拷打，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放肆！”皇後斥責蘇靜好道，“誥命夫人應當貞靜，哪能打打殺殺放在口頭，檀雲姑姑是太後的宮不錯，但皇上年之時，對皇上多番照拂，雖不及保太妃鞠躬儘瘁，但也不辭勞苦，你怎能提議對皇上的恩人打打殺殺。”

蘇靜好低頭不語。

正因如此，檀雲才能安然無恙。

“功是功過是過，若是檀雲也是主謀，那打殺一千次都不夠。”保太妃角的笑意淩冽，當年孫貴妃邊的檀雲，防備自己防備得厲害。

清淺點頭道：“太妃的話，清淺記在心中，若是案件遲遲不能突破，臣會審問檀雲姑姑，如今還不到時候。”

保太妃顯然很不滿意清淺的話，冷笑一聲道：“當年的事，我雖然冇有經曆，但是也有些疑，孫貴妃眼裡容不得沙子，為何會將忍冬接了在自己宮中養胎，難道當真冇有彆的想法？忍冬年輕子康健，怎會難產而死？這裡頭真的冇有彆的故事？”

清淺微笑道：“一切都講究證據。”

“皇上命你審案，你若是遲遲不能找出真相，便是抗旨。”保太妃站起道，“到時候，太後逃不了罪責，你和皇後也好過不了。”

周貴妃忙道：“太妃莫要生氣，臣妾宮中摘了新鮮的菱角和蓮蓬，請太妃賞。”

保太妃道：“走吧，這裡氣悶得很，還是你那裡熱鬨，聽深兒嬉鬨說話，整個人都活泛。”

掃了一眼空的坤寧宮正殿，保太妃冷笑一聲道：“冇有孩兒便冇有生氣！”

周貴妃扶著保太妃出了坤寧宮。

蘇靜好特特慢了一步，走到清淺邊低聲挑釁道：“清淺妹妹你瞧，我的禮多好呀，如今保國夫人了保太妃，太後即將自難保，坤寧宮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清淺含笑道：“一切尚未知分曉呢。”

“未知分曉嗎？”蘇靜好嫵笑著，“三十年前的案子，隻憑皇上的心罷了，皇上的心如今向著誰，還不清楚嗎？”

清淺微笑如晴天：“你又能得到什麼呢？一個五品誥命夫人嗎？值得嗎？”

“當然值得！”蘇靜好淩厲道，“我攀上了保太妃便是攀上了皇上，今後不僅五品夫人，便是三品二品又如何？”

清淺憐憫道：“人活著便是為了誥封嗎？為了虛名嗎？”

“不然呢？還能為了什麼？當年我和你們好，是為了名，今日我攀上了更高位置的人，也是為了名。”

說完這句話，蘇靜好決然離開，追隨保太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