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您找我？”

韓東敲開了辦公室大門。

“你回家幹嘛去了？知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顧錦華最討厭就是韓東這副不管什麼事都好像不張的臉，是他老板，手握解聘他的權利，掌控著他每個月的獎金數，他麵對自己的時候姿態難道不該低一點？

不過這些話明顯是不能明說的，顧錦華道：“你不解釋一下？”

“私事兒！”

顧錦華握拳：“好，既然是因私廢公，那這個月的獎金你不用想了！”

韓東示意知道：“顧總還有事嗎？”

顧錦華拿他無奈，吐了口氣：“去，換服，陪我出去一趟！”

“顧總，保安的責任是維持商場秩序……跟您出去是保鏢的事。”

“下屬的職責是服從上級領導，馬上去給我換服！”

顧錦華聲音提高了八度，那張韻味和十足的臉因而漲紅了起來。

韓東無奈道：“好吧！”

他也看出來再惹這人，他真的可以收拾鋪蓋走人了。

顧錦華好一會才緩過氣來，氣怒之餘又有些好笑，自己跟一個下屬這麼較真幹嘛？

不過這家夥相貌還真像是電視裏那個沈煉，如果不是知道沈煉那種人不可能出現在邊，當真是誤會。

“東哥，顧總不會看上您了吧？我聽說很多人都是由生恨的……”

“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兒，您這麼帥，這麼有男人味……要不顧總平時很冷靜的，怎麼牽扯到東哥你，就像一個潑婦！”

佟飛好奇打聽著，笑瞇瞇往上湊。

東哥人脾氣極平和，不管到什麼大事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為人世手段也厲害，他是服氣的。

韓東沒理他玩笑，道：“注意著點，商場有事聯係我！”

“放心吧東哥，以顧總的背景誰敢來鬧事啊，嚇也給嚇壞了。”

“以後傳謠言！”

“這怎麼是謠言？所有員工都知道的事兒，顧總確實跟張凱關係很不一般！”

正說的熱鬧，韓東打了一下佟飛的頭，眼睛瞥了下他後。

佟飛立刻閉朝後看，就見顧總正從電梯裏走出來。

這會功夫已經換了服，棕的A字，上是一件很幹練的白士襯衫。三十多歲的人，歲月完全沒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材也在這套服的包裹下玲瓏浮凸……雪白的，修長的小在的勾勒下筆直勻稱，高跟鞋……

噠噠噠的聲音讓佟飛不敢再看，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目不斜視。

整個商場也就東哥有這份定，麵對顧總的時候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顧錦華路過韓東，目未轉，冷淡說了一個字：“走！”

韓東跟著他來到外麵，正是下午兩三點鍾，熾烈的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會不會開車？”顧錦華問。

“會一點！”韓東老實回答，主坐在了駕駛席。

“去東華KTV！”

韓東自然啟了車子，平穩開走。

顧錦華眼睛微。

越來越好奇這家夥以前是幹什麼的？早在半年前就開始注意韓東，輕而易舉住一眾桀驁不馴的保安，商場每一次出現事故他都理的及時妥當，而今開著的奧迪a8竟然沒任何生覺，這就說明他對豪車也不陌生……一個對上百萬車子都不陌生的人，心甘願在這裏拿每個月不足五千的薪水……

這些念頭在顧錦華腦海一閃而過，整了整臉：“我聽說你結婚了？”

“沒，但有朋友！”

“月底我過生日，會請所有員工吃頓飯，可以攜帶家屬，到時候你可以把你朋友一塊帶來！”

“不喜歡熱鬧，謝謝顧總好意！”

顧錦華憋屈，覺著韓東肯定是故意的，因為不管什麼話題他都不肯接茬。顧錦華邊的男人都狗一樣的聽話，哪兒到過韓東這種角。

“等會去KTV的時候規矩一點，區長和張凱等人都在。”

“沒關係的，我不用進去！”

顧錦華道：“你必須進去，而且要冒充我男友！”

“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顧錦華威脅：“你再不聽安排，信不信我開除你！”

韓東不吱聲，到達KTV後，他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就沒再下去的意思。

顧錦華催促：“下車啊！”

韓東搖頭：“顧總有事可以我！”

顧錦華還想用開除著他跟自己一起進去，但話到邊又咽了回去，這人大概真是不在乎自己開不開除他。

“我給你兩萬，隻要你答應冒充我男友！”威不行隻能利。

“顧總，你給我兩萬，我幫你去個人選，希還來得及。”

顧錦華再度被他氣的不行：“花錢能找到的貨全都是次品，麵對張凱他們誰能裝的似模似樣，就你最合適。”

韓東沉默下來，其意不言而明。

顧錦華冷靜半響，怒道：“好，你真好！”

說著狠狠開門關門步KTV。

韓東坐在車裏，打開空調閉目養神起來。

他很聰明，也不願意去惹任何事。空不來風，顧錦華和張凱的關係肯定是沒那麼簡單的，如今顧錦華讓他冒充男友去見張凱，這事他肯定不幹，多錢都不會幹。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韓東看了眼接起來。

“沈煉哥哥，你今天幾點下班？”

是個人聲音，自然而然的撒，好聽。

韓東就是沈煉，他定居在這裏的時候臨時改用的名字。打電話的人是淩霜華，六年，兩人之間已經悉的不能再悉，更趨近於他當初和柳青玉在一起的狀態。

“今天不太清楚，晚飯不用等我了！”

“我得到消息，旦旦出了點事兒……”

“嚴重嗎？”沈煉心髒稍提。

他雖然因故不敢回去，卻無時不刻不在關注著柳青玉等人的消息。

“嚴重的，是一個小學校長的手，不過厲紅蝶教訓了他。還有就是，柳青玉相親了……這兩天那男人正纏著追求他，優質的大齡金婿。”

沈煉示意自己知道：“沒其它的事先掛了！”

“沈煉，你用不用回去一趟？”淩霜華忽然正道。

沈煉自嘲一笑：“不用，知道們平安無事過得很好就夠了。六年，你覺這麼多年以後，我還有必要打擾們已經步正軌的生活嗎？”

……

掛斷電話，沈煉心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他拿出手機翻了翻，上麵有沈蘭瑾和沈旦旦等人的照片，數百張，都是淩霜華想辦法拍來的。

心無端有些沉重，沈煉打開車窗點燃了支煙。

煙霧繚繞著飄向窗外，刺，映襯的他雙眼愈加空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