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局長辦公室，顧茗心這才逐漸冷靜下來。敲門而，隨口招呼了一聲：“局長，路上出了點小故障，耽擱了點時間！”

算是解釋了一下自己來晚的理由。

警察局局長餘仁龍並不介意，笑嗬嗬道：“沒事，坐！”

顧茗點頭，習慣的麵無表，哪怕眼前這位是江東警察總局的局長。

餘仁龍也早知道該怎麼和顧茗打道，沉了一下道：“最近區發生的那起連環殺人案你該知道吧！”

顧茗茫然。

餘仁龍自圓其說：“嗬嗬，你不知道也屬於正常，畢竟現在整個江東都是搏擊大賽的消息，這案子自然也就沒那麼關注！”

顧茗那張臉更冷了些，又想到了沈煉。

“是這樣的，那邊遲遲找不到什麼線索，在知道你名頭後就找我借人，沒問題的話你明天就去一趟吧，協助重案組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分局，就是厲紅蝶呆的那個分局吧？”

餘仁龍點頭，笑著道：“你不早就對小厲很有興趣麼？巧了，這案子就是手下的重案七組在負責！”

顧茗點了點頭，眼中有了些彩。

厲紅蝶在整個江東警察圈子算是個極富傳奇彩的人，二十多歲的副局長，這在江東警局曆史上都是極為見的，尤其還是個人，這種人，顧茗早就想認識一下，有合作機會哪兒還會推辭。

“那邊離總局遠的，破案期間我就暫時住在哪兒，總局有任務的時候您再聯係我！”

……

沈煉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家人正在晚飯桌前等他。

柳青玉緒已經不如之前電話中那麼激，但這些天以來第一次見到他之後沒打招呼。

沈煉裝作若無其事，洗了洗手落座在柳青玉側。

柳青玉回頭看了他一眼，有心擺個臉子，但見他臉蒼白，神怏怏的模樣，心裏便是一百分火氣也全都沒了。

“先吃飯，吃過飯再找你算賬！”

柳金橋笑著道：“什麼算賬不算賬的，小煉也沒做錯什麼！”

柳青玉繃著不理會柳金橋。

柳金橋老臉有些掛不住，訕訕笑了笑。生外向啊，這兩人現在還沒孩子，他在兒心裏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了。

沈煉參加搏擊大賽的事在柳金橋看來其實並沒那麼嚴重，而且對遠東的影響力也可見一斑。

從婿參賽開始，可以說遠東的曝率和其它方麵得到的好簡直不勝枚舉。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自沈煉進賽事百強，遠東但凡涉及安保的業務量達到了一個頂點，供不應求。

可以說遠東元氣恢複的如此之快，跟婿有最直接的關係，而且這種影響力還是長遠的。婿這個人在，就是一個無形的廣告，至在業是這樣的。

柳金橋年輕時候也是敢打敢拚的角，認為年輕人就該這樣，有機會不拚，等沒機會想拚也拚不了。

不過沈煉畢竟是他婿，他一方麵心疼婿參加這種比賽，一方麵心裏卻又為婿覺自豪，很矛盾的心理，總之沈煉參加或者不參加對柳金橋來說都是好事，不過看兒因為婿參賽這麼大折磨，柳金橋咳了一聲說話了。

“小煉，還準備繼續打下去嗎？”

柳青玉盯著沈煉，仿佛隻要沈煉說繼續，立刻就要撲上前去跟沈煉拚命。

沈煉勉強笑了笑：“都走到這一步了，我意思自然是繼續打下去。已經退過一次賽，如果再退一次，怕是要全國公敵了！”

從為了出赤狐重新站上擂臺的時候，他已經和搏擊大賽捆綁在了一起，退不得。

柳金橋挑了挑眉頭，婿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不過注意到兒那張麵無表的臉，柳金橋還是擺手道：“別說的那麼嚴重，退賽理由可以找出來無數個，每一個都會很合理。”

“可再多理由也隻是理由！別人也都不是傻子，到時候我怕被有心人利用下對遠東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畢竟現在這麼發達，傳出我怯戰的名聲並不好聽！”

柳金橋不置可否，沒再說下去，柳青玉卻越聽越火，筷子重重放在了桌上，直接就要離席。

沈煉抓住胳膊笑道：“吃飯呢，賭什麼氣。”

柳青玉哼了一聲，順勢坐了下來。

柳金橋知道這話題還是要等小兩口回臥室自己商量著辦，是以隨意便將話題轉開了。

“小煉，搏擊大賽的總決賽幾天後才會開始，先不管參不參加？華東銀行那邊的事著的，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就帶著小殷去見安夫人一麵吧！”

沈煉點頭道：“我可不打包票！”

“沒讓你打包票，這事也不會讓你白幹，你隻要有談的能力，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遠東份！談不，你如果肯職遠東，我一樣給你這麼多。”

柳青玉無於衷，倒是柳青蟬誇張道：“爸，你也太偏心了，憑什麼給姐夫這麼多！”

沈煉倒是愣了一下，很顯然沒想到嶽父會這麼說。

百分之三十，這讓他極為意外，要知道就算柳青玉也隻有遠東百分之二十的份。

見他要說話，柳金橋擺手道：“你先不要忙著說什麼，這百分之三十拿不拿的到還得看你的本事，華東沒那麼容易搞定。而且，你參加搏擊大賽的事對遠東影響極大，憑空給你這麼多份我都樂意。我知道你這孩子對錢財看得一向不重，否則也不會在贅我們家的時候強跟青玉簽了婚前財產協議，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些該給你的東西要是不給你，我這心裏始終都不舒服！”

“姐夫，你放心，爸就是把整個遠東都給你，我也沒什麼意見，我相信小璨也是這麼想的。”

柳青蟬笑著，顯然是真的一點不在意。在心裏，一家人誰有或者誰沒有都是小事兒，沒有姐夫，現在應該慘了，說不定就要嫁給王明那種人！

“這事改天再說吧！”沈煉隨意敷衍了一句，主幫柳青玉夾了兩筷子菜。

吃過飯，柳青玉片刻不耽擱就回到了臥室。

沈煉磨磨蹭蹭的在客廳裏跟柳金橋下棋聊天，有心拖延時間，柳青玉飯桌上估計都憋著一肚子話，就等單獨跟他相的機會來著。

柳金橋人老，什麼事沒見過，怎麼會冒著得罪兒的風險在這幹陪婿下棋，所以他借故打了個哈欠：“老了啊，神越來越不好，困了，你也早點睡！”

“老公，你今天累了一天，不準備早點休息？”

柳青玉穿著睡站在門口喊了沈煉一聲，不見異樣。

沈煉點頭，有些事躲也躲不過去。

回到臥室，柳青玉直接將門給反鎖了，轉直勾勾看著沈煉。

沈煉什麼場合基本都可以從從容容，但這會不知道什麼況，有些心虛。說起來這陣子柳青玉對他極盡溫，都沒見有沉著臉的時候，所以乍然見此，沈煉還真不習慣，也有力。

“服了？”

沈煉笑著道：“時間還早，現在服幹嘛，我先去洗個澡！”說著，他鑽進了浴室。

柳青玉則是直接跟了進去，就站在浴室門口看沈煉服。

沈煉知道瞞不住，索著直接將服褪下，上淤痕全數暴在柳青玉眼前。

麻麻，幾乎無不在，整個上已經很難找到好地方。

柳青玉心裏一酸，眼眶忍不住潤了起來。

不敢看比賽，卻也知道沈煉在臺上挨了不揍，但想不到會這麼嚴重，尤其一雙手臂，已經泛紫，胳膊都了一圈。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柳青玉怎麼都不會相信，他剛剛吃飯的時候明明看不出任何異樣。

“今天別洗澡了，我去幫你拿點藥塗上！”

聲音莫名了起來，轉的當口，眼淚早已經斷線一般控製不住。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這輩子的魔障，在他邊，柳青玉的心總是如坐過山車一樣起伏著，在別人眼中是個當之無愧的強人，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其實一點也不強，尤其是對待。

沈煉心寥寥，隨著慢悠悠走了出去。

柳青玉翻箱倒櫃著，好一會才拿了瓶藥水過來，雙眼有些通紅。

“你……不要命了，打不過認輸就是了！”

坐在床邊，柳青玉小心翼翼的拿藥水在沈煉上塗抹著，一邊細碎的埋怨。

“那我答應你下次再打不過別人的時候直接認輸！”沈煉認真道。

“你還想有下次，我不準你繼續……”

沈煉出一隻手捂住了，笑著道：“你就當我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最後容我一次！”

柳青玉張咬住了他的手，沒用力，沈煉卻誇張了起來：“你屬狗的，喜歡咬人！”

“你記著你說的話！這是最後一次。”

“你再去比賽的時候我就在家睡覺，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必須毫發無損的出現在我眼前！”

“好！”

“好你個頭，長這麼大沒人騙過我，就你三番兩次拿我不當回事，從來沒實話！”

沈煉心虛笑了笑，男人的通病而已，但人大多比較計較這個，這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說瞎話保證是實話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