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果然沒一個人在,知道可能去學校接自己了,沈蘭瑾趕拿電話打了過去。
掛斷之後,拿了兩瓶飲料出來,和沈旦旦坐在一起打開了電視觀看。
“旦旦哥,爸爸最近有沒有去看你?我都好幾天沒見過他了!”沈蘭瑾問道。
“他隻疼你一個人,你都看不到他,我又怎麼可能看到。不過習慣就好了,他一直都這樣。”
沈蘭瑾不滿:“旦旦哥,爸爸很好的……你怎麼老是針對他!上次他為了救我和小姨,和那頭大豹子搏鬥。好勇敢,還傷了。”
“可能吧,因為我邊很多人都說他好。可那又如何,我寧願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爸爸,能夠天天陪我的!”
說著,沈旦旦道:“等你再年長幾歲就知道了,他明明很好卻沒辦法原諒的那種覺!”
沈蘭瑾小臉一度沉鬱起來,還是沒辦法接旦旦哥的說辭。
在心裏,爸爸就是單純的爸爸,在他邊,沈蘭瑾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快樂。
沈旦旦看了看時間,起:“我回家了,要不等會又要訓我!”
沈蘭瑾抓住他不放:“別急嘛,老師肯定會因為今天的事給打電話,你要好好跟代一遍啊!”
正說著,開門聲響了起來。
一臉嚴肅的鄭海心走了進來。
沈旦旦了腦袋,下意識繞到了沙發另一邊。
他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
平時倒還沒什麼,一生氣,沈旦旦覺著自己膽子都飛了。
“旦旦,你又跟同學打架?”
氣不打一來,上前朝沈旦旦走去。
沈旦旦圍著沙發和轉圈子:“,我這次沒打架,你別聽其它人瞎說啊,不信你問蘭瑾!”
沈蘭瑾連忙上前,開手臂:“,這次旦旦哥真沒錯,是那些人先欺負我,旦旦哥看不過才……而且旦旦哥也沒打人,就推了那孩一下……”
“蘭瑾,你別越說越,是自己摔的,不是我推的!”沈旦旦著急補充。
“對,是自己摔的!”
鄭海心冷靜了一些,落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沈蘭瑾如實把事跟鄭海心代了一遍:“,你明天去學校幫我跟老師說一下吧,我不想跟們這樣相。”
鄭海心這才注意到蘭瑾臉一側紅的有些異常,心疼道:“好,明天去跟你們老師說,看誰還敢再欺負我們蘭瑾。”
沈旦旦撇了下,心想自己傷的時候也沒見這麼關心過。
鄭海心視線瞥了過來:“還有你旦旦,明天先別一個人去學校。來找蘭瑾,我帶你們一起去!”
“嗯,那我先走了!”
“走什麼啊,吃過飯我帶你和蘭瑾出去玩一會,再送你回家。”
沈旦旦猶豫著在想拒絕的說辭。
鄭海心直接點破:“你柳阿姨今天加班,距離下班的時間還早,你放心呆著就好了。再說你阿姨平時也沒幫你買東西,躲幹嘛!”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鄭海心前去開門,看是自己兒子,冷淡道:“你還知道過來啊!”
沈煉陪著笑:“來看看您!”
鄭海心沒理會,回道:“旦旦,蘭瑾,你們爸爸來了,去做飯!”
沈蘭瑾好幾天沒見過沈煉,這會早就忍不住跑了過去:“爸,你這些天去哪了,都不來看我!”
沈旦旦一如既往對沈煉采取不聞不問完全無視的態度,拿著遙控不斷換臺。
沈煉抱起沈蘭瑾,剛要解釋兩句就發現了臉不對:“怎麼回事?”
沈蘭瑾本來不覺著到了什麼太大委屈,這會眼眶卻再度潤。
沈旦旦搶先道:“被人給打了!”
鄭海心怕沈旦旦胡言語,接著說:“跟同學有點小糾紛,我明兒過去看一下就,你不用管!”
沈煉用手指在沈蘭瑾臉上輕輕了一下:“還疼不疼!”
“疼!”
沈蘭瑾摟著沈煉脖子,撒在沈煉懷裏拱。
沈煉心略鬆,抱著走向沈旦旦。
他的出現讓沈蘭瑾興致油然高漲,也忘了學校的不愉快,嘰嘰喳喳的話開始變多。
沈旦旦眼瞧著兩父親熱,將電視聲音放大了一些。
時間在這種半親熱半微妙的氣氛中溜走,吃過飯,天已經暗了下來。
樓下公園開始變得熱鬧。
“媽,一起去下麵散會步吧!”
鄭海心點頭,幫沈旦旦做主給厲紅蝶打了聲招呼,四個人就鎖門朝樓下走去。
鄭海心在這裏住了多年,公園一些街坊鄰居隨可見,紛紛打著招呼。音樂聲,人來人往的說笑聲,讓沈蘭瑾整個人都放開了,跟一些同齡孩子跑來跑去的玩鬧。
沈旦旦有點羨慕沈蘭瑾,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高興起來,就算有煩心事,也罕能在心裏停駐。
“蘭瑾,那個人是誰啊?你爸爸嗎?”
一個小孩好奇打量著遠的沈煉。
“對啊!”沈蘭瑾笑著承認。
小孩母親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也順著看了過去。一直以為沈蘭瑾是離異家庭的孩子,乍然多出一個爸爸,難免好奇,而且前陣子就聽說了蘭瑾爸爸回來的事。
沈煉察覺到了人注視,友善對笑了笑。
人不覺移開目,心想這人眼睛真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覺,看人的時候雖然禮貌,卻波瀾不驚,沉穩的讓人難以對視。跟他整個顯年輕的相貌合在一起有些矛盾,若非跟蘭瑾相貌有幾分相似,真不敢相信他會是沈蘭瑾的爸爸。
不過再聯想到沈蘭瑾母親柳青玉,也就釋然,這人氣質上跟蘭瑾母親倒也般配。
“蘭瑾,你爸爸好帥啊!”人玩笑逗了沈蘭瑾一句。
沈蘭瑾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我也這麼覺著!”
人一下子笑了起來,了沈蘭瑾腦袋:“你和小月兒玩吧,我去幫你們買棒冰吃!”
“謝謝阿姨!”
沈旦旦百無聊賴,便提出想要回家。
“你去送一下旦旦!”
鄭海心吩咐兒子後,朝蘭瑾方向走去。
沈煉則和沈旦旦一同走出小區,了輛車子。
車上,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沉默,直至到達小區門口,沈旦旦才突然出聲:“我媽咪今天不加班。”
沈煉心裏微,自然跟他一起下車。他自從回來之後,就很時間去看厲紅蝶,算了算,也就見過兩次。
開了門,厲紅蝶明顯沒想到沈煉會忽然過來。
披頭散發,剛洗過澡的樣子,臉上還著麵。
沈煉笑道:“準備休息?”
厲紅蝶翻了個白眼:“先坐會,我進去洗下臉。”
這麼多年沉澱,兩人恩怨都已經談不上,如今在一起更多是一種朋友和知己的覺,融洽而悠然。
沒幾分鍾,厲紅蝶收拾好了之後從浴室走了出來。
素麵朝天,卻依然白淨。
看來警察還真是個毀人的差事,厲紅蝶從警局辭職之後,年齡呈現逆增長就是最好的證明。
聊了幾句閑話家常,厲紅蝶道:“怎麼,今晚打算住這兒?”
沈煉無意看了眼沈旦旦房間,他察覺沈旦旦就在門後聽兩人聊天。
隨意打了個眼,厲紅蝶心領神會,起進沈旦旦房間嗬斥了幾句。
“能不能在你這裏洗個澡?上不舒服的!”等回來,沈煉請示。
“可以啊,不過你如果住在這兒隻能睡沙發了,沒多餘房間,收拾起來也太麻煩。”
沈煉示意沒關係,起走向浴室,厲紅蝶則是把他以前的舊服翻了出來,隔著浴室門給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