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里出來后,就站在小區大門口等,很快一陣轟鳴馬力聲由遠及近而來,出于本能,姜書杳將頭撇了過去。
如果可以,很想把那車拿去扔了。
裴衍將車熄火停穩,看孩一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他扯笑了笑,“,好巧啊。”
“……”
門衛大爺警惕地出頭來,朝路邊看了眼,認清是面孔才放下心道:“原來是你小子,我還以為是哪個混混流氓。”
這些年裴衍時常到雅頌居來蹭飯,一回生二回,大爺是認得他的,但今天卻是第一次見他騎托車。
在大爺的認知里,不好好騎車,開這種噪音滿天飛的玩意上路的,都不是好鳥,而且就剛剛裴衍說話那調調,跟流氓沒什麼兩樣。
姜書杳一直以為自己對小混蛋那輛車有偏見,看哪哪不爽,可見識到大爺的反應后,才算明白,原來不止一個覺得那輛托車礙眼。
“走吧,我爸媽今天結婚紀念日,別去打擾他們,我請你去外面吃蛋炒飯。”
腳步才一轉,后就傳來某人悠悠的嗓音:“不是你做的,我不吃。”
姜書杳兩耳封閉,直接無視,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后面腳步聲漸近,沒及反應,后領就被一只大手給拎住。
“裴衍你有病啊。”
“嗯,我有病,你給治治。”
昏暗的路邊,年強制拎著孩朝小區里走,眸底泛著懶意,“等會兒多放點蔥,最近淡。”
姜書杳一路掙扎個不停,小臉不住的惱怒,“趕放開,再不放我就打電話告訴裴叔叔,說你欺負我!”
嘖。
裴衍很不客氣地嗤笑了聲:“你覺得去跟老裴告狀有用?”
:“……”
姜書杳閉了閉眼,的確沒用。
不僅如此,就是告訴父母,也同樣沒用。
不錯,這世上除了干媽,沒人能治得住這個混蛋。
知道來的不行,只能放了嗓子,低聲下氣地道:“我是個生,你能不能有點自覺,放開好不好。”
經孩一提醒裴衍真有些恍然,倒給忘了,他手里這丫頭不再是幾年前的小包,現在亭亭玉立該長的地兒都長了,以后一一,他都得有分寸。
可連揪個領都不行?
要不要這麼憋屈。
裴衍走神間手不覺松懈下來,孩瞅準時機靈活的掙了魔爪。
電梯正好停在一樓,他著兩手空空無奈笑了笑,手心還殘留著孩后頸的溫度,帶著淡淡香,有點好聞。
“你到底進不進。”
他抬起頭看到電梯里孩氣鼓鼓的萌態,瞬間心大好,揚了揚角,將那只略微灼熱的手揣進了兜,然后長邁進電梯。
樓層緩緩遞增,還剩最后兩層時,姜書杳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為了吃一碗蛋炒飯,去打擾人家的結婚紀念日,你愧不愧疚。”
話音剛落,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裴衍雙手著袋慢悠悠晃出去,“誰說要去當電燈泡,走吧,帶你看看老子的新窩。”
姜書杳沒做理睬,無語地跟在他后面,明明是回自己家,卻活像個小跟班似的。
如果拋卻矜持,無數次的想用臟字罵那家伙一頓。
可在腦中循環半天,也只會一句‘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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