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池知道為什麼書里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顧青池”這個角了,不,準確的說,“顧青池”這個角是存在的。
但是他從頭到尾連名字都沒有出現,是個只有兩行戲份的炮灰。
一行是跟主角謝陸嶼結婚的時候,一行是跟謝陸嶼離婚的時候。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謝陸嶼是位男。
顧青池有一瞬間想去確認一下自己的別,在行之前,理智讓他先翻開了手上的結婚證,他確認了好幾次,上面的別的確都是男。
這太荒謬了。
但仔細想想,作者的確沒有說明別,這個角炮灰的太徹底,但當一本書為一個真切的世界的時候,存在就是存在。
炮灰也不可能因為作者不描寫外貌就沒有臉了,也不可能因為作者沒有設定背景就無父無母了。
顧青池猜想,自己作為填充角,書里沒提到大概一切都是自由發揮的。
但是這也太自由了,他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顧青池用手機上的日期跟結婚證上的日期對照了一下。
領證日期是昨天。
顧青池直接打開手機,發了一條短信——我們離婚吧。
【安全程序啟,角顧青池請配合劇。】
話落,手機短信顯示發送失敗,自存到了草稿箱。
顧青池嘗試了種種方法,結果憾的發現,他只能走劇,跟劇相悖的一切嘗試都會被安全程序修正。
“沒關系,只要走完劇就好了。”
顧清池非常樂觀的安自己。
這時候已經距他醒來過了幾天了,主角從來沒有回來過,既然結了婚跟沒結一樣,那顧青池覺得走完這兩行劇也沒那麼難了。
但是顧青池很快發現事沒有那麼簡單。
任何人都記不住他,他也在這個世界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炮灰份的威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今天剛跟鄰居做完自我介紹,后天到打招呼的時候對方依舊一臉警惕,寫在紙上的東西寫完的下一秒就會消失,就算是在網絡上也一樣,消息永遠都是發送失敗。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記住一個炮灰,作者當時寫了名字已經是浪費腦細胞了。
這意味著,顧青池在這個世界上孤獨一人,沒有親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并且也不能出去工作。
一天兩天的時候顧青池還非常積極的規劃著自己幸運得來的人生,一個月兩個月的時候顧青池已經開始焦慮了。
他并不是心理非常強大的人,恰恰相反,他從小一帆風順,因為出眾的外表跟良好的家教,顧青池幾乎沒有在人際往中遇到過挫折。
而更糟糕的是他對緒的知敏到了令人驚詫的程度,孤獨在他這里被放大了數倍,他被與這個世界隔離,這種覺幾乎要將他瘋。
他甚至懷疑自己等不到走完劇的那一天就要崩潰了。
最絕的時候,他甚至開始給手機里唯一一個聯系人發短信,打電話。
信息功發出去了,并且沒有消失。
但是,那一方的人卻從來沒有過回信,仿佛這個號碼本就沒有主人。
但是顧青池已經安靜了下來,他不再做無謂的嘗試,他試著調節自己的緒,將這個號碼當了日記本,每天晚上會簡單記錄一下。
他從不記自己那些負面的緒,假裝自己一切都好的樣子進行自我欺騙。
——今天見一只黃的小貓,看見我就攀到樹上跑開了。
——吃了火鍋,有點奇怪,但是土豆很好吃。
——下雨了,那只貓有地方躲雨嗎?有點擔心。
……
將近兩年的記錄,無一天中斷。
而現在,他再也不用記錄了。
客廳里坐了許久的顧青池輕輕呼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他終于從那種死寂的生活中解放了。
剛剛他簽下那個名字的時候,消失了兩年的旁白冷冰冰的講道。
【劇已經結束,世界完善完畢,角顧青池獲得自由。】
第2章 吃飯
更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西服馬甲的人一邊扯領帶一邊走了進來,看見還躺在沙發里的顧青池有些奇怪。
“清池,你還在啊?不回家?”
顧青池正躺在儲柜旁邊的沙發上,手臂擋在眼前,擋住。
沙發太小了,他有一米八三,比例極好,長蜷曲著搭在沙發扶手上。
他還穿著制服,西式的裁剪極好的顯出他的材,腰尤其吸引人,像是竹子,細且堅韌,讓人很想上手上一。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的腰也能這樣讓人心搖神。
堪堪到耳側的碎發散落在沙發上,看起來又又,連破舊的沙發看起來都高檔了許多。
他聞言挪開手,扭頭去看來人,笑了一下。
“有點累,躺會兒。”
顧青池找了份在西餐廳當服務員的工作,工資倒是不錯,就是累。
以前顧青池作為角顧青池的時候,有別墅,有一張不知道上限是多的副卡可以刷。
現在劇結束了,這些就都被收回了,就算不收回顧青池大概也不會再了,糟心。
適合顧青池的工作并不多,他以前倒是名校畢業生,但這輩子隨機到的學歷只是高中。
這家西餐廳還算有名,來往的有錢人多,出手也大方,工資加小費非常可觀,面試門檻也跟著水漲船高。
本來要求最低學歷是本科,顧青池高中學歷本不夠格,能功應聘還是多虧了他一口流利的英語。
同事已經將西裝馬甲了下來,打開自己的儲箱,顧青池看了眼墻上的表,奇怪道。
“才十點啊,這就換班了?”
“臨時通知,我們這被包場了,只有兩個領班跟經理留下了,聽說是個劇組開機宴,來頭不小,全包了下來,大手筆啊。”
同事說著從手上搭著的西裝馬甲口袋里掏了塊巧克力扔給顧青池。
“吃點墊墊肚子,晚上還沒吃吧。”
顧青池唔了一聲,接住扔過來的巧克力,他窩在沙發里,還有點沒睡醒的樣子。
他看了看巧克力,用牙齒直接咬開了包裝,皺著眉頭,簡單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
明明是那樣秾艷的人,做起這種魯的作卻有一種別樣的瀟灑。
這巧克力還貴,是個外國牌子,上面全是德文。
是餐廳里準備給客人的小禮,如果客人不的話,收拾桌子的時候就會全部丟掉,所以班的服務生有時候會順手拿幾塊,領班有時候還會分一下。
味道有點苦,顧青池每次都企圖在沒嘗到苦味之前咽下去,這次也失敗了,剛剛口,苦味就在口中彌漫開了。
同事已經換好了便服,正要出門,見他皺著眉快速咽下去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我給忘了,你怕苦,搞不懂你,明明那麼怕苦,每次給你,你都吃。”
顧青池閉著眼睛,看起來困倦的很,可能是還沒睡醒的緣故,語調有點繾綣,他垂下眼簾看人的時候看起來非常醉人,一字一句像是含在舌尖一樣。
“因為是你給的啊。”
同事是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剃著寸板,看起來有著朗的帥氣,聽了這話耳朵慢慢紅了起來。
雖然他清楚的很,顧青池并沒有別的意思。
他并不是特殊的那一個,顧青池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并不是說刻意或是什麼,顧青池仿佛天就如此,讓你恍惚產生一種自己在他眼里非常被珍視的錯覺。
即便如此,那小伙子還是紅著耳朵小聲說道。
“下次我給你帶甜的。”
說完就輕輕的關上了門。
顧青池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已經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該回去了,但實際上顧青池其實并不是很著急,他租的房子離這不遠,步行七八分鐘就到了。
制服還沒有換,他慢吞吞的站起換服,領帶被解開,被主人隨意的搭在脖子上,襯衫到一半,剛剛出一半肩背,門突然被打開了。
北地白家,百年豪商。 家主白容久冷情冷性,直到有天動了凡心,養了一個人。 九爺放話出去,就算是他死了也輪不到別人碰一根手指頭,生是他的人,死也要跟著他去。 可一直等到白容久真死了,謝璟也活得好好的,他家爺把路給他鋪得順順噹噹,足夠他在這亂世繼續生存。 守墓十年,謝璟一睜眼又回到少年時,亂世未至,一切都還來得及! 二 謝璟回到十三歲那年冬天,那曾是他最難熬的一年,但現在卻盡數扭轉。 九爺提前圈養小狼崽,手把手教他。 養在身邊的小孩一轉眼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只一雙眼睛和幼時一樣,見到他就格外的亮。 許多年後,九爺問小謝:“你怎麼對爺這麼好?” 謝璟道:“因為這世上除了爺,再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九爺又問:“那你知道,爺為什麼只對你好嗎?” 謝璟耳尖泛紅:“知,知道。” 謝璟是從那一封情書知道的,全文只有十個字,像極了九爺一貫的霸道——“南風未起,念你成疾,不醫。” 那人卻不知道,謝璟從十餘年後而來,對他思念入骨,歲月難醫。 三 [小劇場] 某日,九爺教導嚴厲,小謝甘之如飴。 旁人:他在罵你。 小謝正色:九
一、 夏孤寒被家族除名的那一年,和一只老鬼缔结了同生共死契约。 老鬼长得帅,身材好,武力值爆表。 看着哪哪儿都好。 就是总喂不饱。 二、 夏孤寒的香火店开在鬼门关边上。 平日里生意惨淡,直到他意外爆红之后,门可罗雀的香火店客似云来。 总是对着镜子自说自话的当红小生; 半夜总会听到敲门声和啃食声的豪门贵妇; 把眼珠子当玻璃珠玩的红衣女孩…… 夏孤寒:我并不需要这些客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