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劍很快過去,顧泯還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但實際上,他連半滴汗都還沒有出,梁照也發現些問題,他每一劍都好似能夠取勝,可是落下之後總會被對方貌似艱難的攔下。
場面上看著一直都是梁照佔據上風,但梁照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本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而顧泯,似乎留有餘力。
梁照看向顧泯的眼神逐漸起了變化,再不像是之前那般輕蔑,反倒是漸漸重視起來,他即便是因為之前鏖戰許久,也沒道理此刻如此被,除非對面那個人是歸劍閣蘇宿一樣的天才。
事實證明,顧泯就是這樣的天才。
只是他的天才,還沒有被世人發現而已。
又是幾劍過去,梁照表面攻勢不停,卻是低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顧泯一臉無辜,「在下流水劍派劉二啊,梁道友你怎麼了?」
梁照皺著眉頭,用劍意驅使那一劍刺向顧泯眉心,在這之間,他又開口問道:「蘇宿和你真有一戰,未分勝負?」
這是他之前聽到的消息,只是一直沒有當真,可是這會兒,他不得不上心。
顧泯沒有回答這句話,如果真要說起來這輩子討厭的人,梁照定然可以排到前五。
梁照眼見顧泯不說話,收回那柄飛劍,他此刻面發白,哪裡還有之前氣定神閑的樣子。
顧泯卻是一如之前。
梁照平靜道:「你要是沒有遇上我,這一場便是你勝了,可是你遇上了我,這場你勝不了。」
顧泯也笑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再做什麼掩飾了,「梁道友何以如此認為?就憑庚辛劍主這四個字?」
這一次再說庚辛劍主四個字的時候,顧泯沒有什麼緒波。
梁照說道:「我不會輸的。」
顧泯哦了一聲。
下一刻,梁照前再度出現一柄飛劍,那柄飛劍誰都知道是劍意凝結,可不知道怎麼,那柄飛劍竟然在天下有些反。
寒微現,那柄飛劍和之前的飛劍都不同,他是梁照今日最大的殺招。
高樓之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柄劍,很多人都在嘆,但更多的人卻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陳先生……」那年張了張口,這便是詢問。
陳先生笑道:「劍修的劍意看不見不著,但卻實實在在存在,而存在的本證據便是劍意凝結,之前的飛劍雖說能夠到,但那也是虛劍,可現在公子能夠看到那寒,便是說他的那柄飛劍已經是實劍了。」
「劍意凝結而一柄實劍,這大概要四境之上的劍修才行。」
陳先生漸漸認真起來,「拋開庚辛劍主的份,梁照的天賦也是整個世間最強的那一撮人之一。」
「不過那個年……似乎也不差。」
……
……
劍意凝結為實劍那得是四境以上的劍修才有的能力,而梁照僅憑第二境的境界便做到了,而且他之前已經消耗了很多,此刻還能如此,已經足以彰顯他的天資無雙了。
顧泯看著那柄幾乎已經可以用眼所見的飛劍,臉漸漸凝重起來,他眉頭漸漸蹙起,然後笑道:「徒有其表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放大了不,以至於高樓上很多人都聽見了,不過大多數人都不以為意,只有蘇宿覺得這句話有些問題,但也沒有想清楚是個什麼問題。
而在觀劍臺上的顧泯,說完這句話,也確保很多人能夠聽到之後,他的眉心前,也生出了一柄飛劍。
那柄飛劍不長,也還是停留在虛劍的範疇上,但是他和梁照都能到那柄劍的樣子。
那是一柄雪白的小劍,就和燭游形狀一模一樣。
梁照也到了那柄劍,他心中的厭惡更甚,之前的厭惡源於對顧泯的長相,而此刻的厭惡源於這柄飛劍,而說到底,就是那個白。
那顆庚辛劍星是白的。
這柄劍也是白的。
而兩者,都不是他的。
顧泯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既然雙方都已經重新將劍意凝結劍,那麼就再戰一場便是了。
梁照冷哼一聲,心意微,那柄泛著寒的飛劍便掠了出來,看威勢,已經要比之前幾次都更為強大。
顧泯沒有怯戰,心神一,也是使著那柄白的飛劍迎了上去。
兩柄劍在半空中相撞。
梁照面無表,只是那柄劍在相撞的瞬間便朝著顧泯急速的掠去,顯然是想著在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
顧泯心念一,雪白飛劍掠回前,看似是險之又險的攔下這一劍,但實際上,這一劍遊刃有餘。
而雪白飛劍在攔下這一劍之後,竟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直保持著守勢,而是突然前掠,開始朝著梁照攻去。
梁照微微皺眉,召劍回救。
兩柄劍在梁照眉心前相遇,雪白飛劍頃刻間便和梁照的飛劍相撞數百次,竟然是沒有給梁照半點反應的時間。
梁照的臉忽然變得異常蒼白。
顧泯神凝重,但心念在於那柄雪白飛劍上,全然不肯放鬆心神。
他知道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許在下一刻便要一即潰,而那個臨界點,就在於一次次撞之上。
顧泯知道自己肯定會取勝了,而梁照,註定會落敗。
果不其然,在差不多半刻鐘后,一直被雪白飛劍追著的梁照飛劍,劍之上已經開始出現裂痕。
而梁照的形也開始搖晃起來。
阿桑不再去看這一戰,已經知道了結果。
「照兒敗了。」
在離著觀劍臺不近的一座高峰上,藍臨真人負手看著這一幕,便知道了結局如何。
在他側是另外一個氣息如淵的中年男人,他想了想,平淡道:「梁照為庚辛劍主,自然不凡,不過鏖戰甚久,遇上一個也算是天才的年,敗了也算是在理之中。」
藍臨真人平靜說道:「照兒的心志不及那個年,一步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照兒若不是庚辛劍主,早便敗了。柢山沒落數百年,也是到了出個天才的時候了。」
「掌教您是說那個年出自柢山?」那個中年男人有些吃驚。
藍臨真人沒說話,便算是默認。
「那掌教需要早作打算才是。」那個中年男人擔憂說道。
「看著自在,不過都是困在牢籠里的人,有什麼好打算的?」藍臨真人看向北方,「南陵的局勢,早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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