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寒山的顧泯字在那晚的火鍋吃了之後,這位年輕劍仙便已經開始閉關了,踏天君境界說得容易,殺人的時候看似也簡單,但實際上運氣使然罷了,如今能夠離戰場回到這邊,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因此回到寒山,最主要的便是在這裏鑽研天君境界的不同,當然順帶著也要將自己上的傷勢完全治好。
如此便花了數年時間。
在這數年裏,不知道有多修行者想要求見這位仙朝之主,可惜全部都被擋了回去,沒有一個人能上山。
就連祀山的蘇遮雲上山,在山腳便被蘇宿攔下。
沒能上山。
等到蘇遮雲有些不滿的離去之後,紫金寺的住持玄空出現在了這裏,玄空看著蘇宿,一臉苦相,「蘇道友,顧道友到底如何了,是否因為傷重不治,已經去世?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玄空說的很直接,不過就是這言語有些不好聽罷了。
也就是玄空了,若是換做別人,估著早就被蘇宿給打下山去了。
「小顧沒問題,了些傷,也不致命,這次閉關除去為了治傷之外,還為了之後的境界。」
蘇宿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瞞著玄空。
玄空聽著這麼個說法,這才有些瞭然的點頭,然後轉,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蘇宿看著他,沒有開口讓他上山。
數年之後的春天,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顧泯離開寒山去了祀山。
還是從湖底上山,如今的祀山,和當初相比,沒有什麼太大區別,老規矩,顧泯上山之後,去了長新觀,喝了一杯桂花茶。
如今已經是觀主的林語帶著自己收的弟子在樹下為顧泯煮茶,那個不知道是何時上山的年道士,歪著頭打量著這邊這位一白袍的劍仙,眼中多是新奇和仰慕。
即便是年紀再小,他也聽說過這位白袍劍仙在世間的威名,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更何況如今這位如今已經是仙朝之主,更是這個世間的一位天君,那可是修行者的盡頭,在這位年輕劍仙面前,哪個修行者不以禮相待?
對於年道士來說,那就是此生遙不可的高山了。
放下茶杯,顧泯看著林語笑道:「你和你師父倒是不同。」
林語點點頭,知道顧泯是在說什麼,微笑道:「師父一生收我一個弟子便覺得沒有別的想法了,可我總是覺得觀中人多些更熱鬧一些,不過小道之前收的那個弟子,如今已經下山歷練去了,也就剩下這個老麼了,顧劍仙看一眼,是否有骨?」
聞言,顧泯瞥了一眼那邊的年道士,那本來還在打量顧泯的年道士立馬正襟危坐起來,一張小臉通紅,但眼中滿是期待,能從這位劍仙口中聽到半點誇讚自己的言語,那都是極好的事。
顧泯笑了笑,手過去,在年道士的頭頂了一把,這才笑道:「練劍湊合,修道只怕是不比樓真人差。」
這是天大的讚譽了,年道士也知道自己那位山中健在的祖師是什麼樣的人,立馬便朝著顧泯打了個稽首,激道:「多謝顧劍仙!」
顧泯收回手,看向只是微笑的林語,有些意外道:「這麼一個有於為祀山下任掌教的苗子,你好似沒什麼激的想法?」
林語搖頭道:「這種事長新觀哪裏在意過。」
顧泯仔細一想,發現倒也是這個道理。
之後顧泯和林語閑談一番,年道士卻有些激的在一旁想了很多事,道家素有仙人我頂,結髮授長生一說,如今被當世最強的劍仙這般過,那自己豈不是前途無量?
年道士越想越高興,他不知道的是,許多年後,當他為了祀山的掌教之後,也是個和藹的老道士,那個時候,祀山上下不知道多小道士天天纏著他講故事,而每當那個時候,這位老道士就會提及當年在長新觀中被那位年輕劍仙這麼讚揚的事,那個時候,他甚至會著那雪白的鬍鬚,一臉驕傲道:「所謂的仙人我頂,結髮授長生。也就是如此了。」
在長新觀坐了片刻,顧泯起離開。
看著年輕劍仙的背影,年道士有些心生嚮往,輕聲問道:「師父,你和顧劍仙的關係很好嗎?」
已經早就不是年的林語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白袍,也失神了一陣,等到回過神來,這才笑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在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爺邊,看著我師父和顧劍仙喝茶,而後我甚至有幸和顧劍仙一起行走過世間,後來顧劍仙每次來祀山,便要來長新觀坐坐,長新觀的桂花茶好喝?」
年道士點頭道:「很好喝啊,要不然為什麼每年山上的那些師兄師姐們都來找師父要一些?」
林語點頭道:「當然是好喝啊。」
……
……
樓真人在朱天峰等著顧泯。
如今已經不是祀山掌教的樓真人,修行的道場便是在朱天峰,說是道場,實際上也不過是在樹下放了一塊團,而後便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顧泯來到這邊的時候,樓真人剛好睜開眼睛,看向這位年輕劍仙。
顧泯沒著急說話,看著這裏便想起了那段過往,沉默片刻,他已然知曉樓真人的用意了。
當初在這裏,在面對選擇的時候,樓真人選擇了搖頭,但在後來,在寒山,他卻選擇了另外的。
樓真人變了嗎?
沒有。
他還是真人。
所以顧泯沒有任何的怨恨。
樓真人睜眼,微笑道:「顧劍仙能安然無恙歸來,對於整個彼岸來說,是幸事。」
對於這個世間的稱呼,樓真人也漸漸接了這個稱謂。
顧泯微笑不語。
樓真人不在意,繼續說道:「若是再來一次,貧道大抵也會這麼選,貧道沒有顧劍仙的氣魄,在這些事上,不能放下。」
「真人生於此地,此地便是家鄉,自然深切,如此選,在理之中,對於晚輩來說,真人自然還是那個真人,並且永遠激真人。」
顧泯當然也理解樓真人的做法,如果他不理解,自然也就不會如此了。
樓真人雖說如此,但很顯然,他是隨時能為這個世界而死的。
是這一點,便有很多人無法做到,憑著這一點,所有人都無法說樓真人有什麼過錯。
樓真人問道:「不知顧劍仙對此地有何看法?」
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樓真人便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了,之前舉世陷黑暗之中,也是顧泯而出的,若不是他,這個彼岸此時此刻還能存在嗎?蒐天君的黑暗,只怕便會籠罩整個世間。
「和樓真人的自然不一樣,彼岸是真人故鄉,卻不是我的,但彼岸若是毀去,晚輩的家鄉自然也無法倖存,所以對彼岸和對故鄉,我是一樣的看法。」顧泯笑著說道:「只是有些時候,卻還是想由著子做一次。」
樓真人沉默片刻,慨道:「顧劍仙還年輕,有些年輕人的朝氣,自然是理之中的事,若是世間都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反倒是沒什麼生氣了。」
這一次顧泯笑而不語。
樓真人說完這句話,便說道:「顧劍仙可以說明來意了。」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顧泯上山來,絕對不是為了之前那些事的,這樣一位仙朝之主,氣度自然是有的,不會因為那些事來興師問罪,自然而然也不會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他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別的。
顧泯直言道:「不知道真人距離天君境界還有多遠?」
樓真人一怔,隨即也直言不諱道:「進準君之後,才察覺距離天君,好似並非下苦工能的,這其中的奧,好似不在歲月的積累。」
彼岸的修行者們從來沒有人進過準君境界,也沒有人進過天君境界,所以對於這兩個境界,知道的很,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清楚這其中的奧妙,而如今顧泯作為彼岸的第一個踏天君境界的修行者,便有很多可以說的來說。
他此刻來祀山,便是為了傳道的。
樓真人比顧泯大很多,修行的時間多很多,但是修行這個東西,一直都是達者為師,修行的時間和年紀還有輩分,從來都沒有那麼重要。
樓真人認真看了顧泯幾眼,然後便朝著顧泯打了個稽首。
這樣的事,在修行界裏很難發生。
境界足夠高的修行者,很難向後輩將自己的修行說清楚,即便是師徒,只怕也有藏著的東西,更別論如今顧泯和樓真人了,兩人沒有這麼深切的關係,他卻願意把天君境界的奧妙講給樓真人。
顧泯扶起樓真人,想起一樁舊事,說道:「別說當初真人為了一個對錯便敢冒著欺師滅祖的說法搭救我,就算是為了這個世間,我也不該對真人藏私,況且這種事,很多年前,便已經有人做過了。」
很多年前,顧泯走上柢山,開始學劍,可一座柢山,加上師父常真人在的三人,沒有一個人是劍修,對於劍道上的那些疑難,柢山無人能回答他,於是他寫信去了歸劍閣,當時歸劍閣的閣主是古道真人。
他沒有藏私,對那些劍道上的問題都給予了答案。
毫不客氣的說,若是沒有古道真人,那麼顧泯絕對不可能長得如此迅速。
顧泯盤坐下來,和樓真人對坐,平靜不已,「天君境界,之所以被稱為修行者的頂端,修行者在這個境界之後便難以繼續前行,是因為到了這個境界……」
顧泯開始說話,一字一句的將天君境界的奧都說了出來,樓真人自然不是蠢人,他甚至還是祀山史上有數的天才,不弱於那位開山祖師,故而他很聰慧,在這場講道里,他聽懂很多,也想明白很多,一道道大道氣息在他的里湧出,朝著整座祀山瀰漫而出,很快便籠罩了一整座祀山,那些才開過的花,忽然又盛開了,那些才結的果子,此刻了。
一座祀山,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過這些了,那些修行者紛紛抬頭看去,所有人的目,都穿過雲霧,落到了朱天峰上。
風來到雲海里,低頭看去,隔著雲層,約約,這位祀山掌教看到了朱天峰上的景象。
蘇遮雲就在他邊,同樣看著那邊。
蘇遮雲認出了顧泯,看到了樓真人,沉默了。
風輕聲道:「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呢?」
兩人從來沒有爭過,但在世人眼中,兩人當年是同樣天驕榜上的天驕,是在戰場上同時出手對抗異域十人的兩人,很多年裏,兩人都是被認為並肩的存在。
但隨著之後的很多事發生,即便風已經為了祀山的掌教,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的差距,早已經被拉開,兩人都已經不能被稱為同一個層次的人了。
對於風來說,這樣的結果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因為他從來沒有爭過的心思。
蘇遮雲問道:「兄長和他,到底差在什麼地方?」
風想了想,然後說道:「或許一開始便註定了,在很多事上,我絕對沒有他的那種魄力。」
在寒山也好,還是之前在戰場上也好,他都不如顧泯。
蘇遮雲皺眉道:「兄長都無法追上他了,那世間就更沒有人了。」
風搖頭道:「肯定還有一人。」
蘇遮雲問道:「是誰?」
風沒急著說話,只是輕聲說道:「那個人啊,我看了很多年都沒有看,想來不會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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