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子之後，沈煉最先在一戶三層小樓的角落發現了地下室口。

帶著人魚貫而，沈煉找到電閘合上，地下室瞬時亮如白晝。

跟著厲紅蝶還有沈煉一起進來的諸多警察忘了行，呆呆看著眼前一切。

明明隻是一個三層小樓的地下室，和一些大廈的地下車庫竟是不相上下，一眼幾乎不到邊際。

難以想象，這個並沒幾戶人家的小村落，地下還有這種乾坤。

此時地下室中略顯淩，幾十臺大型機排一線坐落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央。

厲紅蝶不是緝毒警，卻也見過這種提純用的大型。餘下還有很多小機，以及椅子，桌子，試驗臺……

而實驗臺上大小全部沒了蹤影。

“封鎖現場，其它人尋找出口！”

“厲局，找到了一個出口！”

“這邊也有一個！”

短短時間，四五個出口被找到。

厲紅蝶道：“野軍，你帶人從a出口追。”

“黃隊長，你帶人從B出口追！”

“劉副隊長……”

“若誰先追上犯罪分子，不準擅自行。”

警察雖多，但一下子分五波，一隊也沒了幾個人。卻是怕犯罪分子窮兇極惡，又不知道對方人數的況下出意外。

話音落，警察魚貫而出。

五個出口，厲紅蝶卻再找不到可以帶隊的警察。

看向沈煉。

沈煉搖頭：“我跟著你！”

厲紅蝶不勉強，道：“小黃，你也帶隊人過去，務必注意自安全！”

“好的厲局！”

轉眼間，除了原地保護現場的警察之外，就隻剩下沈煉厲紅蝶這一隊。

厲紅蝶勉強睜了睜殘存的眼睛：“出發！”

……

一夜時間轉眼過去，天亮之時，雨滴提前趕至。

天氣預報明明是小雨，雷聲卻伴隨著鋼珠大小的雨滴砸落而下。

正自追擊的厲紅蝶等人被迫停下了腳步，視線中除了雨點再無旁。

雷聲哢嚓炸響，近在眼前。

被天威所懾，眾人不敢站在樹下，隻能全部集合在空曠，等候厲紅蝶決策，該怎麼辦？追還是不追。

厲紅蝶睜不開眼睛，心裏有火氣撞的隻想炸開。

如果沒有這場雨，還是有希可以抓到犯罪分子的，現在，老天爺都在幫著對方。

“通知所有人。收隊，回現場！”聲音被雨點消弭，厲紅蝶幾乎是吼出來的。

“厲局，信號中斷了，聯係不上趙隊長他們！”

厲紅蝶拿過通訊設施按了按，電源指示燈閃爍著，煩躁丟給旁人。

沈煉看眼睛在雨點作用下都充起來，道：“走吧！這種天氣，你不用通知，野軍他們也會自行回到原點！”

“不行！”

沈煉眼睛凝固起來：“你等在這裏有什麼用，現在最要的是先回去，派人另行尋找失去聯係的警務人員。你是分局的局長，這麼耽擱下去不但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任，對你的屬下也不負責。”

厲紅蝶呆了呆。

沈煉索替下命令道：“收隊！”

眾警察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聽。

厲紅蝶無力：“走吧！”

眾人這才轉，隨原路返回。

厲紅蝶晃了晃，有些暈眩。已經連著一周，每天休息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沈煉扶住道：“你再這種工作方式下去，旦旦可能不到年，就會沒有母親！”

厲紅蝶道：“他有沒有我不重要，我本來也沒陪過他幾天。”

沈煉道：“你怪我？”

“我有什麼資格怪你，孩子是我自己願意生的，跟你有關係嗎？”

“我以為我自己可以辦得到，生下他就可以對他負責。可以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好好照顧他，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沈煉煩躁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是沒用了！”

轉冒著大雨朝反方向走，並沒跟著眾警察回去的意思。

路麵已經被雨水浸，泥濘難行。厲紅蝶走的倉促，幾次差點倒。

沈煉知道厲紅蝶是要去找其它分頭追擊的警察，不放心一個人，隻能遠遠吊在的後方。

……

如此大的範圍，想要找人談何容易。

好在雨漸漸小了起來，直至淅淅瀝瀝的飄著，已經不影響任何視線。

而沈煉也跟著厲紅蝶找了差不多整整一個上午。

從昨晚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接近十幾個小時，兩人水米未近。

沈煉倒還好些，雖，卻也能抗，厲紅蝶則是接近疲力盡。

走幾步追上：“你先回去，我幫你找！”

厲紅蝶搖頭。

沈煉一忍再忍，又陪著找了幾個小時，天近傍晚的時候，沈煉的承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他之前的傷雖然看似痊愈了，可這種天氣和高強度神繃的況下，如同灌了鉛水，沉而酸痛。

煩躁之餘，再一次道：“回去行不行，你的屬下應該已經全部歸隊了，你在做無用功！”

厲紅蝶沒注意沈煉異常，堅持道：“不行，萬一有意外怎麼辦？”

“可你他媽能做什麼！！！”

沈煉怒道。

爭執間，遠一聲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約可聞。

厲紅蝶震了震神：“煉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沈煉神鬆懈，也不管泥濘與否，靠著一顆大樹坐在地上。

“走了煉兒，去跟他們匯合！槍聲，肯定是有增援警察打向的，在告訴我們方位……”

回頭間，厲紅蝶接下來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臉已經沒有了半分，慘白的猶如紙張，臉上不知是冷汗還是殘存的雨水。

厲紅蝶的心髒收了一下，關心道：“怎麼了？”

沈煉搖頭，扶著樹慢慢站了起來：“沒事。”

厲紅蝶覺有點不對，看著沈煉雙：“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你能如何？不舒服就在這裏等死是吧！”

厲紅蝶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關心你！今天的事本來就跟你沒關係，你本不用陪著我折騰。”

沈煉自嘲道：“跟我是沒有關係，所以我就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你做一切蠢事。我知道你故意跟我賭氣。你我，任何一個人出了意外？這就是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