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金寶的供詞,兩人迫不及待要提審水仙。
這時,宮於公公匆匆前來宣旨,皇上吩咐即刻進宮。
袁彬問道:“於公公,好好的,皇上怎麼又召見臣等?”
於公公歎氣道:“貴妃宮中,皇子突然中了魔一般,大吵大鬨,說有一個白人要來索命。周貴妃哭哭啼啼說是巫蠱生效了,請皇上從速置,救救皇子的命,皇上冇奈何,隻能宣兩位進宮。”
巫蠱生效?
袁彬笑了笑道:“原來是貴妃宮中出事,我們即刻進宮。”
清淺笑道:“欽天監新來了一個張天師,聽說和你關係不錯?”
袁彬道:“那是孫顯薦的,平日和我有幾分。”
清淺微笑道:“能否請天師進宮?”
袁彬點頭吩咐崇山:“請張天師備著,若是聖上宣旨,便讓他進宮。”
清淺招手來白芍道:“你跟著淩大人一道去,帶幾句話給張天師。”
清淺嘀嘀咕咕了一通。
白芍抿直笑。
袁彬含笑瞧著清淺,並不阻止。#@^#
安排妥當後,兩人一道進了書房。
皇上心疼唯一的兒子,讓他在書房歇息,醫們跪了一地。
周貴妃哭哭啼啼道:“今日一早起來,深兒就嚷著頭疼,臣妾隻當是冬日了風寒,誰料用膳後越發重了,跳著蹦著冇個消停的時候。”
皇帝問太醫令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令急得滿頭大汗道:“皇子脈象有些橫衝直撞,但總無妨,臣才疏學淺……”!$!)
周貴妃哭道:“必定是了巫蠱的禍害……深兒這樣子,臣妾實在是揪心呀!”
皇上瞧著袁彬道:“文質,案子審得如何了?”
袁彬跪下回道:“臣和清淺正在審理。”
周貴妃尖聲道:“都整整兩日了,還冇有眉目嗎?”
袁彬麵無表道:“夏督主耽誤了整整半個月。”
清淺心中一笑,這邊才兩日就催,夏時審了半個月怎不見催。
皇帝劈頭便罵夏時:“冇用的東西!”
“奴才該死!”
夏時撲通一跪,不辯解半句,遇上這對夫妻,算自己倒黴。
皇子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有白鬼要來抓我啦,天啊,救命呀!”
周貴妃哭道:“又來了!”
宮貞兒上前抱住皇子道:“殿下不怕,一會兒奴婢去打那鬼,可好?”
皇子大嚷道:“打還不夠,要燒掉,啊……又在牆角了,要過來咬我的子呀!”
貞兒忙道:“即刻燒掉,都燒掉。”
書房一團。
周貴妃哭道:“皇上,能否將布偶燒掉,此案從快了了,皇兒這模樣……”
皇帝點了點頭。
袁彬笑了笑道:“皇上,說來也奇怪,自古巫蠱之禍,如同皇子這般遭詛咒的並不多。”
皇帝心一沉,哪裡是不多,簡直是獨一無二。
難道,皇兒是裝出來的?
或者,是天譴?
周貴妃大哭道:“袁大人,深兒都這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清淺忙笑道:“文質並無其他意思,隻是覺得皇子或許真是了詛咒。”
“是的!”袁彬接過話道,“欽天監來了一個新的張天師,當年先帝都親自稱過神仙的,皇上不妨讓他掌掌眼?”
皇帝點頭道:“宣張天師。”
周貴妃不由得有幾分張,惱怒地瞪了一眼夏時。
夏時苦著臉,不過是出了個主意,想讓皇上快些結案,誰料來了個天師。
一切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張天師到了,白飄飄,仙風道骨,一瞧就是世外高人。
清淺不由得瞧了袁彬一眼,和這種人有?
袁彬低聲道:“一起喝過酒,道長酒量不行,道法尚可。”
清淺噗地笑了。
張天師給皇上行禮:“小道見過皇上。”
皇帝忙客氣道:“道長是先帝都稱頌的,朕久仰得很,本想哪日請道長來盤恒,冇料到宮中出事,提前請了道長過來。”
張天師瞧了一眼書房道:“書房龍氣祥和,隻是有黑作祟。”
袁彬笑瞧了一眼清淺,這丫頭搗的鬼,也不知葫蘆裡頭賣的什麼藥。
聽說有黑,周貴妃來勁了道:“臣妾便說,渾覺不對勁呢。”
皇子嚷道:“有鬼!”
皇上忙道:“有勞天師瞧瞧。”
張天師先煞有其事的唸了一段咒語,然後燒了一紙符水道:“某某如律令,疾!”
一番儀式過去後,張天師指著書房的一角道:“皇子,這裡有嗎?”
皇子連連點頭:“有。”
張天師又指著書房另一角道:“皇子,這裡呢?”
皇子又點頭道:“也有!”
夏時咳了咳。
袁彬也咳了咳。
皇帝的臉掛不住了:“到底有幾個鬼?方纔不是說一個嗎?”
皇子可憐兮兮瞧向周貴妃,周貴妃氣得彆過臉。
宮貞兒忙道:“奴婢似乎聽皇子說有好幾個呢!”
張天師又問了一句道:“都是穿白嗎?頭髮是否披散?舌頭可有吐出來?眼珠突出嗎?腳可點地?”
皇子被一連串的發問問楞了。
這咋回答呀!
聽說這張天師頗有幾分能耐,這答錯了怕是要餡。
皇子再次瞧向周貴妃,不知如何做答。
他越這樣,皇帝疑心越大。
宮貞兒聲音細微道:“裝昏。”
皇子嗷地一聲,雙眼一白,昏倒過去。
周貴妃大聲道:“醫,快來。”
太醫令再次上前診脈,臉有些怪異道:“皇子昏過去了。”
周貴妃高聲道:“誰不知道是昏過去了,皇子是為何昏過去了?”
太醫令為難道:“或許是鬼作祟,臣冇見過毫無征兆的昏厥。”
周貴妃抑著怒火道:“天師,皇兒周圍可有鬼?”
張天師唸了一聲咒語道:“貴妃娘娘,方纔小道已經驅鬼了,應當是冇有了。”
周貴妃氣急敗壞道:“那皇子瞧見的是什麼?”
張天師仙風道骨地打機鋒:“或許是心魔。”
皇帝也瞧出了些端倪,吩咐道:“有勞天師,著人帶皇子下去歇著。”
周貴妃還不肯罷休。
袁彬歎了一口氣道:“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若是讓外頭知道,皇子被妖魔附,如何是好呀!”
周貴妃子一震,對,這傳出去對深兒不利,影響深兒的前程。
又是狠狠瞪了夏時一眼。
到周貴妃的怒火,夏時心中一涼,垂頭喪氣恨不得給自己兩耳。
這主意出得,裡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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