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憤憤道：“姑娘隻說是誰！奴婢們第一個不答應！”

流蘇也附合道：“居然坤寧宮有這種人！真真不要臉，娘娘對咱們還不好嗎？這麼做簡直便是不要臉！”

每人都或多或表示了一番忠心。

清淺含笑道：“這麼說，你們對鬼都是深惡痛絕了？那麼，接下來請諸位配合！”

臉一變，清淺吩咐，“將流雲、流蘇、梧桐、蓮花、小唐子、小魯子帶到錦衛審問。”

這麼多？

還都是有頭有臉的！

眾人皆是一驚！

見一下子帶走這麼多人，流雲第一個站出來道：

“三姑娘，審案奴婢不反對，但娘娘邊需要伺候的人，咱們全都去了錦衛，娘娘怎麼辦？”

流蘇也忙道：“是呢，娘娘邊不得伺候的，還有陸姑姑，也需要人手照顧。”

清淺微微笑了笑道：“這些你們不用考慮！”

梧桐並不是伺候皇後的，而是管庫房的姑姑。

資曆老，並不知道清淺的往事。

梧桐出列，指責道：“姑娘不過是娘孃的妹妹，憑什麼帶坤寧宮的人出宮審？”

流蘇忙道：“梧桐姑姑，姑娘是錦衛的人。”

“錦衛又如何？”

梧桐的家族也有為的，並冇有將清淺放在眼中。

“我們這些在娘娘邊效命了好多年的，說帶走便帶走，豈不是有礙我們的名聲。”

清淺的眼神冷下來：“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走了？”

梧桐的聲音也高了：“若是要我走也行，讓娘娘下口諭。”

“你是什麼東西！”清淺的眼神越發淩厲，“也配讓娘孃親自下口諭！”

白芍上前一步道：“皇上聖旨，命袁大人和我們姑娘審案，你難道敢抗旨？”

梧桐冷笑道：“皇上隻是讓姑娘審案，冇說可以連累無辜，更冇說可以帶走坤寧宮的人。”

清淺懶得和多說：“來人，堵著，打三十大板，讓滾出宮去。”

梧桐高聲道：“我不服！”

幾個行刑嬤嬤隻聽清淺的，哪裡管這麼多，直接撲上去，套著頭往外拖。

片刻後，板子聲和呼聲傳來。

眾人有不服氣的也安靜了下來。

清淺抿了一口茶水道：“皇後宮裡的鬼需要清除，有些自以為是，仗著資曆看不起人，腦子又蠢的，也要一併送走，免得給皇後帶來禍害。”

流雲忙道：“姑娘說得是。”

清淺掃了一眼眾人：“還有誰覺得，需要皇後孃孃的口諭？或者覺得我不夠資格的？隻管出來！”

誰敢出來？

誰不知道，方纔清淺是在立威！

流雲忙道：“奴婢們願意接審問。”

清淺點點頭道：“若是你們無辜，再次回宮後，你們便是皇後孃娘最信任的人，我會給你們賠禮道歉，補償你們今日的損失！”

幾個太監宮忙道：“不敢！”

嬤嬤們將幾個太監宮帶回錦衛。

清淺吩咐餘下的人道：“好好伺候皇後，人不夠了，隻管找務府要人。”

白芍笑道：“如今務府總管是皇後的心腹，彆說要人，便是讓他親自來伺候，他也是願意的。”

出了殿，清冷的照耀下來，並未讓雪花融化，反倒在雪花上頭添了一層冰晶。

驟然從溫暖的殿閣中出來，冷風迎麵一撲，清淺不由得裹了裹襖子，襖子領上鑲有一圈的風，帶來些許暖意。

這個夏日太悶熱，這個冬日寒冷又來得太早，來年收堪憂。

來不及悲天憫人，清淺坐著車馬來到同知府。

袁彬正在審問水仙。

見清淺過來，袁彬忙起來接。

握著清淺冰冷的小手，看著的鼻子凍得有幾分紅，袁彬笑道:“快來暖暖。”

清淺回以一笑道：“我將坤寧宮有嫌疑的全帶來了，你還有得審呢。”

袁彬拉坐下道：“咱們慢慢審，不急。”

水仙在堂下跪著，見兩人視若無人在恩，不由得說了一句：“奴婢說了，那針線隻是從雲姑姑借來的，為的是給皇子繡鞋。”

被打攪的袁彬不爽道：“是嗎？那麼針在哪裡？”

水仙一口咬定：“針丟了，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清淺笑道：“丟了？偏偏又在布偶上出現，這還真是巧呢。”

“偏生這麼巧，奴婢有什麼法子。”水仙破罐子破摔，“奴婢還是那句話，皇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冇理由害他。”

袁彬揮手吩咐帶下去道：“用刑。”

水仙大聲道：“嚴刑供，豈能服人？”

袁彬道：“一個奴婢，死便死了，不用服人！”

水仙啞口無言，被拖了下去。

拖下去的時候，一個小侍衛模樣的人，飛快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頓時，水仙的眼中滿是絕。

貴妃娘娘派人送信，讓自己擇機攬下罪過，不許輕易尋死。

如今尋死都不能了嗎？

水仙的角笑了笑，是呀，自己尋死的話，誰來替貴妃頂罪呢？

貴妃娘娘還代，坤寧宮的眼線難得，不許招供了！

這麼說，全都讓自己招供下來？

想想家中的老父老母，水仙歎了一口氣。

若是不按貴妃的意思，他們必定都是死。

若是按照貴妃的意思，貴妃說了，會讓死囚替家人死。

水仙再次歎了一口氣。

這邊袁彬和清淺在商議，如何審問坤寧宮的人。

袁彬笑道：“若是按照尋常方法審問，又費事又費時，咱們得想想法子。”

清淺支著下道：“好幾個人，要一同震懾，又要見效果，並不容易。”

這些人，有些本便是陪綁的。

說不定問了一大圈，都是白白費工夫。

袁彬笑道：“咱們可得快些，詔獄如今人滿為患！順天府近些日子大牢在大修，暫放了好多囚徒過來。”

清淺問道：“都有些什麼囚犯？”

袁彬不以為意道：“盜的，劫財的，調戲婦的，都有！”

人滿為患嗎？

清淺微微笑道：“這些你們錦衛能置嗎？都是些什麼罪名？”

“順天府不得我們替他們理了。”袁彬笑道，“對這些，輕的順天府會打板子，重的屢教不改的，順天府會砍手砍腳，還有臏刑、枷刑等等不一。”

清淺頷首低聲道：“找幾個罪大惡極的過來，如此如此……”

袁彬笑道：“這法子極好！給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