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莫如深把手中的文件一放，輕歎口氣，我趕識趣地上去替他按肩膀。

他低笑出聲，卻是配合地閉上了眼睛，上可還是不願意饒過我：“林慕白，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還有這麽多不為人知的一麵。我還以為，你隻不過是個讓自己委屈的蠢貨。”

他刻意在“蠢貨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確實是個蠢貨，之前被沈清騙了那麽多年，跟著，就因為一個視頻，就在飛機上和他做了那樣的事。

嗬，林慕白，你骨子裏怎麽這麽下賤？

我這心裏不痛快，手上的作也跟著停了下來，莫如深隻是抬頭瞥了我一眼，就毫不客氣地給我丟了一堆文件，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把這些資料分類整理出來，明天開會需要。”

“是，總裁大人。”我撇去那些心思，乖巧地點頭答應下來。

隻要想著，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的一切委屈，都是為了林氏集團的以後，這些事，也就好像變得沒那麽討厭了。

隻是，那麽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不知道莫如深以前的助理是怎麽撐下來的，都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我才整理完了五分之一的文件，今天晚上怕是沒得睡了。

我了個懶腰，長舒口氣，一抬頭，卻瞥見莫如深低頭簽字的模樣。

我看過他的字，剛勁有力，龍飛舞，堪稱書法，而他這副認真的樣子，也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這麽一看，我竟然有些出神了，直到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這才回過神來。

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沈清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喂？”

“小白，是我。”沈清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疲憊。

“我知道，”我的語氣冰冷，手掌卻不自覺地攥拳，“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麽？”

“小白，我們見一麵，好嗎，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沈清的語氣一下子放下來，甚至還多了幾分哀求。

我咬著殷紅的，手指在桌子邊緣來回著，突然一陣刺痛，讓我清醒了幾分。

我仔細盯著手上劃開的口子，冷聲回應道：“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沈清，你好自為之吧。”

語罷，我就要掛斷電話，可是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他急躁的聲音：“小白，你就不想知道，莫如深的背後，究竟還藏著什麽嗎？”

“你在說什麽？”我擰著眉頭，整顆心也跟著揪了一團。

莫如深背後究竟有著什麽，讓他這樣待我，我確實是很好奇，可是沈清告訴我是一回事，從莫如深裏說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白，我沒有胡說，我隻是想見你一麵，就給我十分鍾，好嗎？”他的語氣當中多了幾分哀求。

我抬頭看了眼莫如深全神貫注的樣子，最終，理智還是沒能鬥過我心底的好奇，我選擇了赴約。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沈清這話裏，竟然多了幾分的期待。

我冷冷地“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思來想去，還是拿上包包，悄悄離開了莫氏集團。

隻是，也不知道怎麽的，我這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連帶著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沈清口中的老地方，是我們時候常去的咖啡廳，算不上多麽豪華，卻是充滿了我們倆之間所有的好回憶。

等我到那裏的時候，沈清已經在老位置等我。我深吸口氣，捋了捋耳邊的發，調整最好的狀態，直接到他麵前坐下。

“來了。”沈清衝我微微一笑，還是向以前一樣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豆包遞到我跟前：“嚐嚐。”

我隻瞥了一眼，被回憶充滿的心髒，就酸脹的厲害。我移開目不去看它，隻冷聲回應：“不用了，這種東西，我早就不吃了。找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我可不認為，我們倆之間還能過一起去緬懷過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沈清的眼中竟然閃現過一不舍，隨即低笑兩聲，道：“小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沒變嗎？變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早就已經不是過去的林慕白了。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眉頭也皺在一起：“如果你找我來，隻是想說這麽幾句話的話，那我想我們倆之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再會，沈先生。”

語罷，我起便要離開，可就在轉的一剎那，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我一扭頭，就撞上沈清痛苦的目。

“小白，我……我想求你幫忙。”

終於，他還是把話說出了口，而這些，恰恰也是我意料當中的。

莫如深是誰，是站在食鏈上最頂端的男人，區區一個沈清，他拿什麽去跟莫如深鬥？

我低頭自嘲地笑著，還是重新坐了回去，正好服務員把咖啡送上來，我輕輕攪拌著，問他：“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幫你，你又憑什麽以為，莫如深會聽我這個人的話？”

“他會的，小白，他一定會的，隻有你才能給幫我。”沈清這話說的急切而又篤定。

而且，他說他知道莫如深的，難道，是和這個有關係？

我的神經一下子繃起來，滿腦子都是莫如深這個名字在轉，最終，我還是選擇相信沈清一次。

“你說你知道莫如深的，是什麽？”我挑眉問他。

沈清的神一下子就舒展開來，又把那紅豆包往我麵前送了送，道：“你以為莫如深是真的你嗎？錯了，他不過是想得到林氏集團的配方罷了。這幾年，林氏集團生產的飲品銷量節節上升，隻要有時間和機會，林氏集團，遲早能過和莫氏集團並肩而立，而莫如深，早就在去年，就已經把手向了飲品這一區域，你覺得，他會放棄這麽好的配方嗎？”

“你是說……莫如深是想通過我，得到方？”

我的心裏一下子滿是恐懼，死死盯著沈清。沈清有竹地點點頭：“當然，小白，你很聰明，難道你希林氏集團最終落得個難看的下場嗎？”

我哆嗦著，盯著沈清，可是看他那副樣子，好像真的什麽都知道。

不得不說，沈清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像現在，他可不就是挑著我得肋，猛力進攻著。他說的這些話，就好像是一刺，重重紮在我的心上，疼的我快不過氣來。

我慌忙抿了口咖啡，苦瞬間蔓延口腔，我這才放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