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咖啡廳。
陳劍風和柳青玉對麵而坐。
正是中午,咖啡廳卻沒有任何外麵世界的炙熱。
青藤竹椅,遠一個外國男人悠然演奏著小提琴,輕的音樂和幽深的環境,讓人沒了時間觀念,隻沉浸在咖啡廳的氣氛之中。
陳劍風今天穿著十分正式。
白西裝,皮鞋領帶,那張沉穩而又俊朗的麵孔,帶給他的是一種十分獨特的氣質。三十多歲的年齡帶給他的是閱曆和深沉,而沒有在他上留下任何衰老的痕跡。
相比他而言,柳青玉穿著簡單了很多。
是從商場過來赴約的,是一件很職場的深服裝。但就是這種簡簡單單的穿著,跟陳劍風坐在一起卻沒有任何違和。麗質天的容貌,和依舊白皙如般的,足以讓人忽略的穿著打扮。
“藝家先生,能不能換個音樂!”
陳劍風走到了拉小提琴的外國人麵前,很流利的英語。
“您想聽什麼?”
“Another Day……”
外國人很高興點頭,新的音樂節奏重新響了起來。
天堂裏的另一天。每一個小提琴演奏家都必學的一首關於的歌曲。
向街道上的一名男子求救
先生,你能幫幫我嗎?
天氣很冷,我無容……
直白而簡單的歌詞,卻將整個咖啡廳帶了一種沉靜而又安然的氣氛之中。
柳青玉詫異的看著陳劍風做著一些反常的事,心裏忽而有些慌,看了看時間:“上班時間要到了!”
陳劍風溫和笑道:“我跟你們領導打過電話,他放了你一下午的假,不用急著上班。”
說著,陳劍風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包裝的小盒子。
打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鑽戒。
陳劍風自然抓住了柳青玉的手:“嫁給我好不好?”
柳青玉被這種忽然的變故給驚住了,來不及反應,咖啡廳裏的其它人鼓起掌來,彩帶漫天飛舞,像是安靜的咖啡廳裏飄起了無數。
“嫁給他,嫁給他!”
這時才發現,咖啡廳裏麵的所有人都不僅僅是單純的客人。
陳劍風單膝跪地,很虔誠的托起了戒指,雙眼深凝視。
一開始隻是被這個人的容貌和氣質簡單吸引,追求之時,他又能發現更多的閃點。
一個幾近完無缺的人,陳劍風願意用盡一切手段去追逐。
三十多歲的人,從來不大相信和人,直至到柳青玉。
柳青玉眼眶潤起來,而不知所措。
那些非單純看客的聲音愈發整齊起來,柳青玉遲遲沒有作。
“對……對不起,太突然了!”
柳青玉有過瞬間收下戒指的衝,但也隻是瞬間而已。
相信陳劍風的人品,卻接不了他如此突兀的舉。
陳劍風抓住了柳青玉的手。
柳青玉不敢去看他眼中那種失和疑,匆匆掙走出咖啡廳。
“青玉!”
陳劍風追了出去,大聲著名字。
“給我點時間考慮!”柳青玉頓了下,鑽進車子啟。
車子開出咖啡廳很遠,柳青玉恢複了一些冷靜,停在路邊呆著前方出神。
本來沒有理由拒絕陳劍風,還是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為了什麼?想不清楚。
隻知道,雖然激陳劍風的用心良苦,心底深卻是恐懼的。
本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麵對和沈煉過去的那段,臨到近前才發現自己對婚姻沒有任何期待。那種拒絕的反應是下意識的,是抗拒思考的。
電話響了起來,是陳劍風的。
柳青玉不想接,徑直掛斷。
可陳劍風接著就又打了過來,連續幾次,柳青玉終究還是拿起了手機。
沒有想象中的生氣,陳劍風異常冷靜:“抱歉,我今天的舉有點欠考慮,但是請你相信,我真的是用盡了心思……也願意為咱們的以後負責任。”
柳青玉隻能聽著。
“青玉,你我年齡都不小了。我知道你可能接不了這種小年輕之間的浪漫方式,這樣,咱們先訂婚好不好?等你什麼時候想結婚了再結婚!”
不容柳青玉說話,陳劍風提前道:“別拒絕我,真的!”
柳青玉沉默半響:“我晚上給你答複好嗎?”
注定失魂落魄的一天,渾渾噩噩熬到下班,柳青玉開車回家。
家裏婆婆和兒都在,兒在跳舞,鄭海心在旁邊放音樂邊鼓掌。
隻兩個人,也其樂融融。
“媽咪!”
沈蘭瑾發現了柳青玉,驚喜喊。
柳青玉臉上恢複笑容,捧著沈蘭瑾小臉:“媽咪今天不加班,明天也不用上班。蘭瑾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沈蘭瑾煞有其事想著,好半天才道:“我想去媽咪上次帶我去過的度假村。”
“可是你明天要上學啊?度假村太遠了。”柳青玉道。
“媽咪,我們明天放假。”
柳青玉簡單考慮,痛快答應下來。
“媽,不用做飯了,等會咱們到了度假村再吃。”
說著,柳青玉就要進房間換服收拾東西,沈蘭瑾住了:“媽咪,我跟爸爸打個電話,讓他也一起去好嗎?”
柳青玉表僵了一下:“不用了,咱們和去就好!”
沈蘭瑾不解,剛要問出聲來,鄭海心提前說道:“蘭瑾,你爸爸上班了,所以沒時間過來的!”
“哦!”
沈蘭瑾有些失,不過頃就興致的跑到自己房間也準備起來。
小背包,換洗的服,最喜歡吃的零食……
鄭海心則趁機去了柳青玉臥室,相數年,應該說對柳青玉已經了解的太深,今天明顯有所反常。而且有些話,也猶豫了好長時間,如今是時候聊一下了。
“青玉,出什麼事了?”
“沒事啊!”柳青玉自若回應。
鄭海心不深問,猶豫了片刻:“我想搬出去!”
柳青玉怔了一下:“媽……”
鄭海心如常道:“原本我想著等小煉回來,你和他能夠繼續下去,我也就理所當然的跟你們一起住著。現在,一切都沒必要了。你早晚都要重新組建新的家庭,我也早晚要離開,所以盡早不盡晚吧!”
“我搬出去之後,如果你照顧不來蘭瑾就給我送過去……”
柳青玉再聽不進去,心裏空的難。
六年時間,鄭海心早已經和親生母親沒有什麼區別,如今忽然要走,柳青玉本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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