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華點頭附和。
果然是姐妹深,互幫互助,只是幫的不是而已,可惜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三天時間都查不出栽贓之人,你們就這麼小看侯府?」
再沒人說話,明妧都這麼說了,要再爭執就真的是小看侯府了。
明妧著蘇氏道,「娘,這事你就別手了,不然查不出來,倒你為了幫我昧下四妹妹的玉鐲不儘力,讓四嬸和二嬸查吧。」
蘇氏點頭,「也好,就辛苦二弟妹和四弟妹了。」
二太太的笑很勉強,看向明妧的眼神晦暗莫測。
王媽媽扶著老太太走,路過明妧邊的時候,老太太多看了兩眼,眸底說不出的意味,以前傻傻笨笨,一子打不出兩句話的孫兒,竟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老太太又想起了今天求的那隻簽和慧行大師的話,眼神複雜了起來。
進了侯府後,蘇氏拍了拍明妧扶著的手,臉上滿是欣的笑,以前明妧和四皇子定親,只是子懦弱膽小,蘇氏並不贊同這門親事,奈何親事是皇上所賜,沒有選擇的餘地,宮裡又是最吃人的地方,蘇氏怕明妧嫁了會人欺負,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一行人回院,剛走到垂花門,後一丫鬟快步追上,稟告道,「老太太,魏國公府大太太來了。」
老太太腳步頓住,道,「快請進。」
喜兒在一旁,提醒明妧道,「魏國公府就是孫貴妃的娘家,四皇子的外祖家。」
明妧對魏國公府大太太的到來不興趣,只是沒人走,不好先離開,便一起待在長暉院。
很快,魏國公府大太太就來了,一襲華貴裳,面容姣好,只是稍薄,進門臉上也沒什麼笑容,瓣抿的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好相的人。
見臉上沒什麼笑容,蘇氏心一提,急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明出什麼事了吧?」
魏國公府大太太先是向老夫人見禮,才著蘇氏道,「出什麼事,定北侯夫人不知道?」
要知道,還問什麼,蘇氏道,「今兒去佛寺還願,剛剛才回府,明出什麼事了?」
一臉急切,魏國公府大太太眉頭擰了,道,「今兒早朝,好幾位史在朝堂上提到府上大姑娘,說起皇上將賜婚給四皇子的事,聖旨賜婚,之前失蹤不得已才讓三姑娘代嫁,如今回府也有些時日了,這樁親事也該有個說法,聖旨賜婚,白紙黑字,讓四皇子擇日迎娶進門。」
二太太問道,「做側妃?」
「是正妃!」魏國公府大太太聲音帶了怒意。
二太太眉頭皺,「怎麼可能做正妃,那明呢?」
明妧向二太太,不懂這麼激做什麼,許是知道自己太過激了,二太太聲音緩了幾分道,「這樣做對明太不公平了,我定北侯府的兒不給人做妾,要真這樣做了,那我當初進宮找貴妃娘娘豈不是做錯了?」
魏國公府大太太坐下,道,「這事把貴妃給氣壞了,知道定北侯夫人子不適,就沒有宣你進宮問話,讓我專程跑一趟,問問府上這麼做到底何意,手心手背都是,當初大姑娘出事,三姑娘替上了花轎,如今大姑娘回來就要退位讓賢,雖然都是侯府兒,但做人做事總要憑良心吧。」
老太太聽了一通,聽出點玩味來了,道,「孫大太太覺得是我定北侯府要求史臺上奏的?」
魏國公府大太太著老太太,問道,「難道不是嗎?」
蘇氏氣壞了,「當然不是了!兒和妧兒都是我親生骨,我一樣疼,怎麼會委屈兒,妧兒知道兒和四皇子鶼鰈深,覺得失蹤,兒替嫁是的緣分,不願意摻和到他們中間去,我做娘的還會塞不?」
這一點,魏國公府大太太倒是相信,道,「貴妃問過史臺,說是有人打了招呼,貴妃一再問,也只問出是皇上信任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皇上最信任的不是定北侯,又是何人?」
喜兒在一旁,默默的看了明妧一眼。
雖然侯爺是皇上信任的人,但要說最信任,倒也未必,難道侯爺還能越過鎮南王麼?
侯爺是救了皇上,可鎮南王救的是皇上的江山,祖宗基業,一家老小,侯爺遠比不上鎮南王的。
可鎮南王好像沒有理由幫家姑娘啊,難道真是侯爺?
明妧站在一旁,兩眼朝天花板一翻,絕對是他搗鬼的,這一招以退為進,要麼給四皇子妃的位置,要麼就別娶,親事作罷,只有和四皇子的親事黃了,他才有可趁之機。
對於嫁給他,可以慢慢商議,但和四皇子一刀兩斷是件好事,得向他道一聲謝。
除了明妧和喜兒,沒人知道明妧和楚墨塵認識,自然就不會往上頭想,都和魏國公府大太太一般認為是侯爺指使史臺說的,老太太擰了眉頭道,「侯爺這是想做什麼?」
蘇氏搖頭,不知道。
老太太則道,「去把侯爺找來。」
魏國公府大太太見大家是真不知道這事,而且看反應也不贊同,心口微松,又道,「聽說大姑娘好了,此事當真?」
明妧心很累,在這裡都站半天了,魏國公府大太太把忽視的夠徹底,看來喜兒說的總是低著頭不敢見人所言不虛啊,老太太看向,明妧就上前幾步,福給魏國公府大太太見禮。
清脆如空谷鶯啼的聲音,極是好聽,魏國公府大太太見了,眸底頗詫異,「大姑娘和上回見的確大不相同,方才瞧見了,只覺得有些眼,沒敢多想,看來是真的好了。」
明妧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眨眼不語。
魏國公府大太太誇了幾句,明妧臉不紅氣不,只盯著看,看的魏國公府大太太渾不自在,這哪好了,哪有大家閨秀這樣盯著人看的,只能說比之前總是低頭好了不,這樣子娶回去做側妃都嫌累贅,何況是正妃了。
要是將來四皇子被立為太子,就是太子妃,甚至將來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不是丟皇家的臉嗎?
明妧眼睛半天才眨一下,蘇氏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暗瞪了一眼,明妧見沒什麼事,就退到一旁站著,魏國公府大太太們談話的時候,偶爾撇眼過來,十次里有五六次捕捉到明妧茫然的眼神,剩下三四次則是心不在焉。
一刻鐘后,定北侯進來了,見一屋子人,魏國公府大太太還在,沉穩又不失儒雅的臉上帶了疑,問道,「這麼急我來,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就道,「是你讓史提起明妧和四皇子親事的?」
定北侯搖頭,「我好端端的提起這事做什麼?」
「不是侯爺?」魏國公府大太太驚訝。
定北侯搖頭,「不是我。」
這些天,他都陪皇上下了好幾盤棋了,什麼時候都能捎帶一句,讓史鬧大,多此一舉。
老太太眉頭擰死了,「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