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車上,柳青蟬被那種沉悶的氣氛得極不舒服。
沈煉看一眼道:“我沒事,回了家不要跟你姐說這件事,我來解釋。”
柳青蟬古怪道:“那你是不是要先跟我解釋解釋,你跟表姐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打了你一掌!”
“有病,間歇神病,你以後離遠點。”
“不會吧,看正常的啊。而且姐夫你手這麼厲害,怎麼會被打到的?你不是真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兒……”柳青蟬將信將疑。
沈煉轉頭:“你在這胡思想,這事有點複雜,我暫時沒辦法跟你解釋太多。”
柳青蟬撇:“沒辦法解釋就是不想解釋唄,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你好好想著回去跟我姐怎麼說就行了。”
“你不說就行!”
“恩,我保證不說,我相信姐夫說謊是個高手!”柳青蟬諷刺,哼了一聲。
沈煉怎麼聽這話怎麼別扭,若是往常他大概會一笑而過,可他今天之所以會呆在柳金蓉那裏吃飯全因為柳青蟬不肯走,沒想到現在就連都對自己都冷嘲熱諷的。
柳青蟬察覺到了沈煉眼神中那種無意的疏離,心裏一酸,委屈就湧了上來。明明是他理虧,不解釋也就罷了,還瞪自己。
眼眶不知不覺已經有些潤,正開著車,怕被沈煉發現,隻能微微側臉。
本也是個驕傲的人,隻是因為崇拜沈煉的緣故,這些日子在他麵前都很乖巧,可不代表就沒了脾氣。
沈煉沒發現異樣,大腦在旋轉著,想著淩霜華的目的。至於口中的放下屠刀立地佛,在沈煉看來完完全全是個笑話,一隻狡猾的狐貍,說的任何話都可能有深意存在著。
正思索間,眼角餘忽然注意到車子已經到了一個沒有紅燈的路口,前方一輛大貨車正橫衝而來。
心一跳,沈煉僅剩的左手一把搶過了柳青蟬的方向盤,連連打頭。
“剎車!”
“吱……咚!”
柳青蟬慌的一腳把剎車悶到了底,車子最終在距離貨車還有十來米的地方撞在了邊的護欄上麵,貨車呼嘯而過。
倒沒什麼事,隻了些小小的驚嚇。沈煉卻倒了大黴,他沒係安全帶,而且因為側去抓方向盤,柳青蟬急踩剎車的時候控製不住離開座椅撞在了車前。
右手沒有任何意外的重新跟車子有了親接,那種骨頭似重新裂開的覺讓沈煉額頭迅速滲出冷汗。
他咬著牙,怒視著柳青蟬:“你開車沒長眼睛啊!”
柳青蟬無措,本就劇烈波的心因此一下子就達到了臨界點,眼淚控製不住大顆大顆的掉。
沈煉一腔氣鬱一下子就像是被空了一樣,接連吐了好幾口氣才將右胳膊的劇痛給忍了下去,剛要開口安柳青蟬兩句,就見打開車門轉跑了出去。
“青蟬!你幹什麼去?”
沈煉打開車門下車,柳青蟬頭也不回穿過了馬路。
有心去追,警卻在這時趕了過來,後麵喇叭聲不斷,再加上手臂上不時傳來的一陣陣錐心劇痛,讓他已經全然沒了去想柳青蟬的心。
……
陪警磨蹭了半天,最終柳青蟬的車子被拖車拖進了警隊,沈煉則是在事理好之後去了一趟醫院。
好在胳膊並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剛剛愈合的骨重新裂開,又是一番折磨。
等所有事弄好回到柳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臉上紅腫也已經消散下去,看不出什麼。
柳青玉和柳金橋已經下班,見他一個人回來,不由驚訝道:“青蟬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沈煉驚訝,他以為柳青蟬早就回來了。
愣了下,他道:“我們從姑媽家裏回來的時候分開了,一會我打個電話給。”
“我打吧,這丫頭簡直不像話,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柳金橋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很意外的無人接聽。
沈煉有點擔心了起來,柳青蟬下午跑出去的時候緒很不對勁,別是出了什麼事。
他也拿起手機打了過去,不是無人接聽,是手機關機了。
柳青玉也沒多想:“別打了,等會說不定就回來了,先吃飯再說。”
沈煉怕兩人會多想,隻能食之無味的吃了起來。
“老公,遠東現在變化很大,令行止,員工比以前還要抱團。而且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出乎預料的順利,管理上沒有任何阻礙?”柳青玉邊幫沈煉夾菜邊道。
“那就好,這樣你也能些麻煩!”沈煉擔心柳青蟬,隨口敷衍著。
“全托你的福,別人知道我是你媳婦兒,對我都是畢恭畢敬的,怕惹了我你會揍他們,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打進搏擊大賽十強的人。”柳青玉笑著,絕的五舒展的有些人。
柳金橋慨道:“不破不立,這話真是至理名言。之前遠東雖然鼎盛輝煌,但公司裏人心散,高層管理結黨營私,董事會那些人指手畫腳。現在雖然公司元氣未複,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還能上一個臺階,甚至是數個臺階……”
……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八點鍾。
沈煉期間又打了幾個柳青蟬電話,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柳青玉也是有些疑起來,青蟬平時極有晚上八點鍾還在外的時候,份本**,如果不是工作平時基本都不會出門。
沈煉再忍不下去,幹脆道:“我去找!”
說罷,不等柳青玉反應,沈煉直接出了別墅。
他也顧不上單手開車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了,從車庫提出柳青玉車子後直接開車往下午出事的方向趕,到了近前,他在附近的街道,商場等位置一一搜尋著。
也許是被最近這種安穩平足的生活影響,沈煉的心已經缺乏了之前的冷靜和理,他甚至沒有員任何人幫忙,就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找了起來,也隻有這樣,似乎才能解了心裏那點愧疚。
其實他本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但每每想到柳青蟬眼淚,沈煉就覺得全都是自己不對了。柳青蟬和柳青玉還不同,沈煉隻見哭過兩次,第一次是沈煉在金玉樓把從王明救出來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下午自己訓斥的瞬間!念及此,心如麻。
他記得柳青蟬好像在下車過了馬路之後跑進了一家商場之。
將車子停下,他戴著口罩進了商場。
從一樓,到七樓,沈煉腳步很快,眼神也好,但每一次看到跟柳青蟬穿著相似的孩走上前去的時候都會發現不是。
出了商場,沈煉坐在門前的長椅上,無意發現自己口袋裏竟然有包煙,他掏出點燃了一支。
煙霧劃過嚨,讓他微微有些不大適應。
“大哥哥,有位姐姐讓我把這紙條給你?”
一個在街頭賣玫瑰花的小孩走到沈煉邊說。
沈煉看了眼手裏的紙條,將煙掐滅,就要去接過來。
小孩笑道:“那姐姐說你要把我的花全部買了之後才讓我把紙條給你!”
沈煉掏出錢包,出幾張遞給小孩,然後把手裏多到幾乎環抱不住的玫瑰花全部拿了過來放在了邊的長椅上。
“猜猜我是誰?”
紙條隻有五個讓沈煉大腦嗡嗡直響的字,猜,還用得著猜?這種凜然特殊的字除了淩霜華還有誰能寫的出來。
他拿著紙條,左手臂上青筋畢。
霍然起,沈煉直接就要去柳金蓉,但抬眼間卻在街頭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
很有種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的錯覺。
是柳青蟬,他找了快兩個小時的柳青蟬,本以為被淩霜華給抓去了,卻沒想到就站在路燈下麵看著自己。
沈煉走了過去,柳青蟬卻跑了過來一頭紮在了沈煉懷裏:“姐夫,我錯了!”
從看到沈煉坐在長椅上煙的時候就知道這場氣賭的太離譜,姐夫上那種落寞低沉的覺就像是利劍一樣在心上割了一道。
沈煉抬頭,淩霜華也站在不遠,無聲用語告訴他:“不用謝我!”
“怎麼回事?”沈煉扶正柳青蟬問。
柳青蟬抹著眼淚,搖頭錯愕道:“沒事啊,就是我一個人在逛街的時候到了幾個認出我的臭男人,一直糾纏我,是表姐幫我解了圍。話說表姐好厲害,三兩下就把那些人給揍的哭爹喊娘。再然後,我跟表姐一起吃了些東西……”
“咦,表姐呢?”柳青蟬回頭,哪兒還能看到淩霜華。
“沒對你做什麼?”
柳青蟬疑:“沒有啊,表姐人好的。”
“姐夫,那些花是買給我的嗎?”柳青蟬發現沈煉長椅上放著的玫瑰花,不由驚喜走上前去。
“買給你姐的,我送你玫瑰花幹什麼!”
今天的事太過蹊蹺,淩霜華越是如此越是讓沈煉心裏不安,究竟是什麼意思?
柳青蟬反應過來,有些低落歎了口氣:“哦,我以為你知道我今天生日,刻意送我的禮。”
“你生日?”沈煉詫異,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好像柳青玉和柳金橋都沒說這件事。
“對啊!”
沈煉無言籲了口氣,也能想通柳青蟬今天為什麼會氣這麼大?在人生日當天訓斥人家,是有些過分了。
“爸難道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沈煉問。
“他那裏有心去關心這點小事,他眼裏隻有事業和我姐姐。別說我的生日,就算是小璨的他都不會知道是哪一天。”
“權貴家重長,普通百姓家重幺,你這個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也算容易理解!”沈煉笑著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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