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衝對這一段似乎很得意。

“那可是首輔府上，我出如無人之境，白天用楊府的銀子保養，夜裡和月兒廝混，月兒還將的佩玉給了我。”

能玩弄大家閨秀，還能得到大家閨秀的心，桑衝覺得是他的能耐。

“月兒，真是噁心。”黛狠狠啐了一口道，“丁羨月真是不要臉，一邊勾搭楊章，一邊和章浩眉來眼去，私下還和桑衝有私。”

丁羨月做得出來。

清淺哼了一聲道：“玉佩呢？”

黛將李府抄來的東西倒出來，取了一塊玉佩道：“在這裡。”

清淺看了一眼玉佩，道：“還真是丁羨月的，我記得這是連環玉佩，有三塊，能給你一塊，也算是對你有了。隻是，你為何要離開？”

既然有，那麼就做對水夫妻好了。

何必到害人。

桑衝嘻嘻一笑道：“月兒說了，這裡我想來隨時來，說聞府正在招丫鬟，還說聞閣老的兒纔是花容月貌，天仙一般的人呢。我在楊府瞧了一眼，果然是人兒……”

什麼！

清淺騰地起！

黛驚怒道：“丁羨月居然敢這麼說，這是讓你來害我們姑娘嗎？”#@^#

“你們姑娘?”桑衝愣道，“月兒說的是你？”

清淺的裝扮還是扮男裝，皮黃黃的，濃眉大眼，看不出本來麵目。

一怒火直衝丹田，清淺上前便是一耳道：“賊子賤人，竟敢如此算計！”

桑衝瞧了一眼清淺的廓，笑道:“果然是個人，是我眼拙了。”

原來，桑衝本是衝著自己去的，隻不過自己院子冇要人，他被分到了飛燕的院子。!$!)

而且這是丁羨月指使的！

清淺強忍住了心中的憤怒，問道：“將你怎麼害飛燕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我讓人將你的臉劃得稀爛。”

這回可不是恐嚇了！

桑衝頭道：“我進了聞府後，發現聞姑娘雖然近不得，但叢飛燕的姿也不差，關鍵是院子裡頭人，隻有兩個丫鬟，而且還要伺候一個傻子，我行事很方便。有一天夜裡，我乘著守夜，直接強，暴了叢飛燕。”

清淺的手都在發抖。

那是怎樣一個暗黑的夜晚！

桑衝似乎在回味：“我從未遭過這麼激烈的反抗，叢飛燕用手，用腳，用牙齒咬，將我弄得傷痕累累，但是越這樣，我越興，哈哈哈……”

清淺啐道：“變態！”

黛上去就是一腳：“不要臉！”

桑衝道：“事後，叢飛燕直接上吊自儘，我攔下來，又撞牆，我又攔下來，最後要咬舌，我威脅，若是自儘了，我便去即刻對付聞清淺，讓整個聞府蒙。”

桑衝冇有全而退，他絕不會允許叢飛燕自儘。

清淺想了起來，有些日子，飛燕的心神恍惚，眼睛也是紅腫的。

原來，那個時候，已經遭了毒手。

自己卻以為是因為哥哥的病好轉，覺得配不上哥哥，才自暴自棄的。

清淺聲道：“所以，飛燕完全是因為我，才茍活下來的？你一出府，哥哥病一好，即刻便自儘了？”

“自儘了？”桑衝嘖嘖了舌頭，“我強，暴過的子，無一不是忍氣吞聲，唯獨叢飛燕自儘了，睡過這樣的烈閨秀，我不虧了。”

清淺上前又是一耳道：“來人，將他的臉劃爛。”

桑衝高聲道：“不要！”

清淺紅著眼睛道：“仗著這張臉，你橫行京城，糟蹋了無數子，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李姑娘又會到無妄之災。”

黛拿著簪子親自上前。

桑衝抱著臉道：“聞姑娘，我告訴你一個，你必定興趣。隻求你彆劃我的臉！”

清淺問道：“什麼？”

桑衝抬臉道：“我聽月兒說，你和蘇靜好是死對頭……”

清淺哼了一聲道：“丁羨月倒是八麵玲瓏。”

桑衝神道：“我進李府十餘日，見李大人先後約了蘇靜好和周媛進書房幽會。”

是嗎？

清淺蹙眉道：“蘇靜好也在和李大人幽會？”

不應該呀，蘇靜好是定國公夫人，雖然生，，但不至於能瞧上李大人吧。

桑衝又道：“有一日，我聽壁腳，蘇靜好似乎是故意和周媛對著乾，想搶周媛的男人。”

這倒有幾分可能。

蘇靜好是個不服輸的脾氣，前世覺得清淺搶了的風頭，便千方百計要算計清淺。

這一世和周媛不合，那便會千方百計算計周媛。

清淺問了一句道：“蘇靜好一般什麼時候過來？”

桑衝道：“聽李姑娘說，每逢初十的午時，蘇靜好便過來府上。”

初十嗎？

今日是初八，這麼說還有兩日？

清淺是不會忘記，蘇靜好來飛燕靈前故意使壞的事。

既然知道有這種事，那麼必定要用上。

桑衝見清淺臉上和暖了些，問道：“姑娘饒了我這張臉吧。”

清淺吩咐道：“讓師爺過來，將飛燕、孫姑娘，李姑娘、王姑娘這段去了，讓桑衝畫押。”

飛燕已死，名聲不能再被玷汙。

孫宛然雖然不是善茬，但是是孫府人，孫府和聞府休憩相關，也不能被玷汙。

其他姑娘，都是害者，如今已經嫁人，若是揭發出來，恐怕也活不了。

要定桑衝的罪，簡單，有從前的案底，還有一個丁羨月呢。

丁姨娘已經不是楊府姨娘，丁羨月和楊府冇有半分關係，桑衝招供後，清淺會將供狀送到丁羨月老家，不是找了縣令的二兒子嗎？

有了這供狀，縣令的二兒子還會將放在心上嗎?怕不是馬上就厭棄了吧。

桑衝爽快畫押了，隻要不弄他的臉，怎樣都行。

這時候，昊子興沖沖進來道：“聞姑娘，我已經查到了，果然從前有一個犯人，也是不怕刑罰，姑娘知道他是誰？……”

黛嫌棄道：“昊大人，我們姑娘連口供都拿到了，您這邊才弄清楚名字呢？”

昊子看著口供，風中淩：“這麼快？”

清淺微笑道：“昊子，似乎咱們這回立了大功。”

昊子繼續風中淩，這審案速度，比得上袁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