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過淩霜華的家裏，對這裏也並不陌生。

打開燈，淩霜華進了自己臥室，道：“這麼大房子，我剛搬過來，有點，不介意吧！”

“寄人籬下，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兩人在江南市的時候就時常住在一起，是以雖孤男寡，卻也沒覺著拘謹。

“上來一下！”

淩霜華人出現在二樓的一間臥室門口。

沈煉以為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答應一聲，進了臥室。

臥室很大，三四十平的主臥，落地窗，地毯，茶幾，沙發，一切都顯得大氣又不失別致。

最惹眼的還是最中央的那張床，當然，床沒什麼特別的，可若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單獨相，就尤為……

淩霜華在沈煉進來之後就鑽進了浴室，磨砂玻璃，可以擋住大部分視線，但燈下，淩霜華的影子還是若若現，線條完整無缺呈現在沈煉眼中……

“其它房間來不及收拾，你今天就先睡這裏！”

沈煉控製著不去看浴室方向：“那你睡哪裏？”

“我當然跟你睡在一起！”淩霜華大方笑道。

房間裏開著空調，沈煉渾卻燥熱起來。

他又鬆開兩顆扣子，覺自己的意誌力快用之時道：“我去睡沙發！”

轉想走，淩霜華一句話讓他沒辦法再邁腳步。

“慫包，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慫包？任何男人都忌諱從人口中說出這兩個字。

深呼吸，沈煉走到了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風吹了過來，沈煉腦袋稍稍清醒了些，暫時收斂了其它心思。

淩霜華的態度儼然已經把他當對待，這是沈煉以前默認之後的結果，也是沈煉曾許諾過的。事發展到這種程度，絕不僅僅是淩霜華在自作多。

既如此，再矯下去，沈煉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有些事躲不過，隻能迎頭趕上，他已經注定對不起太多人。

後腳步聲響了起來，伴隨著一種悉清新的沐浴味道。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探了過來，是淩霜華從後輕抱住了沈煉。

“沈煉，我如果一直這麼主下去，你會不會覺我本就該是這種人？”

很見的溫，應該說淩霜華大部分時間都表現的更像是一個強勢獨立的人，跟小人完全不沾邊。

這種強勢和柳青玉不同，和厲紅蝶也不同。是一種自信又自卑到骨子裏，刻意偽裝出來的外套。

玉溫香，沒有男人會不心。

沈煉回過頭，淩霜華踮腳，湊了過去。

涼涼的舒適，讓沈煉有些貪婪起來。

半響，淩霜華睜開了眼睛，看向整整齊齊的大床。

沈煉腦中早就沒有了任何多餘想法，甚至於忘了自己的右手，稍用力，劇痛讓沈煉清醒了一瞬。

淩霜華噗嗤笑了出來：“我當真以為你是個坐懷不的柳下惠，想不到也跟普通男人沒什麼區別，急什麼，一夜時間還不夠麼……”

沈煉無奈道：“真是不巧！”

淩霜華臉上罕見紅暈閃了一下：“沒關係哦，我自己可以！”

沈煉定定看著，轉進浴室。

……

洗澡無疑是很快的，尤其在有心事的況下。

男之間看待的角度永遠都不會相同。

沈煉在回到江東之後，曾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柳青玉拒絕一切，事真正湊上來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高估了自己意誌力。

這跟他本心對淩霜華的不設防有很大幹係。假如兩人沒認識那麼久，沒有水到渠之，可能今天況下，沈煉會奪路而逃。

當然，他現在想逃也已經逃不了。

雙手完好況下，他都未必可以輕易從淩霜華手中困，現在，更不可能。

淩霜華將各種擒拿用在了沈煉上，在不傷及沈煉右臂的況下盡力施為。

作其實一丁點都不絡，沈煉本以為如此主的況下，肯定經驗富。事實是，數次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而要借助沈煉引導……

夜深而漫長。

直至一聲輕哼，兩人徹底融為一。

有水滴砸在了沈煉臉上，冰涼，不會是汗水。

沈煉睜開眼睛，看著朦朦朧朧中不怎麼真切的淩霜華，心中泛沉。

他一直都知道，淩霜華對待應該是個很另類的存在，小心翼翼到了極點。記著曾經說過的那些過往，也記著說過這輩子本就沒辦法做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從一個殺手轉變如此，人可以變，但殘留下的傷害卻注定要憾終生。

兩個力無比旺盛的人，在一定程度下也會疲憊。

雲雨初歇，本該相擁而眠，卻都強撐著沒有睡著，七八糟的聊著。

“覺怎麼樣？”

“很好！”

“好什麼啊，你全程都沒什麼靜……死人啊。”

“嗯，舒服死了！”

“嘿嘿，我還想……剛開始是別扭的，後來慢慢就好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

淩霜華如同被踩到尾：“誰說的，我明明是。”

沈煉懶洋洋不想：“我想岔了……”

淩霜華還是生氣：“我在你心裏原來就是你想茬的那種人？老娘對你掏心掏肺，結果換來你這句話！”

“不行，說清楚再睡，你到底怎麼想我的？說不清楚，馬上滾下去睡你的沙發！”

沈煉忍不住笑了起來：“逗你呢！”

淩霜華惱道：“你特麼拿這種事逗我？”

沈煉出手臂抱住了他，低聲道：“我也算是有點經驗了，怎麼可能還會什麼都不懂。”

淩霜華翻抓住他傷右手，使勁了一下。

沈煉疼的繃：“停！”

淩霜華解氣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被多人給睡過，還敢計較我是不是第一次。”

沈煉苦笑：“天都要亮了，還睡不睡！”

“不睡！”

淩霜華再度纏住了沈煉，這一次，終於可以主掌控一些事。

淩霜華對男之間的事想的一直簡單，除了沒親驗，可以說了解的徹，甚至還專程研究過。但真正到的時候，還是發現紙上談兵永遠是紙上談兵，跟實踐起來完全兩個概念。這種覺，非在自己願意實踐的人上難以獲得，如在雲端飄著。

這還是主導的況下，不知道沈煉手好的時候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