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完倉庫,清淺覺得踏實許多,回到院子裡頭便部署起收糧的事。
瑞珠、青鳶、黛、白芍幾個大丫鬟站在下頭,個個都堪大用。
再瞧瞧院子裡頭,婆子丫鬟們個個乾勁十足,跟著姑娘有盼頭呀。
外頭還有小林子,淩懷海,春,若往大了說還有袁彬、崇山和昊子。
重生一世,第一次清淺覺得,似乎子的天地不止是在宅,而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清淺笑著吩咐道:“瑞珠,這些日子你累,帶著白芍和小林子幾個,去京郊收糧,拋頭麵的事讓老午和小林子去做,你們隻負責付賬、庫便是,收好的糧食給崇山,後續由他佈置。”
瑞珠笑著應道:“姑娘要收多?”
青鳶拿了賬本給清淺。
清淺如今的手頭有三十餘萬兩銀子,笑道:“收三十萬兩吧,餘下的幾萬兩備著香料鋪子要週轉。”
瑞珠咂舌道:“這得收多糧食?怕不得有好幾百萬石?”
黛笑瞇瞇道:“咱們姑娘造反都夠用了!”
“休要胡說。”瑞珠做勢打了一下笑道,“姑娘,咱們收得太多,奴婢的意思不妨分為幾路,也不限於京城,這樣纔不顯眼呢。”
清淺點點頭道:“你說得極是,這麼著,你、小林子、老午各帶一組,我和青鳶若是有空,也四逛逛收些。”
瑞珠等紛紛點頭應下。#@^#
外頭婆子此時送信來笑道:“孫府請姑娘前去做客呢。”
孫太後如今重新起勢,孫府更如日中天,皇上的賞賜如流水般進了孫府,人人都稱孫府為金窟。
孫府此次相邀,想必是謝清淺出手相助之恩。
清淺如約而至,帶了一甕香當做禮。
孫顯夫人千恩萬謝接了清淺進去,孫老夫人親自在門口迎接,給足了清淺麵子。!$!)
至於孫府嫡,更是一口一個姐姐妹妹不離。
想來也是,若太後失勢,這些未嫁的姑娘怎好說親,如今卻是滿京城的公子哥隨意挑選。
孫老夫人拉著清淺的手,未說話眼淚先下來了。
清淺忙道:“老夫人這是天大的喜事呀,皇上賜您龍頭柺杖,可以上朝不拜呢。”
“我這把年紀,拜不拜的有什麼。”孫老夫人拉著清淺坐下道,“我心中純粹是激姑娘,從雨默的案子到如今若微的案子,我們府上欠姑孃的太多太多。”
孫顯夫人道:“老夫人從前幾日起,一直唸叨姑娘呢。”
清淺含笑道:“這是我和貴府的緣分,和老夫人的緣分。”
孫老夫人招手讓孫顯夫人奉上一盒子首飾道:“既然是緣分,這個可萬萬不能推辭,這裡頭是我年輕時候的首飾,孫們都有一份,這份是獨獨辟出來給你的,說句托大的話,老把你當做親孫一般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清淺也不推辭,笑道:“那清淺卻之不恭,今後老祖宗也不能推辭清淺的孝敬纔好。”
有來有往纔是常態。
孫老夫人極為高興,頓著龍頭柺杖道:“今後孫府和聞姑娘便是一家子,誰敢對聞姑娘不敬,便是對我不敬,我知道了第一個不答應,你們聽到了嗎?”
眾夫人和姑娘們都稱是。
外頭婆子進來低聲道:“四爺帶著怡然姑娘又上門了,大老爺將四老爺攔住,但是怡然姑娘,小廝和丫鬟們不敢攔,怕傷了滴滴的姑孃家。”
孫顯夫人不屑道:“一次兩次的,真是癩皮的蛤蟆噁心人。”
孫老夫人臉一板道:“他還有臉上門?”
話音未落,孫怡然哭著進來跪下道:“老祖宗,我爹知錯了,我也知錯了,我們不應該擅自分家,您大人大量,讓我們回來吧,今後我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孫老夫人冷笑一聲道:“當不起你一聲老夫人,當日你們走的時候,若微正難,你們走得決絕,毫冇有考慮若微的麵子和府上的難,如今見若微又起複了,見府上又得了聖眷,便想著來沾,對不起,門都冇有。”
孫顯夫人道:“來人,送孫姑娘出府!”
孫怡然苦苦哀求道:“老祖宗,我們畢竟姓孫呀!”
孫老夫人頓著龍頭柺杖道:“姓孫?我瞧你們還不如外人呢,早早離了我這裡心靜。”
孫怡然抬頭瞧了一眼清淺,再瞧了手中的首飾盒一眼,眼中出又嫉又恨的表。
清淺隻微微一笑,對於痛打落水狗,實在冇有興趣。
孫顯夫人客氣道:“孫姑娘,請回吧,今後你父親升發財的時候,我們還是親戚,也會臉上有榮的。”
孫怡然是姑孃家,臉皮薄,屈膝胡行了一個禮,便告辭走了。
臨走前,還悻悻瞧了一眼清淺。
當然,被黛毫不猶豫瞪了回去。
夜裡,清淺打開孫夫人的謝禮,裡頭果然是滿滿噹噹的一盒子首飾,金燦燦明亮亮直晃人眼睛,底下還有一個鋪子的契書。
清淺打開一瞧,微微笑了,真是湊巧,原來是一個米鋪。
正巧自己在收米,孫府便送了一個米鋪。
清淺笑著將契書遞給瑞珠道:“收好這契書,回頭咱們在米鋪門口擺個牌子,正大明的收米。”
瑞珠笑道:“姑娘心想事。”
清淺笑道:“想必是文質和孫顯大人關係切,知道咱們在收米,故而特特選了米鋪子給咱們。”
青鳶讚道:“這麼重的禮,真是皇親國戚的手筆。”
對於解救了孫太後而言,這些禮當真不算什麼,若是孫太後倒臺,孫府的損失纔是真的大。
更何況,清淺這回差點送命。
清淺想了想,從裡頭選了一枝金簪子垂著細細幾縷流蘇,流蘇末尾是一顆紅寶石,其它合上放在妝奩裡頭。
清淺笑道:“明日同母親商議,為哥哥和叢飛燕定親之事,這簪子很喜慶,作為定禮極合適不過。”
從前耽擱了兩人的定親,是因為要等楊老首輔,這回是奉太後旨意定親,便無需等待。
叢飛燕已經在府裡住了半年,正好乘著中秋節之前定下來,有了名分,一切便好辦了。
清淺的心中有莫名的緒在支配,似乎,定下哥哥的親事,自己的便可以定了。
這一回,似乎期待更甚過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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