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在那兒了。”崔嶽晨直腰來,活了活。“你們這層樓的臺在哪兒,帶我去吧。”
“我知道。我帶你去。”全自告勇的推薦自己。
“不用了,你不是要用電梯嗎?肯定是有正事吧,你還是幹你正事兒去吧。”陸言一句話把全堵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全的確是有正經事要下樓一趟。
“好吧。”全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了。
“我帶你去。”陸言有點疑,“你為什麽問臺呢?”
崔嶽晨了然一笑,“之前我們旅遊的時候,酒店有早中晚餐的服務,但是丁樹從來都不在餐廳吃飯,就找視野開闊的地方一個人吃飯,後來才發現是在臺上一個人吃飯。”
“後來,來我公司了,這個病也沒變,還是在臺吃飯。隻不過有時候我也會加。總覺的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太寂寞了。”
“不忍心看一個人這麽寂寞。”
崔嶽晨這幾句話聽起來是完全的真意足。陸言在一邊默默的聽著,心裏居然有點不想崔嶽晨再來送飯了。
“這就是了。”陸言指著一個有臺的房間說道,“應該在吧。”
陸言不費勁的就看到了在初秋中的丁樹。
溫煦的好似給丁樹渡了一層金邊,丁樹那渾不盡人間煙花的清冷氣質更顯的淋漓盡致。
“看都了,那我先去了。”崔嶽晨推開玻璃門。
“嗯,我也忙去了。”陸言也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了。
“陸言……”崔嶽晨住陸言。
“嗯?”陸言聞聲轉頭看著崔嶽晨。
“你也要好好吃飯。”眼神深沉的看陸言,“還有,記住,隻有你我會想照顧一輩子。”
原來,崔嶽晨知道陸言心裏在想什麽,原來他覺察到了陸言的敏,原來他知道陸言在害怕他和丁樹之間那麽長的友誼。
陸言心裏好像一顆石頭隨著崔嶽晨的這一句穩穩的落地。安心的覺,猝不及防甜的覺,讓陸言不知所措了起來。
“知道了。”陸言假裝鎮定的走開了,沒走兩步就小跑了起來。
背後的崔嶽晨看著陸言的倉皇而逃,心裏甜的開了花。
“丁樹!又被我逮著了吧。”崔嶽晨高聲道。
丁樹被背後悉又覺不真切的聲音嚇了一跳,怔怔的轉頭著,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在想的人真的就出現了。
“你怎麽來了?”這句話還是代替了丁樹心裏的“你終於來了。”
“我要是不來看你,你是不是又得死了。”崔嶽晨眼含笑意的瞪了眼丁樹,把便當盒放在桌子上打開,“我來給我的員工帶補給品了。”
丁樹現在什麽都看不見,的眼睛的盯著崔嶽晨那張臉不放,好像隻要自己一眨眼睛,崔嶽晨就又會像平日裏一樣灰飛煙滅,不見了。
崔嶽晨一把奪過丁樹手上的三明治,隨手扔在了垃圾桶,“你又吃這些沒營養,又不能填肚子的東西。”把便當盒端端正正的擺到丁樹的麵前,“你今天要當著我的麵把這些都吃完了。”
崔嶽晨這個大爺們不知道為什麽總做菜,之前他們到遊學,旅遊的時候,崔嶽晨就總變著花樣的給他們做菜吃,當初他們還各種羨慕經後要嫁給他的老婆。
飯盒一打開的瞬間,溫暖脾胃的飯菜香就撲鼻而來。
煎的黃的蛋卷,青蔥翠白的清炒白菜,居然還有醃製的黃瓜。
丁樹不吃葷腥,所以口味基本以清淡為主。
沒想到他還記得的口味,還記得最吃蛋卷。
“這麽多?”丁樹心裏暖暖的。
“還多呀?我知道你吃多了胃該難了,所以還特意減半了。”崔嶽晨把筷子遞到丁樹的手上,“快吃吧,不然待會兒得涼了。”
“嗯。”丁樹聽話的夾了塊蛋卷,細細的咀嚼。悉的味道喚醒了單調的味蕾,還喚起了塵封了的回憶。
“丁樹,你最吃什麽呀?我看我會不會做?”崔嶽晨好不容易做完了教授布置的作業,打算用做飯的方式來換換腦子。
“你呀,還是算了吧。你的手藝隻適合各種炒。我喜歡吃的那些可是夠考驗耐的。”丁樹自從和學校申請了GAP之後,就一直和崔嶽晨一夥人到遊學中。
崔嶽晨:“你倒是說呀,讓我也好死了心。”
丁樹扣下電腦,直視著崔嶽晨,“我看你是想讓我死心吧。我喜歡吃蛋卷。就跟漫裏麵的一樣。”
“好!那我就給做一道像漫裏麵的蛋卷給你!”崔嶽晨雄赳赳的往廚房裏走去。
那個時候,丁樹看著崔嶽晨搞笑可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當時覺得有趣的男人,現在依然占據著丁樹的心。
“你還記得我當時第一次給你做的蛋卷嗎?”崔嶽晨眺著遠方,回憶著他們當初一起遊學的時候。
“當然記得呀。當時也不知道誰大言不慚的說要給一份像漫裏麵一樣的蛋卷,可結果呢?”丁樹嫌棄說,“本就不像好不好?!”
崔嶽晨笑著說,“一般人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要求!?但是,最後你是說味道還不錯,可以忽略掉值嗎?”
“還別說,你當時真的很有做菜天分的。第一次做,雖然賣相差了,但是味道真的還不錯。”丁樹如實的誇獎著。
崔嶽晨接著問道:“那現在呢,是不是值與在並存呀?”
崔嶽晨乞求著丁樹的表揚,眨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這樣的崔嶽晨,丁樹沒法招架,飛快的看了一眼,裏包著菜飯,含糊的應了一聲,“嗯,並存!”
得到表揚的崔嶽晨很滿意的繼續喝著咖啡,欣賞著風景。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丁樹和崔嶽晨他們在外國的生活。
“你之前說你要找的人,現在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丁樹慢悠悠的品著茶。
崔嶽晨沉默的了半晌,眼神依舊眺著遠。
丁樹靜靜的看著崔嶽晨的側臉。
“嗯,找到了。”崔嶽晨輕輕的回答著,低沉的嗓音好似從腔傳來,重重的回響在他的心髒上。
“知道你為做的嗎?”丁樹忍著心裏的哀傷。
“沒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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