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商見曜恍然大悟,“我一直以為我們隊伍里有天命之人,原來只是概率產。
他不僅沒有失落,反倒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腦回路是怎麼轉的。
不等“真理”回應,他又問道:
“既然大部分執歲都希改變現狀,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和'莊生'的人格之一上朋友?
“我明白,他應該就是維持現狀派的老大,但你們人多勢眾,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問題啊。
說著,商見曜想到了某個可能,“大驚失”道:“難道你們這麼多執歲加起來都不是'莊生'的對手?呃,支持的那部分是數派啊!’
穿著花襯和沙灘短的“真理”呵呵一笑:
“也不是不能一擁而上,只是一旦發展到那個地步,必然會讓'新世界'被完全撕裂,讓灰土上的人類再次遭滅頂之災。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莊生’作為代表全年的執歲,是最特殊也最強大的那個,而且,他還有好幾個支持者,我們真要完全撕破臉皮,拼盡全力,結果自然是我們獲得最終的
勝利,可在拼命的過程中,每一位執歲都肯定會瘋狂地汲取附屬于自己的那些人類意識,讓自的狀態始終維持在最頂峰。
“絕大部分執歲都是仁慈的,憐憫的,不愿意過分傷害依附于自己的人類團,不想為了改變現狀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像'同命',不到迫不得已,肯定不會犧牲'盤古生的員工。”
“真理”看了商見曜一眼,又補充道:
“等我們離開這里,有了契合的,就不再需要控制部分人類來預防了。
“到了那個時候,人類將獲得最終的解放和自由。”啪啪啪,商見曜的鼓掌從不遲到。
他誠懇問道:
“和'莊生'某個人格建立起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幫助?”
“真理”微笑點頭道:
“等會我給你指條路,你一直走下去,走到盡頭,會看見一扇紅的門,門的后面藏著'莊生'所有的人格。
“到了門后,你把我剛才說的話重復一遍,自然會有希改變現狀的'莊生'人格給予支持。
“你也知道的,'莊生'分裂出了數不清的獨立人格,每個人格都有自的立場和判斷,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有了部分'莊生'的配合,加上我們是多數派,問題就很好解決了。”
商見曜聽得卻一臉不解:
“這個過程中,我和小沖,不,'莊生'某個人格的沒有
發揮什麼作用啊,大老板辛辛苦苦派出那麼多支舊調隊伍有什麼意義?
“真理”搖頭反駁道:
“非常有意義。
“要是你沒有和'莊生'某個人格建立起,那你本看不到那扇紅的門,就算看到了,也沒法推開它,推開了也只會為'莊生'的食。
“簡單來說就是,'莊生'那個人格會給你提供庇佑。”“我明白了!”商見曜握右拳擊左掌道,“就跟我想拜訪某一家人,尋求幫助一樣,如果能提前和他們家孩子打好關系,為游戲方面的好友,那就可以輕松掌握他們家的地址,獲得上門的借口,他們家答應幫忙的概率也會更高。
“對。”“真理”點了點頭。
商見曜隨即皺起眉頭:
“可帶著別人家小孩玩電子游戲,真的不會被家長打嗎?”
“”“真理”啞了一秒道,“這只是類比,你接下來的行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好吧。”商見曜也不堅持。
他轉而提出別的問題: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不能騙我?
“反正我已經和'莊生'某個人格了朋友,你完全可以直接‘催眠'我,或者說修改我的記憶,讓我徹底相信你,把你這些話語原原本本地轉告給‘莊生’們。
“真理”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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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把'莊生'當蠢貨,他難道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到了控制,說的話是不是發自肺腑?
“這就像我請你的朋友找你幫忙,是用道理、人說服他的,還是用槍指著腦袋他答應的,對結果有完全不同的影響。”
“是。”商見曜想象了下那副場景,“對于后者,我只會想辦法把我的朋友救出來,用同一把槍打威脅者的狗頭。
“真理”短暫沉默,隔了幾秒才道:
“這還取決于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他的聲音隨即變沉了一些:
“去吧,帶著我們的誠意和友善去說服'莊生'那部分人格吧。”
商見曜一不。
他還有疑問沒獲得解答:
“讓執歲們進灰土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真理”被問的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你問我?
“我肯定會回答是好事。”
“為什麼是一件好事?”重視的商見曜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是你說就會相信的人,你必須說服我。
沙發上的“真理”改變了下坐姿:
“我剛才不是講過了嗎?等離開這里,有了契合的,我們就不再需要以人類為食,可以自給自足,同時,我們也不希生活在一個資匱乏、人類朝不保夕的荒廢世界
里,必然會制覺醒者們,讓他們真正融人類社會,發揮自己的特長。
“可人類最終不還是得聽命于你們?”商見曜皺眉說道。
“真理”笑了一聲:
“在舊世界,人類曾經有過皇帝、總統、財團實控人等統治者,不也能有相應的秩序,安居樂業,推文明的發展嗎?
“現在把皇帝、總統、執政換執歲,你就接不了了?
“而且,執歲們也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想法,經過一段時間的博弈,必然會形類似權力分立、彼此制約的平衡,不會有誰做得太出格。
“好像有點道理。”商見曜先是贊同,接著咕噥道,“可十幾只豺狼對一群羔羊說,不用害怕,我們會權力分立,彼此制約,以此保障你們的安全和自由,讓我們共同努力,建立一個好新世界吧,我總覺得怪怪的。
“真理”緩慢吐了口氣道:
“不能這麼比喻,執歲們大部分是仁慈的,憐憫的,有了相應的后,對人類意識也不再求,反而更喜歡人類創造出來的文明,對你們沒什麼危害。
商見曜點了點頭:
“那別的覺醒者呢,你們真能控制住嗎?
“他們肯定會攀爬階梯,嘗試進'神靈區',為新的執歲。
“而一名執歲的誕生必然會伴隨巨大的混,巨大的混將帶來可怕的災難。”
“這點你可以放心,執歲是神靈,只有這麼十三個位置,像我這種都只能自稱為準執歲,必須等到‘新世界'秩序有了本變化,必須爭取到足夠多的執歲支持,才能有機會取代'末人'那個蛋。
“未來,不會再有新的執歲,而以我們的位階,足以制‘新世界'及以下的覺醒者。
商見曜松了口氣:
“那我就放心了。”
坐在沙發上的“真理”回以微笑,他指著門口道:
“既然問題都說清楚了,那你可以轉了,然后往右邊走,一路走到盡頭,就可以看到那扇紅的房門了。“去吧,去那里和'莊生'聊一聊,聊聊怎麼讓籠罩灰土的霾和平消散。
“希不要走到執歲們大量汲取人類意識,拼命相爭的那一步。”
商見曜鄭重點頭:
“好的。”
他當即轉過,往自己右邊那條過道邁開了步伐。左腳剛剛抬起,商見曜突然頓住,回向坐在沙發上的“真理”。
他穩住形,舉了下手道:
“我還有個問題。”
“真理”的表沒有什麼變化,但過了好幾秒才緩慢開口:
“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哪些執歲是改變派,哪些想維持現狀。”商見曜誠懇說道,“等下我要是遇到后面那些,得趕逃跑,不打招呼。”
不等“真理”回應,他又補了幾句:
“每位執歲各自掌控著哪些領域,你能講一講嗎?要是能順便指出代價或者弱點,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難道不想我順順利利抵達'莊生'的門口?那些希維持現狀的說不定會來攔截我,你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每一位執歲都有自己特殊之,說不定就有誰繞過了你們構筑的防線。’
商見曜的要求非常合合理。
“真理”沉默了一陣道:
“目前明確表示想改變當前況并為此出了力的有;十二月的執歲'司命'、九月的執歲'曼陀羅、六月的執歲'黃金天平、二月的執歲'拂曉、十月的執歲'幽姑、七月的執歲雙日「,以及我。
商見曜開始了細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只有一半啊,哪是大多數?
十三位執歲加“真理”一共十四個。
“真理”笑道:
“希維持現狀的那七位里,這次已經有幾位暗中改變了立場,但我不能講是哪幾位。
“哦··…”商見曜恍然大悟,“難怪江筱月沒有阻止我!”
那疑似五月的執歲“監察者”。
轉念之間,商見曜又有了新的問題:
“為什麼你不是按月份的順序來點名?就算排名不分先后,現在這樣也太沒有規律了吧?
“真理”呵呵笑道:
“我想到哪位就說哪位,比如,我最先想到的是'司命',而原因是你就站在我面前。
“難道你希事進展到了現在,我還需要依靠點數月份來回憶哪些是同盟?’
“是啊,這樣就太不靠譜了!”商見曜表示贊同。
“真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介紹起維持現狀派的執歲們:
“全年的執歲'莊生’是'思維之主'、'意志天敵',以分裂多個人格的形式存在……
“三月的執歲'末人’是'記憶主宰',同時也能讓人類的出現障礙,代價是弱······
“十一月的執歲'碎鏡'是'幻覺之神',并管理著認知、刺激方面的能力,的代價很蔽,我只注意到了一個現象:從來沒有真出現過……
“八月的執歲'灼熱之門'主宰著,也擁有能在某些方面影響思維和神的領域,的問題是害怕寒冷……
“一月的執歲'菩提'是'意識源',他代價我不太清楚…·“四月的執歲'扭曲之影'是'平衡者',是'戰爭之王',掌握著平衡、判斷等運相關的能力,他的代價是扭曲生恐懼……”
“真理”沒提五月的“監察者”。
商見曜聽得頻頻點頭,末了主道:
“謝謝,謝謝,我現在就出發去打開那扇紅的門!”他斗志昂揚、激磅礴地離開門口,向“真理”說的那條路的盡頭走去。
漩渦狀建筑,蔣白棉來到了會議區域的盡頭。
對于這點,覺很幸運,因為一條路走完,就看見前面有標牌用灰土、紅河兩種文字寫道:
“普通研究區”
“普通研究區”下面還用兩種文字做出了警告:“無權限者不得擅自進,區有智能機人,會自識別和攻擊無數據者。
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這里的智能機人還能不能活……蔣白棉提高了警惕,通過打開的隔斷門,小心翼翼地進了“普通研究區”。
一眼見走廊拐彎有兩臺機人站在這里,不敢怠慢,輕巧地翻滾進了最近的那個房間。
蔣白棉還未起,剛結束翻滾,就看見這里擺著一個個大型“培養皿”或者類似的裝置,里面漂著一個又一個灰白的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