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時一過,葉朔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筆。
看著奏折上頭勉強能看清楚寫的是什麼的狗爬字,葉朔扯了扯角,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但是管他呢,又不是自己要看。
等葉朔來到太醫院的時候,姚芷正在跟一干太醫不停的辯論著什麼東西。
瘟疫一事極為復雜,是追溯源,分析因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更別說后續如何用藥,如何開方了。
這些日子以來,姚芷一睜開眼就是翻看醫書,就連兩人的寢宮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醫書,功夫不負有心人,太醫院的太醫走的是正道,一醫皆是家傳,與姚芷這種“邪門歪道”撞之下,還真讓他們研究出了一點名堂來。
只是如今還在討論階段,想要開方抓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阿芷,該吃飯了。”等他們的討論聲暫時告一段落,葉朔站在外頭,喊了一聲。
“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太醫心頭先是一驚,繼而趕忙行禮。
“都起吧,各位辛苦。”葉朔走進,隨后抬了抬手。
姚芷張了張,起初還想要說什麼,但瞥見青年眼中的不贊同,姚芷不由得有些無奈:“…好吧。”
姚芷也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是過于瘋狂了。
兩人像往常一樣并排走在一起,雖沒有特別的作,但在外人看來卻是分外的和諧。
就算是尋常百姓家,也鮮妻子與丈夫肩并肩,更遑論是皇家了。
半個月前登基典禮那次也是這樣,圣上不顧眾人的眼,堅持從石階上走下,牽著手與皇后娘娘一道重新走了上去,當時不知道多大人都為之震驚,若**禮中途不能打斷,那麼多人非得沖上去把皇上跟皇后分開不可。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言史緒之激烈,吐沫星子噴了一地,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圣上并未罰那幾人,甚至圣上的態度堪稱良好,當場就認了錯,可把幾個言給得意的,以為自己的春天終于來了。
也對,數遍整個歷史,有幾個皇帝不惜自己的名聲呢?言史可以說是連皇帝都不敢得罪的一群人。
結果又過了幾天眾人才發現,圣上錯是認了,但背地里卻是一點都沒改,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被言指出繼續好聲好氣,再指再認,再認再指,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幾個言幾乎吐。
圣上明擺了就是在耍無賴,區區幾個言又能拿他怎麼樣?
撞墻死諫吧,不值當,還顯得自己小心眼,繼續說吧,皮子磨破了也是白搭。
就在幾個太醫心中嘆息之時,卻見葉朔走后,他旁的小太監主站了出來。
小太監手里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一層紅綢,正待幾位太醫不解之際,紅綢掀開,只見里頭明晃晃的擺放著一些雪白的銀兩。
見一眾太醫愣住,小太監細聲細氣的解釋道:“最近幾日天氣炎熱,圣上的意思是諸位大人辛苦,這些銀兩雖然不多,但想必幾位大人熬些綠豆湯,消消暑還是可以的。”
哪怕是皇帝,葉朔也不好人白干活不是?
太醫院的幾個太醫也算是大周醫學界最頂尖的那一撥人了,算是技型人才,口號喊的再響亮,也沒落到實的實惠來的可靠。
太醫院的太醫也是人,不是靠著餐風宿就能過活的,他們也有一大家子要養,銀子雖是俗,但卻也沒誰能離得開這俗。
如眼前的這位小公公所說,銀子確實不多,差不多只是他們一個月的俸祿罷了,但勝在他們看到了希。
多干活兒,好自然是不了。
小太監見狀,也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圣上還說了,此次瘟疫結束之后,會依照各位大人的表現論功行賞,屆時駐太和殿,加封誥命,封妻蔭子亦是不在話下。”
大周如今這副模樣,若是瘟疫能夠得到遏制,駐太和殿跟葉氏皇族一起供奉還真不為過。
要知道,從前這種榮耀,也就只有一些朝廷重臣,就好比何相一流才能到,什麼時候到他們這些做太醫的了?
一旦進太和殿中,他們自己臉上有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能夠惠及子嗣,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豈能不好好把握?
然而太醫們才剛有些激,小太監見四下無人,又低聲音提醒了一句:“只是奴才下午的時候還看到圣上親自寫了張告示,準備明日一早便發往民間。”
也就是說,這樣的獎勵不是針對自己,還針對所有大周百姓,凡有貢獻者,不論出如何,都在此行列之中。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諾大一個大周,難不還找不到幾個有用之人?
果然好雖多,但也都不是白得的。
太醫院院判頭腦稍稍冷靜了下來,遂問道:“敢問這位公公,圣上可還有旁的事代?”
小太監想了想,說:“圣上還說了,瘟疫一事事關重大,萬不可弄虛作假,更不可搶占他人功勞,否則一經發現,不論是誰,都定罰不赦。”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區區無名小卒。
“奴才相信,以眾位大人的本事,定不屑于做這樣的事。諸位大人起點本就比尋常人高上許多,更兼懷一的本事,圣上許是多慮了。”
一眾太醫又想起來,如今的這位皇上旁的不提,但絕對不手。
一場對話下來,眾人皆是既興,又覺得后背冒冷汗。
“多謝公公,我們知道了。”院判定了定神,隨后才十分客氣的將小太監送了出去。
等重新回到屋子里,發現大家的心思果然開始浮,院判心中不由一嘆。
太醫院的太醫想要升遷本就艱難,機會稍縱即逝,這次也不知道要有幾人殺出重圍,又有幾人要被剔除出去,尤其是自己這個院判,若是落于人后,面上實在是不好看。
院判回家之后,將銀兩給自己的妻子,見妻子一臉欣喜,盤算著要給家里換幾個大件,院判沒奈何,只好點起油燈,捧著醫書繼續看了起來。
另一邊。
葉朔剛準備去用晚膳,就聽到了肅王跟晉王進宮的消息。
最近這段時日,兩位皇叔天天催著他選秀,葉朔頭都要大了。
他每天都快忙死了,就這樣了還要他去當大周的播種機,連晚上都不能消停,究竟還有沒有人了?
故而看到肅王跟晉王的時候,葉朔不等兩人開口,忙不迭的就給兩人的兒子安排了一堆活兒下去。
反正最近葉朔正缺人手,免費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兩位皇叔年紀雖然大了,但他們的兒子可都還年輕著呢。
“城東的軍營有魏小將軍管著,城西那邊自打云麾將軍伏誅之后便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朕記得不錯,當年皇叔也曾帶過兵,只是如今皇叔年紀大了,朕也并非那等無之人,俗話說的好,虎父無犬子,便朕的堂兄去管吧,正好也能趁此機會,幾位堂兄表現一番。”
對比起外頭,軍營更是重中之重,若是瘟疫在軍中蔓延,那才真的是不好。
肅王的心猛地一提:“這…如此重擔,廣兒如何能夠擔待的起?”
葉朔調查過,肅王的幾個兒子本事還是有一些的,只是怕擔責任罷了。
“若是他一人擔不起,那就幾位堂兄同去,正好也有個照應。”
葉朔一口氣把肅王的幾個兒子全給弄里頭了,隨后他又看向一旁的晉王:“若是朕記得不錯,皇叔的小兒子似乎前兩天剛在外頭惹了事兒,聽說是把哪位大人家的公子給打了?”
晉王年輕時候為人荒唐,他兒子也有樣學樣,如今在葉朔面前,突然就氣不起來了。
“這…小孩子之間尋常打鬧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晉王哪兒還敢多啊!
等葉朔走了之后,兩個老王爺皆是苦著一張臉,這下好了,選秀沒選,倒是各自的兒子都倒了霉。
可是那能怎麼辦呢?他們也不是無懈可擊。
“算了算了,既然圣上暫時沒這麼心思,那就再等等,等瘟疫過去了再說吧。”等瘟疫過去了,看他還能想出什麼理由來。
晉王嘆息:“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等葉朔回到呈明殿的時候,姚芷已經等了他好一會兒了。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他若是不在,膳房那邊連菜都不敢上。
“待會兒我就跟他們說一說。”葉朔下意識的便將這件事記在心里。
姚芷不由得搖頭:“只是多等一會兒罷了,有什麼要。”
見對面的青年沒有提其他,姚芷便知道兩位老王爺又一次被他給擋了回去。
若說心里頭不,著實太過虛假。
不過很快,姚芷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菜肴給吸引了注意。
葉朔似乎是猜到了想說什麼,便道:“我不大習慣每頓飯那麼多的樣式,就命他們撤了一些下去。”不然的話實在是怪浪費的。
姚芷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只是……
“咱們兩個就算是再節省,也省不下多。”但要是宮里的宮太監節省,這事兒也不大現實。
“但其實如果是正常花銷,沒那麼多中飽私囊,也還是能出來許多。”
葉朔一邊夾菜,一邊說了這麼一句。
就在姚芷有些不解他這是什麼意思時,就看到武一突然出現。姚芷有一瞬間的繃,看到是他,才猛地松了口氣。
武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四十多歲了,好不容易從暗衛那里,結果最后又重新進去了。
沒辦法,前頭兩代帝王走的太快了,到葉朔的時候就更不剩下什麼了,武一就只能再次扛起訓練暗衛的重任。
前頭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已經沒有幾個能認出他來了,就算是覺得眼,猜到了武一的份,就現在這個況,也沒人敢說出口。
武一這回去不是干別的,而是將一樣東西丟給了負責務府的太監。
東西很普通,就是尋常幾胡須罷了,但那太監見了,卻是臉大變。
這胡須可是只有他室里頭有,如今眼前這個帶著面的黑人能找到,就證明自己的室已經暴了,里面的東西也都不再是了。
負責務府的太監自然是知道圣上似乎是查到了自己頭上,自己又哪兒有半點反抗之力,只盼圣上能夠饒自己一命。
不過短短一天的功夫,對方就把自己這麼些年的積累全給吐了出來,這才勉強留得一條命在。
不是葉朔不想殺他,只是若是這個時候殺了,別人看了該害怕了,葉朔的目的就只是他們貪墨的銀兩,得先拿到銀子再說。
今天給幾位太醫的,就是從務府那邊查抄出來的。
如今務府當家的,已經換是泰帝邊的大太監了,那大太監在小路子回來之前跟過葉朔一陣子,約清楚了如今這位皇帝的子,大概猜到了他的底線在哪兒。
更何況,上一任皇帝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等到了下一任皇帝繼位的時候,可沒幾個有好下場,能夠轉到務府那邊去,泰帝邊的大太監已經十分自足了,想必務府那邊得有好久的清凈日子過了。
聽完之后,葉朔滿意的點點頭:“做的不錯。”
武一剛準備行禮,就聽他又道:“正好,一起坐下吃飯吧。”
猝不及防,武一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應該還有一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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