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蟬遊泳技不錯，是以學起來很快。加上浪頭不大，沈煉倒十分放心，沒再下水，悠然戴著遮鏡坐在船頭，看著兩。

然而衝浪畢竟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種運，即便柳青蟬聰明，也是幾次摔在水中，狼狽非常。

淩霜華耐心不錯，見基本掌握了技巧，就親自帶了柳青蟬幾次。

“姐夫，別忘了拍照！”

沈煉從包裏翻出柳青蟬的手機，哢嚓拍了幾張。

淩霜華沒多一會，也上了船，留下柳青蟬一個人在水裏適應。

一次，兩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青蟬終於是巍巍站穩了方向，在一波小浪頭上堅持了好幾分鍾。

興的滿臉通紅，尖不斷。

淩霜華靠著沈煉，用聲音提醒著柳青蟬該用的技巧。

跟沈煉挨著，接下，沈煉不由轉頭。

淩霜華也似有所應，兩人眼睛對在了一。

半響，淩霜華笑道：“要不要玩一把！”

沈煉道：“怎麼玩？”

“魚兒！”

沈煉怪異看著：“沒興趣！”

所謂魚兒，就是在海裏完全屏住呼吸的況下，最先拿到丟在海中的件，在沈煉看來，實在有夠無聊。

“加點賭注！”淩霜華再次挑逗。

“什麼？”

“你贏了，我給你親一口。你輸了，我親你一口！”

沈煉看異常明亮又略帶挑釁的眼睛，微微翹起的紅潤，以及那張在下奪目耀眼的俏臉……

“賭了！”

沈煉答應後，兩人一起站在了船頭。

淩霜華不知從哪拿出一枚幣，拋上天空。

旋轉著達到頂點，突兀墜下。

而沈煉和淩霜華也幾乎同時鑽海麵。

海水蔚藍清澈，形眼罩的作用下，清晰可見。

幣左右著往海底下墜。

不分先後，兩人同時出了手，但因為手長緣故，幣最先落沈煉手中，淩霜華隻來得及抓住沈煉手腕。

沒有上浮，淩霜華順著沈煉手臂攀巖，環住了他頸部。

這一次是沈煉主，他賭贏了。

四自然接在一，兩人忘擁在了一起。

一分多鍾，直至忍耐到極限之時，兩人才探出海麵。

淩霜華眼波粼粼：“沈煉同誌，說好隻是親吻的……”

沈煉還回味著手中，道：“好像是你先手。”

……

整整一個上午，三人就在海麵上度過。

一直到吃中飯的時候，才洗過澡換回服上岸。

下午，逛過商場，柳青蟬又帶兩人去附近公園轉了轉。回到家之時，夕已經開始下沉。

晚飯時間，正要吃飯的幾人卻怎麼都等不回柳璨。

柳青玉在正要打電話詢問，沈煉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沈煉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紅蝶？”

厲紅蝶平時很打電話，尤其在這個時間點。

“你馬上來警局一趟，你小舅子柳璨出了點事！”

沈煉愣了下，早上時候柳璨還正常上班，這麼短時間能出什麼事，值得厲紅蝶給自己打電話知會。

“小煉，有事了？”

柳金橋看沈煉不說話，問道。

沈煉瞞不過去，如實道：“是分局打來的電話，說小璨出了點意外，這樣，我先過去看看！”

柳金橋嚇了一跳：“什麼意外？”

沈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卻不能如實回答，隨意找了個借口：“好像是開車違章！”

勸住想跟著一起去的柳青玉等人，沈煉匆忙趕了過去。

到達警局，他直接去了厲紅蝶辦公室。

“紅蝶，怎麼回事？”

厲紅蝶看著沈煉：“他涉嫌故意傷害！”

“這不可能吧！”

“我也覺不可能，但事實如此。是他指使別人做的，這比他自己親自下手還要來的嚴重！”

“說起來害者你應該認識，趙鐵牛，也是他報的警。”

“傷沒？”

厲紅蝶道：“他沒傷，但現在一口咬定柳璨找人意圖謀殺他。警方對這種事很難辦，趙鐵牛不鬆口，我們這邊沒權利放人。更重要的，攻擊趙鐵牛的幾個人中，有人招了！也就是說，不管節嚴重與否，柳璨已經犯了法律。”

沈煉呼了口氣。

柳璨，趙鐵牛。

一個是他小舅子，另外一個是他往日最鐵的朋友。

而且，這件事沈煉本能覺有蹊蹺。

兩人無冤無仇，怎麼會落到這種針鋒相對的局麵。就算是生意上競爭關係，也不至於如此。

“能不能讓我見小璨一麵？”

厲紅蝶道：“可以！”

……

拘留室中，柳璨低著腦袋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沈煉和厲紅蝶的到來讓他神震了震：“姐夫？”

“你找人去傷鐵牛？”

柳璨緩緩點頭：“我不過是想教訓他一頓。”

他不以為然，顯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沈煉道：“你們有仇？”

“他太卑鄙！”

沈煉道：“他卑鄙，所以你就可以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他？”

“姐夫……”

沈煉打斷他：“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要追究，你沒任何借口逃罪責。小璨，我一直覺你是個聰明的人，沒想到會做如此蠢事。”

柳璨無言以對，沒臉再看自己姐夫。

沈煉看了厲紅蝶一眼，厲紅蝶心領神會退了出去，帶上了審訊室房門。

沈煉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人發現趙鐵牛去見了陳廣勝，他前幾天找我談過運節的合作事宜，但我沒有同意。他一直都不死心，接陳廣勝，肯定是針對遠東……”

沈煉道：“你的人，跟蹤他？”

“趙鐵牛損，我自然要清楚他向，所以才會找人跟著他！”

沈煉道：“商業競爭，不管卑鄙與否都不應該跟刑事扯上關係。鐵牛雖然有心你，但你若是循規蹈矩，他怎麼都不會有機可乘！”

“姐夫，他現在要告我謀殺，可我本沒有……”

沈煉見他如此，不忍再苛責下去。

幾年間，柳璨雖然老許多，可年輕人的子和棱角遠遠還沒磨下去。跟趙鐵牛那種見慣世事的人耍招，本就是自投羅網。

“這樣，等警察再詢問你的時候，你也不用去想著怎麼責，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說出來，我來解決！”

“嗯，謝謝姐夫，千萬別讓爸知道這件事……”

沈煉沒有回答，出了審訊室。

重新回到辦公室，他問厲紅蝶：“能不能先把小璨保釋出去，他現在是遠東總裁，萬一這種事傳出去，恐怕影響不好！”

“本來是可以的，但現在趙鐵牛死揪著這件事不放，並且故意擴大事態，我這邊很為難！”

“他想幹什麼？這種事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他難道還真要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扣在小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