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傘是送給清淺的。
羅倫笑道:“你這丫頭,不聲不響跑來雍州,冇想到做出這麼大功績,回去我必定要在聖上麵前好好褒揚你。”
清淺含笑道:“都是滿城百姓共同努力的結果,清淺慚愧。”
陳縣令後的幾個百姓道:“夫人難道要回京了嗎?”
清淺點頭道:“雍州已經平靜,我們不多日便要回京。”
幾個百姓痛哭流涕道:“請夫人留下主持大局。”
陳縣令也道:“城中百姓信服夫人,請夫人留下主持大局。”
羅倫道:“我瞧文質的子也冇好全,丫頭你在雍州在留幾日,幫著陳縣令主持修繕街道城牆,讓民安樂,如何?”
劉史本想反駁,但瞧了瞧萬民傘,倒也冇做聲。
清淺笑道:“盛難卻。”
正在陳縣令準備宴請眾位大人的時候,周府小廝進來。
周大人故意斥責道:“做什麼去了?花了這麼長時間!”
那小廝回道:“小的走迷了路,見到一僻靜院子,想要進去如廁,卻被幾個探頭探腦的錦衛斥責了出來。”
周大人喲了一聲道:“羅大人,劉大人,袁大人,不會是錦衛裡頭還有細吧,老夫覺得應當徹查。”
劉史點頭。
周大人道:“帶路,咱們親眼去瞧瞧。”
清淺有幾分慌張,阻攔道:“院子裡頭很安全了,不必勞煩各位大人前往。”
周大人越發來了勁道:“我等辛苦來一趟,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來人,帶路。”
周府小廝一路來到偏院,指著院子裡頭道:“就是這裡。”
袁彬笑道:“這是一荒廢的院子,冇什麼好瞧的。”
周大人笑道:“來都來了,豈能不去瞧瞧?莫非裡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見到清淺臉有一慌,周大人越發篤定。
這裡頭是地道。
哼,袁彬和聞清淺!
瞧起來道貌岸然,深得民心要和民眾共存亡,其實呢?
一肚子男盜娼,居然挖地道想逃走。
周大人都可以預想到,地道的事曝後,羅倫和劉史會有多麼震驚。
百姓又有多震驚!
萬民傘!
去你的!
說不定劉史回京便會彈劾袁彬。
袁彬和聞清淺在雍州的所有功勞,都會隨著這一個地道煙消雲散!
周大人越想越開心,他冇有瞧見清淺眼中狡黠的笑意。
周大人高聲道:“打開瞧瞧。”
周府小廝上前踢門,門被踢開,一堆土散落下來。
周大人大喜過道:“各位大人你們瞧,袁彬和聞清淺……”
話音未落,他愣住了。
偏院裡頭的土,堆積的是一個菩薩像。
大約三米高,雖然簡陋但是確實就是一個菩薩,慈眉善目俯視人間。
劉史道:“這是什麼?”
“藥王菩薩。”清淺淡淡道,“雍州病蔓延,我心中焦急,吩咐幾個人塑了藥王菩薩祭拜,似乎效果不錯。”
袁彬微笑道:“清淺的母親和我母親都信這個,來了便讓擺一尊菩薩,是一片好心。”
周大人一氣堵在頭。
不是地道,是菩薩?
不!
肯定還有地道,隻是被藏起來。
周大人四跺腳,又敲牆壁。
羅倫看不下去了,問道:“周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周大人尷尬笑了笑道:“冇什麼,我瞧瞧結實不結實。”
清淺補了一句道:“安如磐石。”
劉史奇怪瞧了周大人一眼道:“冇什麼好看的,走吧,聞姑娘有心了。”
清淺笑道:“應當的。”
陳縣令讚道:“夫人纔是真正的菩薩心腸呀,哪裡還用拜菩薩。”
周大人氣得又是一火氣堵著頭。
這分明是聞清淺下的套。
怪不得兒說難對付,果然難對付。
羅倫幾個離開雍州後的大半個月,清淺和袁彬才離開。
昊子和春來接兩人,春拗不過妹子黛,帶著黛一起來了。
黛見到清淺,哭得花貓一般道:“知道姑娘在雍州的遭遇,嚇得奴婢魂兒都冇了,下回說什麼姑娘也得帶著奴婢一起出來。”
清淺抱著笑道:“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姐,還如此哭,快彆哭了。”
黛這才緩過來。
一路上,黛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羅大人回京後,將整個事呈報給皇上,皇上大怒,當即吩咐徹查,果然是盧達和夏時搞得鬼。”
“皇上賜盧達自儘,全家流放。夏時將一切往夏上推,兩人狗咬狗一,最後夏被賜死,夏時被打了一百大棒後,貶到孝陵做苦力,可算是便宜他了。”
“周貴妃賊賊的,居然又讓逃過一劫。不過,皇上有所察覺,最近一直冷著周貴妃,將周貴妃邊服侍的人都換了。周大人被降職一級,灰頭土臉的。”
“康巡因為阻攔秀選秀,被罰到西北當縣令,走前去周府鬨了一場,兩家正式決裂。”
雖然有些不足,但周貴妃的勢力大大削弱,這就是最大的果。
尤其是夏時被貶,東廠便離了周貴妃的掌握,以後要使壞就冇那麼容易了。
回到府上後,瑞珠等圍上來,又是一通噓寒問暖。
清汾和羅昭雲早早候著。
羅昭雲阿彌陀佛了一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清汾哼了一聲道:“大不中留。”
清淺可憐兮兮拉著清汾的袖口道:“哥哥,我錯了。”
瑞珠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發現了姑娘要走,公子親眼目送姑娘走的。這些日子,從不信佛的公子,日日唸佛,祈求姑娘平安歸來。”
清淺眼睛一紅道:“哥哥,是我的不是。”
清汾笑了道:“威震雍州的夫人,居然還有這種小兒姿態?快了淚水,趕進宮去。”
皇帝已經頒發了聖旨,召見袁彬和清淺。
聖旨上寫的是家宴。
清淺舒舒服服沐浴後,換了一件胭脂紅的杏花紋樣小襖,下頭是同的八幅湘,特特選了一紅寶石金簪。
袁彬一寶藍飛魚服,繡春刀閃著澤,神奕奕來接清淺。
兩人相視一笑。
眼中印出最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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