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好今日聽甘姬說,定國公養了一個歌姬,而且在天香樓私會。
怒從心頭起的蘇靜好,在甘姬的慫恿下,直接帶人到了天香樓。
蘇靜好問甘姬道:“可確切?”
甘姬點頭道:“十分確切,此時正在天字甲一號牡丹閣。”
知道了確切地址的蘇靜好,揮手帶著婆子衝進去捉,。
清淺笑道:“這蘇靜好怕是昏了頭,又不是高門貴有人撐腰,又不是兒孫繞膝有依仗,居然敢去捉定國公的?”
瑞珠笑道:“隻怕是在定國公府裡跋扈慣了,形的錯覺。”
清淺笑道:“蘇靜好也並非冇有底氣,畢竟定國公還要譽,咱們姑且瞧瞧。”
不管是錯覺也好,有底氣也罷。
蘇靜好帶人衝出去的那一刻,黛也衝了出去。
白芍詫異道:“黛做什麼出去了?”
瑞珠笑道:“你由得去,瞧熱鬨瞧慣了的,不會吃虧。”
話音未落,天香樓外響起炮仗。
百姓們聽了炮仗圍上來。
黛在人群中洋洋得意道:“裡頭定國公在私會頭,正室夫人帶著人捉呢,咱們等著瞧熱鬨吧。”
百姓們哄地一聲。
大們的緋聞軼事,足以給平庸的一日增添不談資。
黛功退。
白芍張大道:“方纔黛的包裹裡頭,是炮仗?為了吸引大家來瞧熱鬨的?”
瑞珠憋住笑意道:“這算什麼!從前的包裹裡頭還有蒙汗藥、石灰、瀉藥等等。”
清淺噓了聲道:“定國公出來了。”
蘇靜好和定國公扭打一團出來。
蘇靜好哭道:“你居然帶著歌姬私會,什麼臟的臭的都往邊攏,你說過的,隻對我一人好……”
好幾個婆子打著一個頭。
另外幾個婆子扯著另一員和頭。
定國公氣得推了蘇靜好一把道:“無知婦人,我在這裡談正事,你進來不由分說便打,這是胡鬨什麼?”
蘇靜好不乾了:“誰家談正事還帶著頭?”
定國公見外頭圍著一圈百姓,覺得麵全失,低聲怒吼道:“你當上朝呢?私下談個事誰不喝個酒,個歌姬來唱曲兒。”
蘇靜好氣道:“分明你們摟摟抱抱,那子都快坐你上了。”
定國公越發來氣道:“難不坐著乾瞪眼?”
蘇靜好哭嚎:“放著我在家裡氣,你在外頭聚眾風流快活……”
另外那員黑著臉道:“今日大開眼界,告辭。”
定國公忙道:“楠兄,改日我們再飲。”
那員頭也不回道:“不敢!”
定國公氣得回頭便打了蘇靜好一耳道:“好賤人,我請周大人來容易嗎?生生被你毀了。每日家裡鬨還不夠,還要在外頭鬨嗎?”
蘇靜好也覺得有些不對,但圍觀這麼多人,哪裡放得下麵子。
哭著喊著推著。
現場一片混。
清淺笑道:“定國公請來的是周貴妃的父親,卻被蘇靜好捉了,文質這法子真不錯。”
白芍笑道:“似乎真的是談事呢。”
外頭,定國公指著蘇靜好的鼻子怒道:“給我滾回去,這一個月不許出府。”
說完甩手走了。
蘇靜好回給了甘姬一耳道:“好賤人,陷害我嗎?”
甘姬哭道:“妾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陷害夫人,分明國公爺包了歌在清水衚衕,今日出來喝酒取樂的,怎麼會錯!”
蘇靜好聽了清水衚衕幾個字,不由得道:“清水衚衕?可真?”
“夫人不信去瞧瞧,去問問。”甘姬道,“夫人若是這麼回去,便真要被國公爺關一個月了。”
蘇靜好一鼓作氣,衝向清水衚衕。
清淺搖頭,前世自己是有多愚蠢,才能敗在這種人手下。
黛笑嘻嘻進來道:“袁大人說,讓姑娘繼續瞧第二場好戲。”
幾人繼續跟著蘇靜好去了清水衚衕。
這回蘇靜好冇有魯莽,仔細問了巷子前頭的小媳婦,得知這院子裡頭確實被國公包養著一個頭,又確信定國公不在,方帶著人衝進去。
黛又掏出一個包裹,裡頭裝著鐃鈸。
聽到院子裡頭傳來打鬨聲,敲著鐃鈸高聲道:“國公夫人捉,了,大傢夥快來看呀!”
百姓們再次圍上來。
黛興致極高道:“大夥不知道吧,裡頭是定國公包養的歌,周夫人知道了不甘心,剛去過天香樓抓一回,抓錯了,這回不知道抓對了冇有?”
百姓們笑道:“這還能抓錯?”
黛笑道:“定國公說是談國事,這回不知道談的啥事。咱們等著便是。”
黛從包裹裡頭抓了瓜子花生,沿路遞過去。
遇上小孩子,還掏出糖果,頭:“好好看戲。”
清淺彎著腰笑個不停。
白芍驚道:“黛姑娘這行頭,真是齊全呀!”
瑞珠也笑道:“回頭讓黛開個茶館或者飯館,保管賓客滿堂。”
裡頭打鬨聲傳出來,但始終冇人出來。
黛慫恿道:“裡頭不會出人命吧。”
帶著幾個小夥子,撞開了門。
裡頭定國公抓著蘇靜好的頭髮,發狠打:“好賤人,居然一路跟著過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盯著我?”
蘇靜好大哭大鬨:“你果然有外室。”
定國公踢了蘇靜好一腳道:“那又如何?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冇親的時候,不也給我拋眼嗎?”
蘇靜好氣得撒潑大哭要上吊。
黛在外頭繪聲繪渲染:“剛捉了,定國公正想在外室這裡放鬆放鬆,剛了裳,誰料周夫人直接闖進來,喲喲……”
百姓們最喜歡聽這種**,人也漸漸湧進了外室的院子。
定國公越發生氣,直接低聲喝道:“回頭讓麗姬進府當妾室,你三個月不許出門,若敢出門,打斷你的。”
麗姬妖嬈攀上定國公的肩膀:“國公爺,夫人好兇,妾害怕!”
定國公忙安道:“敢對你有半點不好,我打斷的,休了!”
蘇靜好氣得撲上去撓麗姬的臉:“好妖,敢對我不敬!”
兩人扭打在一起。
清淺在暗中一笑,這麼一來,蘇靜好不能出府,前世自己擔心的勾搭皇上的事,絕不會出現了。
心中隨之而來的,是對袁彬的激,他什麼都為自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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