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有傷,所以我行走速度并不快,原本只用十分鐘的路程卻生生走了半個小時,等到達半山居后門時已經是七點半。
我左手伏住院門右手用力砸下,可砸了數分鐘依舊沒人開門,見狀我心道不好,難不是顧戰卿已經離開了四九城,若真如此我又該何去何從,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時突然想起顧戰卿昨晚臨走曾將侯定臣家的住址給了我,既然顧戰卿如此信任侯定臣,那麼他肯定會出手相助。
我沒直接去找侯定臣,而是在后門又等了半個小時,最后實在等不得便循著地址前往侯定臣的所在之地。
侯定臣家位于地直門右邊的前院胡同,距離半山居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等我到達前院胡同時已經是八點多,我按照地址來到侯定臣門前,還未敲門便聞到門中傳來一陣濃烈的酒香,這酒香厚重,卻毫不上頭,反而有種清甜之味,更令人稱奇的是在我聞過酒香之后口的疼痛似乎也減緩了一些。
“侯爺在家嗎,我是陳鎮麟,我找您有點事!”
我一邊喊一邊拍門,可門卻無人應答,了一會兒門后旁邊一位鄰居大叔將院門打開,探頭瞧了我一眼,說道:“小兄弟,找破爛侯有事啊,你了這麼久的門都沒開肯定是又喝多了,這破爛侯一旦喝了酒不到晌午他醒不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去,等到了晌午再來,他院門保準開著。”
我謝過大叔后并未離開,而是一直坐在門前等著,現在定風閣已經破爛無比,雖說大門損毀,但里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至于那把七星天邪尺更不必擔心,顧戰卿這種人都為此斷了一條手臂,更何況是其他人。
打定主意后我就倚靠在門口的石墩上休息,不知睡了多久,后院門突然吱嘎一聲開啟,我猛的睜開眼睛,回頭一看,侯定臣穿著一件白肩背心,正滿酒氣的看著我:“孫子,這麼早來找你侯爺干什麼啊,是不是想請你侯爺喝酒啊?”
“侯爺,還早啊,這都晌午了,喝酒的事咱們以后再說,我這次來確實有點事要問你,外面人多雜,能進院說嗎?”我看著侯定臣一本正經的說道。
侯定臣見我面沉,知道是出了事,于是將院門一敞,帶著我進院中。
院子中央架著葡萄架,架下還有一張雕刻著棋盤的石桌和幾張石凳,不過最引人注意的則是石桌一側的四口大缸,每一口大缸直徑都有一米半,高度約為一米。
這大缸看上去并非是用來盛水,應該是用來盛酒,因為那濃重的酒香氣就是從這大缸中傳出來的。
“侯爺,這缸里面盛的是酒吧,四口大缸存了多酒,你喝的完嗎,時間一長豈不是散了味道?”一邊前行我一邊看著侯定臣問道。
侯定臣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抬手一指面前的幾口大缸,說道:“孫子,這四口缸里面雖說都是酒,可品種不同度數也不同,來什麼人招呼什麼酒,這是你侯爺我一貫的作風,至于散去的酒氣你不必管,四口大缸都被我用火泥給封了起來,不會跑出去一丁點的味道。”
“侯爺,你別騙我了,這院里酒氣濃郁,不是跑了酒香又能是什麼?”我看著侯定臣有些無奈的問道。
“騙你?你侯爺我可從來不騙人,孫子,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缸邊聞聞,看看有沒有酒氣。”侯定臣面不改,似乎不像是在扯謊。
見其如此我也毫不客氣,行至酒缸前彎腰一聞,神突變,這酒缸周圍的確沒有酒氣,既然如此那麼這滿院的酒氣又是從何傳出來的呢,我正疑之際突然不經意朝著葡萄架看了一眼,頓時心頭一怔,難不這酒香是從葡萄架上傳出來的。
侯定臣見我發現端倪,呵呵一笑,行至葡萄架前摘了一顆葡萄,隨即向前一遞,說道:“孫子,嘗嘗你侯爺家的葡萄,這可是用百年老酒澆灌的,這種酒別說尋常人家,即便是當的都喝不到。”
聞言我趕接過葡萄,剛放口中咬碎就覺濃重的酒香氣在口腔迸裂,一時間滿口酒香,不過這種味道不刺激,酒香混合著葡萄的清香,恰到好。
“侯爺,還真有你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培育葡萄,您這可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我舉起大拇指對侯定臣贊賞道。
侯定臣白了我一眼,問我是夸他還是損他,不等我開口,侯定臣繼而說道:“孫子,說正題吧,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我看你面青中帶紫,似有瘀滯之狀,是不是傷了,你怎麼不去找你顧爺,反倒是來找我?”
我將顧戰卿前往黑白門的事告訴了侯定臣,然后又說了灰家前來復仇的事,侯定臣聽后面怒意,說真是吃怕,當年他在九嶺山的時候殺了不五門畜生,可沒有一門敢前來找他,如今我不過只是殺了幾只卻遭如此劫難,若是再上他非要好好教訓那些畜生不可!
見侯定臣越說越憤怒,我連忙將其打斷,說道:“侯爺,灰家大仙不足為懼,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會再來復仇,只是昨晚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面有九條巨蟒拉著一口紅的棺材,這棺材里面還有一名年輕子……”
我話還未說完,侯定臣突然神劇變,他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九龍拉棺?”
“侯爺,什麼是九龍拉棺?”我趕追問道。
“你先別問這個,你所見到的九條巨蟒頭頂是不是長著兩只角?”侯定臣面容急切的問道。
我點點頭,還未開口,侯定臣接著形一抖,苦笑說道:“真沒想到這九龍拉棺的傳說竟然是真的,既然被你遇上,那我就將這傳聞告訴你……”
聽后殿陳說完之后我才明白,所謂九龍拉棺說的并非是龍,而是即將化龍的九條蛟蟒,常言道四爪為蛟五爪為龍,蛟蟒便是蛟龍和蟒蛇結合的產,原本有四足,可由于常年在陸地活,所以四足已經被磨去,僅剩下蟒蛇的軀,而頭頂的兩只角則是蛟龍所剩最后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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