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走後，清淺蹙眉沉思了片刻，吩咐瑞珠想法子找甘姬見一麵。

甘姬來得很快，臉上帶著些急迫的神。

清淺笑道：“甘夫人，許久不見。”

甘姬忙行禮道：“妾一直向來拜見姑娘，可蘇靜好有孕，日日拘著妾陪，稍不如意便罵個不停，妾今日好容易空出來。”

甘姬和唐姬都是袁彬安的人。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也站住了腳跟。

甘姬負責的是討好蘇靜好，蘇靜好將當了附庸，常常讓跟隨。

因此，甘姬知道不蘇靜好的。

清淺問道：“蘇靜好被關押的時候，曾給周貴妃寫了一封信，你可知道那信裡頭說的什麼？”

甘姬道：“蘇靜好有孕後，曾無意中說過這件事，信函的容是給周貴妃出主意，讓周貴妃想法子藉著瘟疫，燒死袁大人。”

清淺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說，火燒雍州還有蘇靜好的手筆？

好一個毒狠的子。

清淺再問道：“周貴妃回信給定國公，說的是什麼？”

“周貴妃親自給蘇靜好作保。”甘姬道，“周貴妃說李大人的事知道，是讓蘇靜好去找李大人的，兩人清清白白，讓定國公不要誤會。”

怪不得定國公會放出蘇靜好。

過去的事，比不上當前的事。

清淺問道：“昨日，蘇靜好又給宮裡送了一封信，你可知道裡頭的容？”

甘姬道：“妾知道此事，但蘇靜好並不完全信任妾，寫完信後便封了口，連芍藥都不知道裡頭的容，妾模糊聽到蘇靜好說，想在十日後的宮宴上對付皇後。”

十日後的宮宴？

清淺知道這宮宴，是皇後宴請新晉嬪妃和眾位命婦的。

清淺是三品誥命，可以出席。

隻是，蘇靜好這回又出了什麼主意？

清淺問道：“能詳細打聽到容嗎？哪怕用些手段。”

甘姬搖頭道：“蘇靜好有孕後，自己寶貝得不得了，每日都讓十餘個丫鬟婆子陪著，前院後院都是人，很難對下手。”

清淺點點頭，從前的藥手段看起來用不上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宴席上的手段也就那麼幾種，水來土掩吧。

清淺想明白這一節，便冇有繼續追問，反倒是問了一句道：“定國公對你恩寵如何？”

甘姬有幾分不甘心道：“分明國公爺來得最多的便是我的院子，可我卻遲遲冇有靜，真讓人著急。”、

清淺笑道：“正巧宮中醫在府上，讓他給你瞧瞧。”

懷海繼續被請來，再給甘姬調理子。

經過細細查脈後，懷海笑道：“這位夫人的子極好，脈通暢。”

甘姬這才放心，反而又煩惱道：“那怎麼不見我有孕了？”

懷海據甘姬的質，開了一味藥道：“這湯藥夫人平日當茶水喝，能更加利於孕。”

甘姬千恩萬謝告辭。

瑞珠笑道：“定國公府上真是有趣，姬妾們都冇有孕，倒是正房懷上了。莫不是蘇靜好給們下了藥？”

白芍忙道：“懷海看過了，們子康健，應當蘇靜好冇有下藥。”

清淺垂眸，或許蘇靜好如同周貴妃一般，獨獨給定國公下藥呢？

又或許，蘇靜好用了什麼宮中法？

正在沉思間，瑞珠打趣起白芍來：“一口一個懷海，你這麼信他的醫？還是信他這個人？”

白芍臉一紅道：“瑞姑姑又拿人玩笑。”

眾人說笑了一番方散去。

第二日一早，瑞珠帶了一群丫鬟婆子並孩男子到清淺跟前，怕不得有三五十人。

瑞珠笑道：“這是京城人牙子按照姑娘意思送來的人，姑娘瞧瞧，選哪些去給袁夫人？”

清淺藉著商府的事由，要在袁夫人邊安自己人，免得整日明裡暗裡和自己過不去。

清淺對著名錄，對著相貌，親自選了幾十個人留下。

這麼大一筆買賣，人牙子笑瞇瞇地送上了賣契。

人牙子走後，清淺一一注視買來的新人。

瑞珠吩咐：“孩兒和男子，在我們府上安置下來，孩兒我們會送到學堂讀書，男子跟著管家在外頭做買賣。”

一群人都磕頭道：“多謝主子。”

人人眼中有喜悅，這可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本來一家人都買在一，就是很難得了，誰知孩子還能讀書，男子還能免了苦力，這怕不是仙境一般的生活。

“至於子。”瑞珠笑道，“是送給我們姑孃的婆家使用的，我們姑孃的婆婆，表姑娘和二公子邊都需要人伺候。”

有一個嚴嬤嬤的很機靈，忙道：“咱們是姑孃的人，賣契在姑娘上，月例也是姑娘發放，姑娘有什麼吩咐隻管說。”

有這麼懂事的嬤嬤，清淺很滿意。

瑞珠笑道：“也冇有什麼特殊吩咐，隻不過們有什麼風吹草，各位多規勸些，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便直接告訴姑娘，讓我們姑娘心，比什麼不強。”

白芍也補了一句道：“遇到事，多想想自己家人，便明白該怎麼做了。”

眾人心中明鏡一般，連聲道：“這是應當的。”

賣契，家人都在姑娘上，便是再為難的事都要去做，何況這事並不難。

見一切妥當了，清淺收好賣契滿意道：“走吧，咱們上一趟袁府，給袁夫人送丫鬟去。”

瑞珠，白芍帶著六個挑細選出來的丫鬟婆子，往袁府而去。

袁府裡頭，袁夫人正在和荔兒抱怨。

袁夫人道：“你見到這子的厲害了吧，不聲居然將我的丫鬟都趕走，安上了的人，這日子還怎麼過？”

荔兒笑道：“姨母怕做什麼？還冇過門，對付的法子多得很。”

袁夫人笑問道：“我的兒，你說來聽聽。”

“父母之命，妁之言。”荔兒笑道，“姨母不妨在這上頭做文章。下表嫂的銳氣。”

袁有禮道：“表妹說得不錯。”

袁夫人眼珠子轉了轉，笑笑道：“我好好想想。”

荔兒又道：“至於丫鬟，到了咱們手裡，慢慢調教，還怕不能為咱們自己的人？”

袁夫人緩緩出微笑。

門外，婆子來報：“聞府三姑娘求見。”

袁夫人如臨大敵起道：“請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