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和陳劍風重新落座。
陳劍風主倒了杯茶:“沈先生,介不介意談一下你和青玉的事?”
沈煉抿了一口,輕微搖了搖頭。
他的曆史沒必要和另外一個男人談起,更何論兩人本就不算認識。
陳劍風道:“那我可以說一下我和青玉認識的過程,沈先生要不要聽?”
“同樣沒什麼興趣。”沈煉很隨意應答。
陳劍風眉頭皺起,再不拐彎抹角:“沈先生,你和青玉畢竟已經離婚了,我是眼下最適合他的人,你應該祝福我們。”
“你怎麼知道你一定適合?如果是這樣,咱們還有什麼必要聊下去!”
陳劍風一滯,意識到這麼下去本不是辦法,他換了種說辭:“沈先生從事什麼工作。”
“無業!”
“無業麼?”
“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假如青玉同意嫁給我,將來我就是蘭瑾的爸爸。的另一個爸爸如何,對和對我都很重要。”
沈煉答非所問:“你自信的!”
“自信是一種資本,等你到了一定階段,同樣也會如此自信!”
“這樣沈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看得出來,你對蘭瑾和青玉頗有影響,盡管是負麵的。你開個價,我如數給,隻希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們母麵前。”
沈煉失笑:“我不缺錢,所以也用不到你的錢。你如果真喜歡,可以去追,用你的自信……”
“一百萬。”
陳劍風打斷了沈煉,言之灼灼。
沈煉表轉淡。
“兩百萬!”
陳劍風毫不猶豫又說了一個數字,見沈煉依舊沒反應,他略有些厭惡:“沈先生,我最多給你五百萬,不要再出現,好嗎?”
沈煉挑眉諷刺:“你真有錢。”
“沈先生,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陳劍風以為他不信自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唰唰填了些數字,推到了沈煉麵前。
沈煉瞟了眼之上一連串的零,拿了起來。
陳劍風來不及鬆口氣,眼睛忽然睜大起來。
沈煉沒有收下支票,而是在手裏隨意了,丟到了一旁。
陳劍風終有了些怒意:“沈先生,做人要懂得分寸!”
沈煉冷淡起:“別妄度人心,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麼好的耐心陪你在這浪費時間!”
陳劍風臉漲紅起來,直至看到沈煉消失在暗,才重新坐下。
他以為這世上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以為自己拿出五百萬的價碼讓柳青玉的前夫遠離,他肯定恩戴德的答應。現在,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個耳。
沈煉就像是一個刺蝟,陳劍風談之後才發覺無下手。更關鍵的,這個男人本沒什麼意向流,從開始,就是陳劍風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
次日天亮,遠山巔的朝裹挾著度假村的林蔭灑落下來。
沈煉再看到陳劍風的時候,他早已經恢複了風度,在和柳青玉隨口聊著什麼,看似很聊得來。
沈煉了個懶腰,今天還要繼續上班,吃過早飯之後就得離開。
早飯是在度假村的一家餐廳吃的,沒有尋常旅遊景點宰人的況,這裏的早餐價格還算合理,跟江東市區裏麵相比也就高了幾塊錢,東西更加致觀。
沈蘭瑾依舊膩膩歪歪的和沈煉親熱,旁若無人。
早餐結束,陳劍風結的,沈煉機會告辭一聲離開。
殷若如今不可能在公司繼續工作下去,沈煉必須盡早接手。合眾集團現在牽扯的不單單是數萬名員工,還有旗下的慈善基金組織,以及和ZF方合作的一些項目,肩上所扛的社會責任不可謂不重。
是以接下來半個月時間,沈煉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罕有時間去多想別的。
所需要掌握的東西越來越,直到殷若談無可談:“沈總,我明天就不過來了!”
沈煉看了眼殷若,口中的明天意味著不會再來公司,要正式離。
這個人如今也快要四十歲了,沈煉瞧著愈加的麵孔,忽然有些慨,毀人不倦,自己還真是毀人不倦。不管殷若現在變了何種模樣,終究是將自己十年的用在了他的上。
殷若不習慣對視如此明亮的眼睛,低下頭莫名說:“希以後還可以是朋友!”
沈煉沉默著點頭,殷若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
公司的部高層會議已經召開,需要過去做最後的陳述,合眾集團,今天正式還給沈煉。
沈煉跟了過去,也做了簡單發言。總裁換任本來是公司的大忌,會有一撥人不滿,也會有一撥人擁戴。對沈煉而言,這些本不是問題,公司的很多高層是以前桑博利亞的那幫老員工,忠誠度上對於沈煉遠遠要高於殷若。
會議結束,殷若離開。
背影在高跟鞋的作用下顯得更加修長,沒有任何落寞。
或許對而言,離開公司未嚐不是一種解。
沈煉回到辦公室,從窗邊看著殷若的車子開走,將沉落下去的心強提了上來,投工作。
陳天走了進來,原本是殷若的書,現在是沈煉的。
“沈總,下午定好了一班行程,需要去江南市和陳會長見麵。”
沈煉抬頭:“如常安排!”
陳天答應著要離開,沈煉住道:“去財務,把殷總在任期間的財務報告全部存檔,季度總結和年度總結就不用再翻出來了!”
陳天愣了下,沈總這是什麼意思?
殷若在公司*已經不算,他非但不追究,反而要幫忙把證據給埋起來麼?
不過陳天並沒有深問,旋即趕往財務。
沈總這番舉明顯還念著舊日誼,否則換一個人,不管你有多大功勞,隻怕這種事被翻出來對任何人都是毀滅的打擊。
下午的時候,沈煉手機中和沈蘭瑾煲了會電話粥,提了出差的事。
“蘭瑾,想要什麼禮?”
“爸,你給媽咪買一件禮吧,我不要,媽咪過幾天就要生日了……你能過來嗎?”
沈煉自然記得柳青玉生日,他沉了一下許諾:“到時爸爸一定過去。”